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钱悦继续说,“如今你们爹娘去了,家里又欠着外债,可不能跟以前似的想买什么就买,想吃什么就吃,为了避免你们心里有过大落差,以后尽量不要去镇上了!”
钱悦此话一落,钱山、钱川、钱梅的眼泪都快要下来了,本来爹娘接连去世就很伤心,钱山因为一直跟着钱悦到处忙活才暂时忘了爹娘已经去世了。钱川和钱梅因为家里一直有外人,而且钱山和钱悦没空,只能他俩看着两岁的钱湖,这才耐着性子大半个月没出什么幺蛾子。
因为杨氏一直在家,加上钱全和钱香去世,钱悦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肉了,平时吃的寡淡极了,就靠着钱悦偶尔买些小吃解馋虫。
现在镇上也不能去了,好吃的也不能吃了,一想到再也不能吃好吃的了,钱川和钱梅就委屈地哭了出来,钱湖看哥哥姐姐哭,也跟着哭。
钱山也有点委屈,但是没哭出来。
钱悦无视眼前的一片哀嚎声,吃完饭说一声就回屋看小阿念。
过了一会儿,钱山带着钱川、钱梅和钱湖进来了,说是其他的都不缺,就是写大字的纸只剩七十三张了,按照钱山一天最少五张,钱川和钱梅一天各三张的用量,也就够用六天的。
钱悦快速心算了一下,现在一刀新管纸十文钱,有一百张,按一年三百六十天算,就是三千九百六十张纸,凑个整,四十刀,四百文钱。
为了有一笔好字,钱悦每日也要练字,每日早起临摹大概耗用十张纸,一年要三十六刀纸,加一起一年光买纸至少要用七百六十文,要是好一点儿的纸更贵。还好还好,还供得起,钱悦倒不是心疼钱,只是明面上的支出总得跟收入对等。
钱悦假装没看到钱山几个忧伤的小眼神,目送他们回屋了。钱梅气性大,自进屋就一句话没跟钱悦说,自顾自地上床,背着钱悦睡觉。
钱悦没空搭理她,在小阿念出生前,钱梅是钱香和钱全唯一的女儿。钱家又不是古板的人家,是以特别疼钱梅,钱梅从小跟着钱山和钱川玩,养成了一副大大咧咧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心里藏不住事。心也不坏,只是有些娇气。
钱悦不会惯着熊孩子的熊脾气,也没搭理钱梅,把小阿念哄睡,洗漱了一番就熄灯睡了,明天还得起早呢。
这边钱悦家已经熄灯了,那边钱村长家中院的东屋,也就是钱村长和钱老太的房间还灯火通明。钱村长和钱老太坐在炕上,三个儿子和儿媳妇围坐在二老周围,孙子辈的都睡了,钱村长是趁孙辈的孩子都睡着了才让钱老太去喊几个儿子和儿媳妇的。
钱村长把人叫来,却是板着脸一句话不说,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整不明白这是搞哪出。
钱木身为大哥,率先开口,“爹、娘,这么晚把我们喊过来什么事啊?”
钱村长问,“阿山几个孩子,以后你们打算怎么办?”
钱木疑惑,“什么怎么办?这不是都说好了吗,小妹临走前说的,阿山几个让钱悦养着。”
钱村长这些日子越寻思越不是滋味儿,闺女为啥要把外孙们交给钱悦一个小丫头呢?
钱悦一个十二岁的女娃,怎么照顾那么多孩子呢?
钱村长非常想硬气地把钱山几个接过来住,但是想想自家的情况。
儿子们都成家了,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不会分太多心思给外甥的。
要是靠自己和老婆子这两把老骨头,实在是不中用啊。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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