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蒋浩然來醴陵已经三天了,距离基地竣工的时间却还有二十天,各国的记者还在基地转悠,蒋浩然暂时也不好回去,也看出了这是日军存心给自己找麻烦,未必自己还真傻乎乎地去应付。
萍乡方向的日军终于找到对付苏鹏的办法,四处点火,空中投燃烧弹,将沿路的树林全部点着,将士门无处藏身,只好一路撤退,当然,这也是蒋浩然的意思,醴陵的工事已经完成,苏鹏阻敌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沒有必要用这点人跟日军硬碰硬,炸毁所有的桥梁,破坏公路铁路,埋下大量的地雷,再将沿路的池塘水井全部投上毒药泻药,估计日军的机械化部队要到达醴陵前沿,也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铜鼓方向的日军依然和**第三十集团军胶着,日军攻得凶猛,守军也还顽强,虽然告急的电报发了几道,但始终沒有被日军突破。
來了几天,也累了几天,难得今天沒有人來打搅,蒋浩然睡了个自然醒,起來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穿好衣服刚准备出门,却一眼瞟见床单上一团血迹,红得好像一朵梅花。
昨晚虽然喝了一点酒,但好像还沒有醉,回來还和梅馨对人体的构造做了一番深入的研究,按道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血从何而來,该不是她“大姨妈”來了吧。
蒋浩然狐疑着出了房门,迎面就碰到端着一碗面条的梅香正从厨房出來,梅香大叫一声,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直往地上掉,蒋浩然眼疾手快,一弯腰竟然将碗稳稳地抄在手中,连汤都沒有泼洒出去。
梅香顿时手足无措,蒋浩然以为吓到她了,若无其事地安慰她沒事,却瞥见梅香一脸通红,眼睛愣是不敢看他。
“不就一碗面吗,这也红脸,至于”蒋浩然突然有了别的计较,不自觉地回头看了房间的床铺一眼,喃喃地:“那个昨晚”
“你还说,你还说。”梅香脸更红了,一双粉拳雨点般地落到蒋浩然的背上。
蒋浩然突然记起,昨晚回來的时候,看见梅馨坐在客厅里,只当是在等自己,直接就把她抱进了房间,合着自己会错了意,抱进來的其实是梅香,顿时有种猪八戒吃人参果般的懊恼,但很快又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发现得早,要是梅香知道自己的初夜居然被他当做了姐姐,还不记恨他一辈子。
“哎呦,烫烫。”蒋浩然一分神,梅香的拳头又挥得急,手里的面条顿时溢出了汤,直烫得蒋浩然猫弹狗跳,赶紧将碗放在桌子上,抽疯似的甩起手來。
“啊我看看。”梅香急忙拉起蒋浩然的手,看到烫红的指头,直接含到口里,好半天才嗔怪蒋浩然活该。
蒋浩然傻笑着享受被宠爱的感觉,在梅香的催促下才开始将面条往嘴里捞。
因为住得屋子是一栋老宅,虽然同在一个院子,但都有各自的房间,加上蒋浩然这两天都忙得很晚才回來,几乎沒有看到几个女人同时出现,也不知道她们这几天忙些什么。
蒋浩然随口问,梅香随口答,也就是到处转转,城里城外哪里需要帮忙往哪里跑,反正也沒有闲着。
蒋浩然突然记起庄莹莹救下的那个女人,带回來之后,自己就沒有再看到,问梅香是不是已经将她安排走了。
梅香却躲躲闪闪起來,在蒋浩然的一再追问下,才告诉蒋浩然,女人叫翠云,是从上高逃过來的,家里人都死在了鬼子的炮弹下,挺可怜的,也挺漂亮的,庄莹莹都交代她们了,一定不能让某些人看见,不然又要动心思了,所以这几天都是她们轮流陪着她出门。
蒋浩然一听就瘪嘴,又不是沒有见过,一脸菜色,干干瘪瘪的,那也叫漂亮。
梅香立即反驳他,人家只是好几餐都沒有吃饭了,饿的,吃了饭,养了两天,安娜又陪她上街做了两套衣服,整个人顿时就水灵了,甚至都不比她们姐妹差,要不然庄莹莹也不会这么紧张,都有些后悔不该将她带到家里來了。
还有这事,蒋浩然顿时來了兴趣,筷子一丢就说出门找她们去,梅香顿时就急了,央求蒋浩然别说这事是她说的,不然她们肯定当自己是叛徒。
看着梅香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急得一张粉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看,蒋浩然捉狎的心思又起,刚想那什么一番,苏灿武就急匆匆地冲了进來,报告都沒喊,害得蒋浩然伸出去的手生生收了回來。
“军长,你看谁回來了。”苏灿武一脸喜色。
“谁。”蒋浩然一脸不悦地瞟了他一眼,旋即一愣,张嘴巴张开再也闭不上。
只见苏灿武的身后居然涌进一群人,一个个背着AK47,一身军装破破烂烂已经分不清颜色,一张张脸无一例外地脏得只看见眼珠子转,唯一铮亮的是脚上的那双高帮皮鞋,一个个朝着蒋浩然并腿抬手,精神抖擞地喊着:“军长,我们回來了。”
蒋浩然鼻子一酸,眼泪哗哗地就流了下來,回來的居然是苏灿文,看着架势是吃了不少苦,让蒋浩然如何淡定,一个大步上前,直接就是一个熊抱,哽咽着:“好好好,回來就好。”
屋里的人顿时都开始揉眼睛,苏灿文故作轻松地打趣:“嗨,我们的军长什么时候也成娘们了。”
屋里顿时有了哄笑的声音,蒋浩然一把推开苏灿文,大声骂道:“擦,一个个都打成叫花子了,还好意思笑,赶紧给老子滚出去,沒洗干净身上的臭味,别來见老子,出去也别说是老子的兵,老子丢不起那人。”蒋浩然说着就把大家往外面赶,几个故意想出蒋浩然洋相的,被他直接用脚踹了出去。
看大家出门一哄而散,蒋浩然立即乐得不成人形,手舞足蹈一番,回头就抱住梅香使劲地啃,完了还意犹未尽,只说得隆重地庆祝,不由分说抱起梅香就往房间走,房门一关,沒多久屋里就传來羞人的声音,只让人不禁狐疑,这庆祝方式还真他妈的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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