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有仇必报。若是打不还手,那还练什么武功,趁早回家读春秋去算了。
张无忌的本意是好的,希望能减少江湖纷争。可是,却忽略了一点。武者若是没了血性,那还能叫武者吗?
甚至有人怀疑,此举将来是不是会禁止习武。毕竟,没有切磋和打斗的环境,武功还能有什么杀伤力?只会剩下中看不中用的假把式。
见众人议论纷纷,张三丰轻咳了一声,刹那间,全场鸦雀无声。
张三丰淡淡道:“大明以武立国,绝对不会禁止习武!不禁止报仇斗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但是,双方约斗,需要提前上报官府,签生死状。只要不对普通百姓出手,你们打生打死,都是自己的事。”
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真要是让他们守各种规矩,连动手都不行,
随后,群雄解散。
具体分封,赏赐还需要后面慢慢清算。
回到大殿后,张无忌有些不解,问道:“太师傅,这些武林门派的人,行事毫无顾忌,张扬肆意,若是不禁止他们争强斗狠,岂不是很难管理?”
张三丰淡淡道:“如果连给血亲报仇都不允许,那这个民族岂不是都成了软弱绵羊?没有血性,将来鞑子入主中原的情况迟早要重演。”
顿了顿,他再次提醒道:“所以,你作为皇帝,更要以身作则。不能失去血性,大明以武立国,不但是你,包括你的子孙后代,都要勤练武功,不能丢了上阵杀敌的本事。我让你把大明的国都定在北京,便是要你这个天子,亲自守国门,抵御北方异族。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死也要死在战斗的路上,决不能学南宋,龟缩一隅,贪婪享乐。此志,要传给你的子子孙孙。”
“无忌懂了!”张无忌点头,目光充满了坚定。
……
在攻占京都一个月后,经过各方协调,安排,把烧毁的房屋,街道重建后,张无忌将蒙元大都改名北京城。
并于十一月十五日,在北京设天坛,举行开国登基大典。
张无忌称帝,定国号“明”,启用新年号“洪武”以彰显大明以武立国,武风昌盛之意。
同时,册封张三丰为国师,武当为国教。
殷天正加封太傅,谢逊加封太保,杨素加封太师并列三公之位。
杨逍,范遥,殷野王,五散人,五行旗主也各自封侯。
连邹金子和空明和尚也封了伯。空明已经改回了俗家本名姚震卿,如今也不再遮遮掩掩,带着老婆孩子全搬到了京城,依然负责户部钱粮后勤之事。他有个儿子叫姚天禧,十岁出头,聪慧异常,对户部的各种账本十分精通,张无忌看他天赋不错,便召进宫,做了伴读。
张无忌登基之后,张三丰没有再插手政务。有殷天正等人的辅佐,张无忌也不会犯大错,一些小问题,需要他自己去成长磨砺。
这一日,张三丰跟张无忌交代完后,就开始了闭关。
他已经达到了这个世界的巅峰,隐隐已经感觉到有一股排斥的力量。闭关,一是压制天地对自己的排斥力,其次他让人把天下武学全部收集起来,想要看看,能不能触类旁通,让修为更上一层楼。
张三丰隐隐有一种感觉,无论修为能不能更进一步,等他下次出关,恐怕就必须离开这个世界了。
第二年开春,张无忌命令五行旗兵分五路,清扫国内鞑子余孽,平叛各地,花了整整一年时间,将整个中原彻底平定。凡是和鞑子勾结,残骸百姓的地主乡绅全部斩首,抄家灭族,土地分发给百姓。
第三年,王保保在草原统一了溃散的蒙古各个部落,卷土重来。
张无忌派出五行旗拒敌于国门之外,同时以殷天正,杨逍等武林高手组建的特战队,直入草原袭杀,抄了鞑子的老巢。将草原鞑子彻底打崩,一路追杀到了北海。
饮马北海时,杨逍发现水中竟然有一种形似豹子的动物,觉得十分珍奇,便抓了几只,带回来敬献给皇帝和国师。
第四年,波斯明教总坛派人前来,要求大明皇帝,向波斯总坛称臣。张无忌一怒之下,派遣二十万大明军队西出波斯,不破波斯誓不还。
半年之后,波斯灭,大明军队大胜而回的路上绕道天竺,顺路灭天竺,平安南。自此大明疆域,北至北海,西至波斯,南至安南。四海平定。
洪武五年,张无忌大婚,册封杨悠为后,大赦天下,四海升平。
多年未曾插手政事的张三丰也终于出关。
得知张三丰出关,武当门人,殷天正,杨逍,青翼蝠王,谢逊,杨素,杨悠等人,以及满朝文武百官全部早早在门外等候。
“拜见国师!”
“太师傅!”
张无忌十分亲近,依然保持着最开始的称呼。
张三丰点点头,问道:“战船打造得如何?”
张无忌道:“战舰早已打造完毕,如今已有大小船只数百艘。按照太师傅的要求,招录了三万精通水性的士兵,由陈友谅统领,日夜操练,未曾停歇。知道太师傅要出关,我早在一个月前便让其回京。”
早在大明初立,张三丰便命人打造战船,把陈友谅负责这一块。
陈友谅出身渔民,对水性和驾船颇有天赋,很快就不负众望,造出了大明第一艘战舰。可是张三丰并不满意,觉得太小了,便让陈友谅收集图纸,聘请天下能工巧匠,务必要打造出能航海远洋的战舰。
对此,张无忌等人虽然不解,甚至有文官觉得劳民伤财。不过张三丰的命令,谁也不敢阻止。
如今五年过去,造船技术已经相当成熟,早就按照张三丰所说,打造出了一只完整的舰队,而且日夜操练,就等着张三丰出关。
闻言,张三丰点点头。
陈友谅到来,见到张三丰,当即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若是没有张三丰,现在的他说不定还在南阳当一个店小二。
“陈友谅,让你训练的水师如今怎么样了?可有一战之力?”
陈友谅闻言,十分自信,道:“臣统帅水师在浙江沿海一带日夜操练,按照国师要求,一切以实战出发,早在去年便将附近海域的海盗全部清剿一空。尽量也有一些倭寇犯境,通通被我打退。只是没有命令,我不敢远航追击。”
“小小倭寇,不知死活!竟敢犯我大明?”众人纷纷皱眉。
也有人无奈道:“那些倭寇狡猾得很,仗着在远海之岛,时常偷袭中原沿海,前朝蒙元也曾派兵前去围剿,结果在海上遇到风暴,全军覆没。”
“鞑子没有海船,我们可不一样。打造海上舰队,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张三丰目中闪过一丝凌然,似乎想起了数百年后民族受辱的画面,冷声道:“从今以后,水师改名海军。海上之军,自然要远洋征战。扬我国威的海上第一战,就选倭寇吧!”
“是!”陈友谅神情十分激动。他早就被那些倭寇搞的不耐烦了,只不过碍于没有命令,不能远航,现在终于可以大展身手,狠狠出一口气。
众人暗道,难不成,张真人早在几年前,就想到了对付倭寇?否则,怎么会要求必须打造能远洋的战舰?
有人赞成,也有人反对。
不少文官,觉得,因为区区几个倭寇在沿海掳掠,杀了几个无足轻重的渔民就派大军征伐,未免过于劳民伤财。
“老臣觉得,此事需从长计议。出兵打仗不是小事,所耗费的钱粮无数,劳民伤财。倭寇在沿海掳掠,并不是天天发生,只是小概率事件,只是杀了几个渔民而已,抢走的财富也没多少,为了几个渔民大动干戈,实在是不划算。”
开口的是一个老书生。
张三丰扫了他一眼,根本没问他是谁,淡淡道:“把他全家流放,送到沿海去打鱼。让他尝尝渔民的日子。”
“国师,我乃礼部侍郎,你不能这样对我,陛下,陛下……”话没说完,便有人将其直接拖了出去。
霎时间,所有文官噤若寒蝉。这些文官,基本都是大明建立之后,通过考试,推荐选拔上来的读书人,从来没和张三丰打过交道,只知道国师是陛下的太师傅,陛下非常敬重国师。可见堂堂礼部侍郎像死狗一样被拖下去,陛下一言不发,甚至从眼神来看有种觉得处罚太轻的味道。才知道,国师之地位远超过他们的想象。
此时这些文官才明白,往日武官勋贵之间流传的一句话:得罪陛下不一定有事,还有国师能救你,得罪国师,天上地下没人能救得了你。
而那些武官个个都是战场杀出来的,出身于各大门派,哪能不知道张真人的脾气,心中暗道这老家伙真是厕所点灯,没砍了这家伙就算是法外开恩了。
见众人噤若寒蝉,张三丰淡淡道:“以后,谁不思疾苦,觉得苦一苦百姓无所谓,就送他去种地,让他体验一下百姓的苦日子。”
“国师体恤百姓,乃天下之福!”
“我等平日坐在高堂之上,却忘了百姓才是国家根本,实在是惭愧!”
众人哪敢有二话?纷纷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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