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神清气爽。
恢复元气的钱悦连懒腰都没伸完就听见有人在敲西屋的门,是钱山带着钱川和钱湖交今天的功课,钱川还在旁边可小声的问,“小姑还没醒吗?”。
钱山也不确定,“阿梅刚刚说小姑起身了,难道又睡了?”
此时去东屋取功课的钱梅回来了,见他们还在门口,很是不解,“怎么不进去?”
钱川的小奶音听着委屈极了,“小姑没应声,不敢进。小姑是不是还在生气啊?”
钱梅迟疑道,“不能吧,小姑刚刚睡的可香了,呼噜呼噜的,不像是还在生气的样子。”
听到这里的钱悦沉默了,自己睡觉居然打呼噜吗?
外面钱山很有哥哥风范的在安抚钱川,“不会的,小姑应该只是贪睡。”
话音刚落,钱山就听见身后的门被打开的吱呀声,回头一看,正是刚穿好衣服的钱悦。
钱山、钱川和钱梅立马送上一个大大的笑脸,要交功课了,先卖个萌,希望等会儿小姑能手下留情。
钱悦检查了下钱山、钱川和钱梅今天写的大字和加罚的大字,写的还可以,认错的态度不错,先放他们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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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里,钱山、钱川和钱梅拿着小抹布到处擦,钱湖也拿着一块儿抹布在旁边像模像样的“帮忙”,钱悦给他们打水,打完了水就找个地儿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干活儿,一边准备练字。
早上走得急,钱悦今日的字还没练呢。看钱山几个已经上手,钱悦便开始专心临摹夏耀祖留给她的字帖。这字帖是簪花小楷,字体工整漂亮,看起来特别赏心悦目,钱悦很是喜欢。
毛笔字确实难练,尤其是钱悦这种前世习惯了水性笔的,写字习惯一时间很难更改。钱悦五岁开始练大字,十岁开始临摹字帖,如今快两年了,写的字才可勉强称为工整,要不是这字帖实在好看,钱悦觉得自己是没有那个毅力日日练书法的。
练完字,钱山几个还在擦擦洗洗,钱悦便在一旁绣今日拿回来的绣活儿。
今儿早陈阿婶说明日去买羊,若有合适的,算一下到杏花村的脚程,最早明天下午陈阿婶才会回来。
那明儿上午得去钱村长家拜访一下,毕竟钱全和钱香的葬礼他们帮了不少忙,总得让钱山几个小的去磕个头,以后少不得要麻烦他们。
再挑个日子请他们吃顿饭,既是感谢也是正式宣告钱悦一家搬回来了。
钱家村吃公家饭的一个是钱村长,一个是钱里长,按理说钱悦一家搬回来这两家都要去拜访,然而这两人年纪相仿,辈分一样,权力相当,这关系就很微妙了。
钱悦一家以后还得靠钱村长家做后盾,肯定是不能跟钱里长走太近。但是呢,又不能先去拜访钱村长,因为先去村长家,钱村长大概率会派钱木或者冯氏陪自己去拜访钱里长,这样就好像告知里长,钱悦一家并入钱村长家了。
钱悦是想自己家关起门来过日子的,只是想扯着钱村长家的大旗免去一些可能的麻烦,钱悦会相应地给予钱村长家一些好处。
在钱悦看来,这是交换。但是如果事事都要仰仗钱村长家,这就是附属了,还是得尽力避免这样的局面。
——
158年十一月二十六辰时
如今是农闲,地里除了钱家和族里的冬小麦需要偶尔伺候一下,就没别的活儿了。
大部分村民们无事可做,不是待在家里就是三三两两地唠嗑,所以钱悦和钱山很轻易的就打听到了里长家的位置。
因为是先去拜访钱里长,小阿念放在家里钱悦不放心,只能包的严严实实的带出去。但钱川、钱梅和钱湖单独在家钱悦也不太放心,又不能一次性带这么多孩子出门,照顾不过来,钱悦便嘱咐钱川和钱梅在家里看着钱湖。
钱悦带着钱山和小阿念急急忙忙的就直冲里长家去,里长家离得不远,走快点一刻钟就到了。
一进门,钱悦示意钱山把手里的一斤五花肉和一坛子酒往钱里长妻子李氏怀里一塞,对着钱里长就开始一顿输出。
先是彩虹屁,一顿夸里长当得好,要不是里长,就没有钱家村的今天巴拉巴拉。然后表明前些日子已经把钱山变更为户主了,镇上的宅子也卖了,特来此告知。
最后说些场面话以后多多仰仗里长之类的,让里长不要不好意思,指着酒说就算是晚辈对长辈的孝敬了,让里长注意身体云云。
然后钱山委婉提醒钱川、钱梅和钱湖还在家,钱悦就借机直接告辞,抬屁股就走,从进门到左脚迈出去半炷香都不到。
李氏目瞪口呆地看着钱悦抱着小阿念、领着钱山潇洒离去的背影,“这,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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