面对民间的舆论,何家该干什么干什么,仿佛丝毫没有收到舆论的影响。
何真很清楚,这时候越是跳出来自证,反而显得做贼心虚。
“安排我们的人,盯着刘琳是一举一动。”何真吩咐。
民间的舆论,只要没有人继续煽风点火,只需要一两个月就会淡下来。
甚至可以派人盯梢,找到幕后到底是谁在乱传消息。
何氏正如日中天,没有谁敢正面得罪,稍微让他们知道何家在调查,必然会收敛起来。
本来应该等一切淡去,再对刘琳下手,可何真不相等下去。
自当了国丈,以前还唯唯诺诺的他,只想挺直腰杆子,把以前受过的委屈,都给找补回来!
“家主,太守……哦,那刘备在军中呆了一个月,现在开始又回到城里巡视。”第二天,就有家丁回来汇报。
何家也经营酒肉,说难听点就是屠户,宛城几个坊市都有摊位,蹲个人太简单了。
“看来是觉得我们不敢对她动手……”何真笑道,“把孙婆子叫过来,就说生意上门。”
“家主,那可是……”有家将闻言,连忙出来打算劝说几句。
“你有什么意见吗?”何真一眼瞪了回去。
吃何家的穿何家的,居然为一个外人说话!
“不敢……”家将连忙低头认错。
家将们心里也苦,他们有些是出仕无门,年纪又大的游侠,找个豪族当家将,主要是养老。
更多是何家发达,于是主动投效过来,想着表现好,能推荐到何进或何苗麾下。
要说前者已经摆烂,良心什么的,都不那么重视,后面的这些只能说良知未泯。
孙婆子不是老婆子,她甚至可以是妙龄女子。
准确的说是个行当,商品却是大活人,又与正规的人伢区分开来。
正规途径弄不到的目标,便由孙婆子这样的人来出面。
孙婆子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那么多年下来,有的是门路和人手。
有买卖就有市场,近四十年女性异人失踪案例越来越多,只是被党争的热度掩盖下去。
孙婆子不姓孙,本姓王,早些年嫁给孙家子,就成了孙王氏,今年不过三十有余。
人长得很和善,就如同隔壁家的热心大娘。
平时也有正经行当,十多年前入的行。
很多人给她遮掩,大部分百姓都不知道她真正的一面。
偶有传闻,很快就会有人出来辟谣。
“何老爷子,可有相中的女弟?”孙婆子来到何家,微笑着给何真见礼,开口询问。
“南阳太守刘备,敢不敢?”何真随口问道。
“人家那可是爱民如子的父母官,宛城的百姓都敬重她……”孙婆子随口说道。
“怎么的,做不了?”何真戏谑一问。
要说孙婆子有良心,那真就太阳打西边出来。
“得加钱!”孙婆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旁边的家丁一激灵,那是人应该有的表情?
就仿佛是披着人皮的某样东西一样……
“事成之后,两倍,不,三倍!”何真大笑,孙婆子还是那个孙婆子。
“十倍,做了这一单,老婆子至少一年不能做生意。”孙婆子摇了摇头。
你那生意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还好意思要十倍?
还一年不能做生意,就开的这价格,都以为她做完这一笔就洗手不干了。
何真暗骂,却还是应承下来。
何家不缺钱,当初为了把女儿送入宫中,就没少花钱打点。
女儿当皇后,何家十倍百倍的赚回来,宛城这一片谁敢小看何家?
刘琳区区没落宗亲,居然如此看不起何家,自是要让她吃点苦头!
待到废掉她的丹田,挑了她的手筋脚筋,送去洛阳给何苗成婚,天下从此再无刘备此人。
“吴匡,你带人去帮孙婆子!”眼看孙婆子离开,何真看向其中一个家将,“事成之后,我会写一封荐书,你拿去洛阳,我儿自会重用你!”
“唯!”吴匡当即领命,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要说也出身陈留吴氏出身,奈何家族没落,眼看出仕无门,只能另辟蹊径。
如今眼看就要得偿所愿,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抗拒。
拜入何家的时候告诫过自己,为了出人头地不惜一切,结果关键时刻却发现自己良心未泯。
吴匡离开后,何真却是找来另外一个家丁,吩咐他盯着吴匡。
吴匡到底能不能用,值不值得推荐给何进,到底还是要考验一番。
既然是考验,那就得有人盯着,总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另外一边,刘琳的确是恢复日常的巡视。自何家宴请月余,也不好一直待在军中。
更别说一直不见她出现,很多百姓多少有些担心。
眼瞅着大家刚刚熟络起来,也不好让人白担心一场,于是刘琳就恢复巡视。
看到刘琳出现,一切照旧的样子,不少人也放心下来。
刘琳和往常一样在巡视,严格来说是在逛街。
说是偷懒也没错,不过通过闲逛,她却能掌控宛城的物资储备情况。
晚上回去告知简雍,后者也能进行调整。
正逛着,却是听到有人喊了她一声:“府君阁下,可否帮帮民妇?”
刘琳回头一看,却是看到有个妇人跌倒在地,身边的布匹杂物打翻一地。
若仔细看,会发现对方的脚裸,甚至都有些红肿。
“民妇不小心崴了脚,行动不便,能否请府君帮忙一下?”妇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嗯,好,你家在哪里?”刘琳有些不忍,帮忙收拾的同时,开口问道。
“就在前面,不到百米处,并不远。”妇人回道。
地道的宛城本地口音,巡视一段时间,刘琳对这口音还是很熟悉的。
“谢谢,谢谢府君!”妇人连忙道谢,勉强的试图起来。
“别勉强,我扶着你!”刘琳一手托着布帛,一手伸过去扶着那妇人。
“府君仁义!”妇人连忙道谢。随即伸出手,搭在刘琳的肩膀上。
妇人手上有一枚特制的戒指,戒指靠近掌心这边,有一根淬毒的尖刺。
一般是刺客用于暗杀,不过妇人主要还是用于麻倒目标。
刘琳只觉得肩膀一痛,不过针太细,感觉并不明显,还以为是错觉。
就这样走了几十步,眼看就到坊市路口,这里四通八达,人来人往。
突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从刘琳面前掠过。
还没等刘琳应对,却是发现自己的手脚发软,却是使不出力气来。
可妇人却是先一步动作,拿出浸泡迷药的手帕,一把捂住她的口鼻。
刘琳本来就四肢发软,此刻是大脑昏昏沉沉,就如同加班到十一点的那种疲惫。
就算她再傻,此刻也意识到情况不对。
可真就没想到,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居然就有人当街掳人。
转眼马车下来两个壮汉,直接将刘琳装入车中,一溜烟朝着城外跑去。
实则不到一百米,又有两辆差不多的马车并排而过,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转移。
看着人一路送出城外,就算在城外被士卒拦截下来,打开马车里面也是什么都没有。
刘琳却是在绕几圈后,从何家隔壁的宅子,通过密道送入府中……
何氏却是不知道,简雍一直有拜托岑家和邓家帮忙看着点。
这不意识到不对,立刻兵分两路。
一路去追马车,仕途找到刘琳的具体位置。
一路立刻过去衙门,把事情告诉简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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