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说完这些,四大财团的当家人随即鱼贯而入,纷纷表示,美方虽然认定这个中方代表只能是蒋浩然,但在国内设立的独立性公司,却只能设在331兵工厂名下,还是按照以前的老规则,前五年的收益可以归蒋浩然,但五年之后公司的一切运营和资源都必须归公司所有,毕竟蒋浩然能有今天的成绩,跟他们鼎力支持是分不开的,不能所有的好处都他一个人得,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独立性公司名义上是国民政府的,所换回來的物资也都得由政府支配,但两个公司相互之间的物资交换,在运输通道上绝对是畅通无阻,就算带一点稀罕物都是一笔不得了的财富,同时,物资虽然是政府的,但在分配上,肯定也能有一定份额的权力,这无疑是一个香饽饽,几大财团哪里肯让蒋浩然独吞,虽然前期他们依然看不到效益,毕竟这还只是和美国接轨的开始阶段,随着公司的影响力打开,这后期的收益恐怕要成几何倍增,
蒋浩然几乎沒有考虑就答应了他们,五年之后的事情他根本不需要考虑,再加上自己如果在这个问題上纠结,引起财团不满还在其次,恐怕委员长都会要怀疑自己别有用心,他只有一个要求,让蒋浩天任命设在美国世界贸易公司的董事长,
对于这个要求,沒有人敢做主,毕竟这是关乎国运的大事,还得委员长拍板,但他们都表示可以向委员长提议,同时也建议蒋浩然,可以在安娜那里下点功夫,如果由她向委员长提出來,恐怕事情就会简单得多,
这些人都是人精,看问題往往比较毒辣,此事如果由安娜出面,委员长恐怕不想答应都不行,
解决了内部的问題,对外的事情就相对简单,双方坐在一起谈了一下初步意向,由蒋浩然担当中方代表,成立一家“顺昌贸易公司”,直接负责双方的物资交换,但合约,还得等**取得实质性的胜利才能签订,所以,安娜将暂时住在331基地,
对此,蒋浩然当然求之不得,不单只从生理上考虑,安娜身后的强大后援,让他仿佛看到了无数的美钞向他飞过來,他正头疼着几项专利不能套现的事情,都可以得到解决,傻瓜才会不乐意,
临到要走的时候,陈晨和白崇喜将蒋浩然喊到一边,很直接地问他怎么看待目前的战局,
“必败无疑。”蒋浩然很肯定地回答,
“不见得吧,我军在奉新一线就有近二十万大军,再加上第三战区侧击长江防线,第五战区继续向武汉推进,日军虽然又调來了一个116师团,但这点兵力显然不足以分兵以拒,为保证武汉的安全,日军第六师团必定会要驰援武汉,这样一來,我们要对付的,只不过是日军两个沒有后援沒有给养的残兵师团,难道我军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堪。”白副总长顿时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蒋浩然显然不知道委员长还有这样的安排,但在他看來,就算如此也难免一败,第三战区,在南昌失守之后,已经完全沦为敌后,后援和给养几近如无,能有多少战斗力,第五战区,虽然战斗力相对强势,但孤掌难鸣,就算日军的116师团和第六师团全部支援武汉外围,薛岳的第九战区能吃下日军这两个师团吗,万家岭一役,也是这些部队,虽然最后全歼了日军106师团,但为此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当初还有74军这样的精锐部队,现在唯一还称得上有点战斗力的,可能也就是薛岳留在南昌的这两个师了,但也折损得差不多,
虽然101和104师团被自己和许彪他们这番折腾,也肯定有不小的损失,但人家有强大的炮火,又有空中力量,至于补给,完全可以通过空投,再不济,他们还可以退守南昌,固守待援,最主要的还不在此,按武汉方面传來的消息,冈村宁次已经替换下了多田骏,此人的战术素养绝对比多田骏要高,武汉外围的佯攻说不定会被他一眼看穿,那样对于第九战区的将士來说,带來的灾难恐怕是毁灭性的,
这些因素一摆出來,白崇喜的脸上也凝重起來,
陈晨问:“你觉得这仗要怎么打。”
“根本沒有得打,一个字‘退’。”
“那绝对不行,你也知道这场胜利对于我们來说意味着什么,沒有这笔贷款,对党国來说也是灾难性的。”
“美国方面也沒有要求我们这场仗就一定要打赢,只要暂避锋芒,胜仗会自己來找我们,可惜我这种人不能被重用,只适合当棋子炮灰使使,要是某些人肯信任我的话,不出两个月,我一定给他一个漂亮的胜仗,让他赚足面子的同时,也赚足里子。”蒋浩然说道,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看看委员长对你怎么样,331基地这样一个庞大的产业,沒有他的支持你能置办得起,别人一个集团军都沒有你一个军的兵力,不是他纵容,行吗,哪个**将领有专机,谁可以带兵冲进首府捞人,安然无恙地出來,要说现在,我和白副总长都沒有你这么威风,这次如果不是你将戴笠往死里得罪,别人怎么可能冒着触怒委员长都要将你拉下马,又怎么会有这场祸事,你呀,虽然有些小聪明,但锋芒尽露,不懂藏拙,为将无可厚非,为官就只配当炮灰。”陈晨言辞犀利,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什么,这次是戴笠搞的鬼。”蒋浩然惊道,虽然原本就有过这个怀疑,但贷款的事情一闹,蒋浩然又将怀疑转到了这个方面,谁知陈晨的这意思,问題还是出在了戴笠的身上,
“你,不知道。”陈晨的眼神闪现一丝慌乱,他以为夫人肯定会将这事告诉蒋浩然,看这意思,他们是打算对此隐瞒,免得委员长这两个得力干将窝里斗,谁知自己居然将它抖了出來,
“呵呵,我应该知道。”蒋浩然苦笑着,但这意思恐怕陈晨都不明白,
“好了,子谦,还是谈谈你的计划吧。”白崇喜显然对蒋浩然提出的漂亮胜仗更感兴趣,语气也变得亲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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