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纽莎之后,戎温言今天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毕。
那些差点害死自己和纽莎的逃兵们,如果不是苏族的骑兵部队及时赶到,那今天情况就真的不好说了。
戎温言找到民兵队和当地治安官,将那些逃跑的懦夫们逮捕回来。
那些人在他们和波尼族战斗时候选择了逃跑,选择了抛下纽莎和戎温言当了逃兵。
不过此刻那四个人甚至连戎温言活着回来这件事都不知道,治安官轻松就将在酒馆逮捕了这几个人。
等待他们不是军事法庭,而是来自公众的审判。
戎温言傍晚时分在广场召集了殖民地众人。
那五个参与原住民谈判的护卫们,排成一排站在高台上。其中四人愁眉苦脸,眼神闪躲,他们很清楚自己今天命运会如何。
在18世纪参军是令所有人羡慕的事情,平民比起叫别人“大人”“老爷”更加倾向于称呼贵族男性为“xx上校”。甚至在贵族之间,参军并拥有军衔也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而参军的荣誉越高,当逃兵被军队踢出耻辱也就越大。殖民地的民兵队,虽然不是正规军但也是离这些平民最近的军事组织。
“诸位,我想你们之中今天稍早的时候一定听说一个可笑的流言,说我死在原住民斧头下。”
戎温言说着轻笑了一声,表达对这种谣言的讥讽。
“正如你们所见,我还活着,而且还活的好好的。不过,流言之中关于我遭到原住民袭击部分却是真的。我今天带队出去,是为了全殖民地安全和苏族印第安人谈判,和他们缔结和平条约。”
听到和平条约,底下民众七嘴八舌议论起来。他们虽然没有什么政治诉求,但是利益上的冲突让他们对原住民普遍厌恶。
他们并不想和原住民共享这片土地,哪怕自己是入侵者。
“咳咳,这个条约将会对各位未来大有裨益。印第安人会给我们带来廉价的牛肉和野牛皮。金乌会统一购买这些产品,再以低价供给给各位。同时原住民将会保护我们殖民地边境,击杀那些不友好的部落。”
北美野牛的牛皮,是不可多得优秀皮革原料。相比起欧洲的牛皮,野牛皮更加坚韧耐用,未来随着工业革命,将蒸汽机动力传输进工厂就是一根坚韧的皮带。
戎温言知道直到19世纪北美野牛濒临灭绝之前,野牛皮都是美国出口的拳头产品,一张牛皮可以卖到25-30美金。
而对于自己殖民地来说,聪明的自由民已经嗅探到了这其中商机。
皮匠们,裁缝们摩拳擦掌做好了大量皮革订单准备,而当地商人们更是已经开始算自己拉一车牛皮去纽约城售卖能赚多少钱。
“为了保证这项交易能长久进行,我将立法确定印第安人在我们殖民地的权利。他们将会有权在殖民地生活,购置房屋,采买物资,并享受法律的保护...治安官,民兵们,未来你们要对印第安人和欧洲人一视同仁。”
此话一出自然引起了一些反感,但是大家都沉浸在牛皮贸易的美好幻想之中。那些反对者,也不敢动大家的蛋糕。
“这是一道法律,之前杀死我们的盟友印第安人一律既往不咎,但是今天之后再有类似事情,将会按照故意杀人罪来定罪。”
他很清楚仅凭好处是无法约束人们行为,只有把这件事写进法律之中才行。最好在之后有人犯一次罪,自己再判处他死刑,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宣布完这件事,戎温言看向身后的五个人。
眼神扫过那四个人,他们立刻低头不敢直视戎温言的双眼。
“今天还有一件事需要宣布,今天我发现一个有能力人,他在我们面对敌对印第安人攻击时候,表现出了无比勇气,为我能安全回来起到关键作用。”
他说完伸手示意那个勇敢护卫走到自己身边。
“小伙子,告诉我的名字。”
虽然他叫这个白人护卫为小伙子,但是戎温言要比对方年轻一些。
“比利,先生,我叫比利。”
自称为比的年轻人,挺起自己胸膛。
“很好比利,你将得到3英镑的金钱奖励,同时因为你今天击杀了至少10名敌对印第安人,所以我会奖励你十头生猪。”
比利却突然摇了摇头,他开口说道:“戎先生,我是寡妇的孩子,你给我这些牲口,我和我母亲打理不过来。”
这时候戎温言想起来,这个比利好像就是之前出演白雪公主的寡妇的孩子...
“哦?那么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回本土上军事学校,能否请金乌赞助...还需要杰克逊小姐为我写一份推荐信。”
戎温言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单纯的白人小伙子,眼光如此长远。
“好,我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而且我还会为你保留那些奖励。”
奖赏完成,接下来就该处理这些逃兵了。戎温言扭头看向那四个人。
“而你们四个人...临阵脱逃,传播谣言。在我们奋战的时候,选择了当逃兵。”
一句话就让这四个人在殖民地之中身败名裂,人们不关心民兵队本质是什么。但是胆小鬼和逃兵会像是刺青一样,永久烙印在他们身上。
其他人则对着这些懦夫指指点点,要不了多久指责和批判开始极端化,最后毫不意外的是,民众要求吊死这四个逃兵。
如果不是有戎温言在,他们恐怕会亲自走上讲台开始准备绞刑架。
不过戎温言有比死刑更加恐怖的惩罚等着他们。
“对于你们的处罚是,每人10次鞭刑,没收你们在河湾镇的土地使用权。”
鞭刑对于军人特别是英国军人来说是最高级别的处罚,甚至比死刑还要令人胆寒。戎温言记得有一个案例中,有一位士兵被判处10次鞭刑,哪怕行刑官再三保证当天只会象征性鞭打3次,但是那个士兵还是选择了畏罪自杀。
至于土地使用权,也就变相将他们驱逐出了河湾镇。因为地处殖民地最边界的地方,离开了河湾镇,他们就无处可去只能离开纽约州,甚至是新格兰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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