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家里,约翰,照顾好星爵。”
朝着阿祖吩咐了一声后,彼得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偷听到彼得通话内容的阿祖,耸了耸肩膀,把电视频道调到正在播放《美国狼人在伦敦》的福克斯电视台。
他对于布鲁斯的安危没有太大兴趣。
相比起来,他更愿意看狼人在伦敦街头大杀特杀。
起床下楼的星爵,没有发现彼得的身影,挠了挠头,朝着正在看电视的阿祖问道:“爸爸不在吗?”
“爸爸去救布鲁斯了,这个笨蛋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阿祖不屑的说道:“就这他还说想要环游世界呢,我怀疑他刚离开美国就会被人骗的骨头都不剩。”
“那爸爸会有危险吗?”
星爵担心的问道。
“不用担心,爸爸对付她一定没有问题的。”
阿祖信心满满的说道。
“为什么?”
“因为她叫凯蒂。”
阿祖转过头来对星爵说道:“有这样名字的家伙,一定不是个厉害角色,凯蒂,听起就像一只没什么威胁的小猫。”
他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爸爸说过,名字是非常重要的,它们是我们如何看待别人的一种方式,无论这个人是谁,只要有一个千奇百怪的名字,它就会像一条脏兮兮的被打湿的连衣裙一样,紧紧地贴在你身上。”
“于是便没有人会想去看清,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们只会看到丑陋的衣服。”
阿祖咳嗽一声,揉了揉忽然发痒的鼻尖,朝着星爵继续说道:
“就像如果乔治·克鲁尼,被起名为阿蒂·芬克尔纳茨,或者如果居里夫人叫……呃,格里梅尔达·沙特布洛瑟姆?”
他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星爵这个名字也不怎么样。”
星爵愣了一下,原来阿祖这家伙最后的目的,是为了吐槽自己的名字?
“星爵是爸爸给我起的名字,还有,它不是一条脏兮兮的被打湿的连衣裙那样的名字。”
星爵不爽的冲他说道。
阿祖因为父亲给星爵取名“小彼得”,一直心里怀有不满,现在见星爵跟自己争论,立即站了起来。
“对,它不是那样的名字,但它听起来像个话很多的名字,话痨、爱瞎扯。”
阿祖的手做出一个小鳄鱼木偶的样子,小嘴张开,闭上,仿佛正在牙牙学语,“星爵星爵星爵,你不觉得它很幼稚吗?”
“我觉得祖国人这个名字也不怎么样,听起来就像一个心地善良,发誓要守护祖国的人,但实际上,伱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被星爵嘲讽,阿祖的表情立即变得不善起来,“这是爸爸给我起的绰号。”
“星爵也是爸爸给我起的绰号,你的绰号可不比我的高贵。”
“滚一边去!”
阿祖不爽的朝对方骂了一句。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说粗话,被彼得听到的话会被暴揍。
于是他鼓起脸颊深吸一口气,警惕的向星爵问道
“你刚才没有录下来,对吗?”
他可是知道星爵这小子的卑鄙,虽然年龄小,但可比克拉克要奸诈多了。
“我当然录下来了。”
星爵拿起手里的录音机,向阿祖晃了晃。
“你吐槽爸爸给我起的名字,还爆粗口,我想爸爸知道了,肯定会非常不开心。”
“好吧。”
阿祖脸上浮现出如沐春风的笑意,朝着星爵说道:“你知道,星爵,我们一直都是兄弟。”
他张开双臂,做势要给星爵一个拥抱,“我爱你,兄弟,我们是一家人,我会一直罩着你的。”
星爵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你这套变脸是跟谁学的?
我怎么感觉有亿点点害怕?
汽车上,彼得正在跟钱德勒警官通话。
“凯蒂维兹纽斯基是大都会人,五年之前,她的男朋友忽然发疯,谋杀了她的双亲,失去父母的她继承了所有遗产。”
钱德勒向彼得讲述他查到的这位老师的信息。
“然后她嫁给了一个总裁,之后这位总裁下落不明,还有这起案件,银行大亨霍里.亨特死前据说曾经和这位美女老师有过约会。”
彼得一边驾驶着车辆,一边听着对方的讲述。
“这听起来简直就像一个黑寡妇的所作所为。”
彼得注视着前方人行道上的人群,向他问道:“如果我们认定这位老师是凶手的话,那么福利院的那位老人,为什么她会下手?”
“我也调查了一下那位女士的资料,她是凯蒂维兹纽斯基的姨妈,他们之前有一些纠葛。”
“那就解释通了,黑寡妇的复仇,听起来并不奇怪。”
彼得等到绿灯亮了之后,启动汽车,“为什么你们还不去逮捕她?”
“事实上,我们已经派了不少警力去抓捕,但是不论是学校还是住处,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总之,她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女人,警察局马上会发布通缉令。”
朝着彼得说了几句之后,钱德勒挂断电话。
彼得眉头蹙起的拿着手机,又试着向布鲁斯拨了一下,结果还是没有拨通对方的手机。
将手机收起来,吐出一口气的他,只能希望布鲁斯这家伙好运了。
与此同时。
凯蒂维兹纽斯基,正在斯莫威尔郊外的一栋别墅内。
穿着性感长裙的她,皱着眉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烈焰红唇的性感风,让她看起来散发着一股别样的魅力。
伸出手,她将手指放在眼角。
通过镜子看出自己眼角附近,极其不易察觉的一抹皱纹。
厌恶的看了一眼皱纹,她离开卫生间,走到客厅里随手拿出花瓶里的一株玫瑰。
朝着玫瑰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花朵散发出来的浓郁香气。
随着她的动作,玫瑰花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而她眼角的不易察觉的皱纹,也在吸收掉玫瑰花后的生命力后,一瞬间消失掉。
将枯萎的玫瑰花重新插入花瓶里,她转身走入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布鲁斯正有些坐立难安。
他被对方打电话叫到这里来,原以为是有什么事。
但凯蒂将他的手机收走,并说让他等待着,说是有惊喜。
“吱嘎!”
就在布鲁斯的等待中,凯蒂维兹纽斯基推门走进来。
“久等了,布鲁斯。”
凯蒂朝着他微笑着走过来。
“不,实际上我等的时间并不是太久。”
感受着对方朝自己呼吸而来的香气,布鲁斯有些尴尬的向旁边移动了一下。
为了缓解一下内心的窘迫,他指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幅时代久远的人画,向对方问道:“这是谁?”
“你说她?”
凯蒂维兹纽斯基朝着墙壁上挂着的黑白人像画,看了一眼。
这是一幅用老式相机拍摄的人像。
穿着十八世纪服饰的女人,正对着前方微笑着。
虽然画像里的女人年纪轻轻,但却给布鲁斯一种黑色阴沉的感觉。
“这是我的祖先,伊丽莎白.帕里斯。”
凯蒂维兹纽斯基注视着画像,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很漂亮,不是吗?可惜,她的生命终结于最美好的年代,那时,中世纪的猎巫活动盛行,教会不断扩大事端,将整个女性群体都包裹进去。”
“我的祖先伊丽莎白.帕里斯,就是被烧死的‘女巫’之一。”
将视线从画上移开,她摇了摇头,对布鲁斯说道:“不过那是很久远的故事了,让我们谈谈现在,布鲁斯。”
她坐到布鲁斯的大腿上,搂住他委屈的说道:“你知道昨晚彼得.帕德里克对我做了什么吗?”
“帕德里克先生?”
吃了一惊的布鲁斯,没有想到对方会提到彼得。
“是的,他昨晚在谷仓,想要对我图谋不轨,如果不是我拼命抵抗,恐怕他就得手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凯蒂维兹纽斯基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
“我从没有想到过,彼得.帕德里克会是这样的人。”
凯蒂眼睛里挤出一丝泪水,“并且他还说,因为我是布鲁斯的女人,他才更有感觉。”
听到凯蒂的话,布鲁斯脑海里出现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他一直将彼得当做父亲的角色,从不相信彼得会做出这种行为。
如果说是阿祖干的,并且说出这种变态的话,他还有几分相信。
但阿祖才十岁吧,怎么可能?
“不,不可能,帕德里克先生不会这么做的。”
布鲁斯心里乱糟糟一团乱麻,但他还是语气坚定的说道:“我了解帕德里克先生。”
“不,实际上你并不了解他,他的秘密你甚至从没有窥见过。”
说着,凯蒂维兹纽斯基向他吹出一口气,同时嘴里默念咒语。
“现在,你必须相信我。”
下一秒布鲁斯的眼睛变得浑浊起来,向凯蒂看去的同时点头,“是的,我相信你。”
“很好,现在抽屉里有一把手枪,拿出来。”
布鲁斯机械的行动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
凯蒂维兹纽斯基满意的看着布鲁斯的动作,将手机递给他,“彼得.帕德里克打电话过来了,告诉他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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