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修永凑近酒坛子嗅了嗅,那浓郁的酒香一闻就知道比自己平日喝的好,瞅见老妻惊呆的样子,笑了笑,“哈哈,不用管他们,这个小丫头,也是个妙人啊。”
钱修永今日与钱悦的交流虽短,但也能看出,这丫头是个立得住的,应该能替钱山守住钱家的地。
因为钱全给了族里和钱村长家各八十亩地的缘故,钱修永这些年一直被钱忠松压制。底气不足,腰杆子就挺不起来。
要是钱悦是个立不起来的,万一钱忠松这个既舍不得面子又放不下里子的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岂不是气势更盛,更是无法抗衡了,钱修永好歹是个里长,并不想看到钱忠松这个村长一人独大,在钱家村只手遮天的局面出现。
只要钱家的土地不落到钱忠松手里,在谁手里他都无所谓。可惜钱忠松他们家是村里跟钱香血缘最近的人家,如果钱悦和钱山不能把土地握在自己手里,最先得利的一定是钱忠松。
所以钱修永天然希望钱家的地还是钱家的,只要钱香的孩子由钱悦养大,等他们长大成人,嫁娶成家,钱家逐渐枝繁叶茂,这些土地钱忠松就彻底无法染指了。
钱悦和钱山出了里长家的门就一路快走,路上遇人就点头微笑大婶好、大叔好,一步不带停的,赶到家时,怀里的小阿念刚醒。
看钱川、钱梅和钱湖乖乖在东屋里玩,钱悦松了口气,让两个小萝卜头看着个更小的萝卜头真是太危险了,钱悦走到半道儿就后悔了,古代的孩子再怎么早慧也不能让他们单独在家呀,尤其是这种长腿会跑的,这得亏是没出什么事,不然钱悦得悔死。
一炷香后,钱悦抱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阿念,领着穿戴整齐的钱山、钱川、钱梅、钱湖,让钱山拎着一斤肥肉和一坛酒登了钱村长家的大门。
冯氏正好在扫院子,瞧见钱悦一行人,一面扔了扫把迎上来一面高声呼喊屋里的钱村长和钱老太。
到了冯氏近前,钱悦一边对着冯氏寒暄道,“这不是前两日刚搬回来,家里还是有些乱糟糟的,就没上门来。昨儿我们才把主院收拾干净,这不,就赶紧让几个孩子来给伯父和伯母磕个头。”
一边悄悄冲钱山打了个手势,钱山便按之前钱悦教的,把肉和酒笑眯眯且强硬的塞给冯氏。
冯氏埋怨道,“瞧你,还送什么东西,都是实在亲戚,这么客气做什么?你们现在也不好过,以后难的日子多了去了,这手里头啊得紧着点……”
钱悦突然想起来,冯氏的丈夫钱木,木工活儿做的不错。小阿念缺摇床的事,正好跟冯氏说。
“大嫂,正好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我没带过小孩子,小阿念晚上跟我睡,我怕我夜里翻身什么的,压着她。”
“想请大哥给我做个摇床,小一些,能放炕上就好。”
“如果大哥不忙,再做一架大一些的摇床,放地上。”
冯氏闻言爽朗道,“没问题,两架床而已,我回头告诉你大哥一声就是了,过几天做好了给你送去。”
钱悦想与冯氏商量价钱的事,谁知冯氏眼一瞪,“我刚跟你说什么来着,能省则省!”
“这都是一家人,两架床要什么钱?这就外道了,以后可别再说这话!”
“再说这话,我跟你急眼!”
钱悦脸皮薄,不善于扯皮。见冯氏坚持,只能歇了给钱的心思。回头打听打听这种木工要多少钱,寻机会给大房的孩子们买些东西补上就是了。
一刻钟后,钱村长和钱老太坐在堂屋的主位上,钱木、钱林、钱森坐在钱村长的左手边,冯氏、卫氏、杨氏坐在钱老太的右手边,钱山、钱川、钱梅、钱湖、钱悦抱着小阿念站在堂屋中央一字排开,钱村长家的小辈们就站在堂屋两侧看着钱悦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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