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调动乾阳山附近所有的干娘、灵,以及狐族,贡献香火之气,所形成的不凡之力,应该足以让乾阳山君复苏了吧
沙婆婆、青羊和虬髯大汉兴冲冲的赶到黄坡村陈实不在村中,青羊狐疑道:“小十该不会又将山君带出去了吧这次若是闯祸,只怕没有上次那么好运了!:
“只要不离开乾阳山,香火之气便都会追上他。:沙婆婆老神在在,取出招魂符,道,“老身这便通过招魂符找到他!
她催动招魂符,过了片刻,面色古怪,抬头望天:“招魂符显示,他此刻正在天上。
青羊和虬髯大汉呆住。
沙婆婆又道:“他在移动…速度很快,如今已在三百里外!”
青羊和虬髯大汉吓了一跳,他们即便腾云驾雾也没有这等速度,陈实何时如此厉害了
“难道他用小庙控制了山君,把山君当成神胎了”
虬髯大汉面色如土,控制山君坐骑倒也罢了,控制山君,这就罪大恶极了!
漫山遍野的灵和神相,只怕就会变成陈实的仇说不得大蛇玄山都得出手对付陈实!家,
他们急于让山君凝聚神相,把他请到新庙,就是担心陈实祭起山君神相,成为众矢之的。
“他在三百里外不动了。”沙婆婆继续感应,道。
·三百里外,多半是新乡省城。”
虬髯大汉醒悟,“他肯定是去了省城!我们去那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肆意妄为!
三人顾不得惊世骇俗,便要施展神行之术,不料刚刚走了一半路程,沙婆婆道:“小十离开省城了,他在向这边赶来!他速度好快!他在赶往乾阳山!:
三人连忙调头往回赶,
沙婆婆不断调整方向,待来到山中,她不由怔住:“小十前去的地方,好像是新山君庙。可是,我从未告诉过他这座庙宇在何处,他是怎么知道地方的
三人惊疑不定,待来到虎头岭的新山君庙前,恰恰看到山君离开陈实身体,进入石像的情形。
三人进入庙中,却见陈实为山君石像上了第一炷亨
“婆婆,你们也来了,正好为山君上香。”陈实看到他们,笑道。
如今山君神相进入了石像中,没有了神胎,他心中空空落落的,不知是喜是悲,
他原本以为山君神相和黄虎可以一直留在自己的小庙中,庇护自己,辅佐自己修行,现在则成了梦幻泡影。
不过他并无怨言,山君神相留在他的小庙中的确极为凶险,稍有不慎便会天外真神发现,毁灭降临势必会摧毁山君神相。
就算不会摧毁山君神相,只怕也会连累四周的吉
虽然他明知道其中的道理,但心中依旧不免有些失落。
他还是没有神胎。
沙婆婆三人并不知少年的心思,对视一眼,走到跟前,为山君上香,又各自后退,走出山君庙。
“小十,你为何在此”沙婆婆询问道。
陈实打起精神,将自己被山君占据身体,带着自己飞的事情说了一遍。三人听了,各自惊疑不定。
“他去见了你干娘你干娘对他说了什么:
青羊急忙道,“他一定是跟你干娘说了些什么,所以才会巡视一番,进入石像中沉睡!”
虬髯大汉赞道:“羊肉串这次聪明了一次。小十你干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她到底对山君说了什么
三人目光炯炯,盯着陈实,脸上写满了期待。
陈实摇头,道:“我也不知。我当时被挤在庙里什么也没听到。山君就在庙中,你们何不去问他:
沙婆婆当即再度进入山君庙,擎香询问,
青羊和虬髯大汉也走了进来,陈实迟疑一下,没有跟进去,而是仰头看着天空
天空中,两轮太阳光线火辣,晒在皮肤上有一种灼伤感。
我在新多省看到的大明将士登陆的情形,应是山君在回忆往事,不过从这些回忆中还是可以寻找到-些端倪。
陈实收回目光,带着黑锅向山下走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黑锅说话,“那时的西牛新洲上有光,天空中有两轮太阳,说明大明将士登陆之前,天外真神便已经高悬于天外,注视着世间。
黑锅有些困惑,当时它被黄虎入侵,把它的魂挤到一边,没有看到那段回忆。
那段回忆,是山君的回忆,并非黄虎的回忆。
天外真神远比我想象的更为古老,神胎法门,可能是后来传下的。真神赐予这片大陆上的修士以神胎,辅助他们修行,帮助他们在危险的新大陆上立足,倒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他愈发困惑,喃喃道,“但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导致真王时代没落又是什么事,导致新洲与华夏神洲失联”
他叹了口气,愁上心头:“没有了山君神相,我又该怎么办呢我的小庙里的祖地阳光,会不会就此消失修炼速度,会不会减慢”
陈实目光幽幽,警了黑锅一眼。
黑锅本来替他犯愁,正在勾着头想着该如何帮助小主人,察觉到小主人的目光,立刻支棱起耳朵,警觉地望着他,随时准备撒丫子开溜。
黑锅,你来做我的神胎好不好
陈实露出期待之色,循循善诱道,“我把你收到庙里,你坐在神龛上,我催动功法把你祭起…别跑啊黑锅!还是不是亲兄弟狗哥,等等我狗哥!让我玩一下,我就玩一次,我不骗你!
一狗一人,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
跑了不知多远,突然一股阴风吹过,一人一狗连忙停下脚步,纷纷仰头向天上看去。
只见两轮太阳的前方,又出现了一轮月牙
月牙散发出的月光,让山野间一些邪崇开始苏醒,四处活动了。
适才这股阴风,给了他们很熟悉的感觉。
邪,折首菜。
陈实面带笑容,缓慢的转过头去。
一双无形的大手立刻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拎起扭麻花一样扭他的脖子。
这只邪十分兴奋。
它认得这个臭小子,自己抓过他好多次了,每次要扭断他的脖子,他总是会鼓荡着气血,把脖子变得比腰还粗,让自己无法扭断!
这次它抓的机会十分巧妙,臭小子没有来得及鼓荡气血便被它死死握住。
这回自己肯定能扭断他的脖子!
它正在发力,突然手中一空,下一刻一股阴风在小庙里左冲右撞。
折首菜慌张莫名,觉得自己着了道儿,试图冲出这座小庙,然而刚刚冲到小庙外便被弹了回来。
正在此时,一股正气长驱直入,将它控制起来阴风呼的一声来到神龛上,折首菜惊恐,只觉有一种沦为别人玩物的感觉。
陈实兴奋的催动三光正气诀,脚踏北斗七星步伸出双手,向前方遥遥一抓!
“呼
他脑后小庙中阴风阵阵,呼啸涌出,远处百丈开外的一株大树像是被一双无形巨手抓住,扭麻花一样扭成好几圈,最终承受不住,树身啪的一声炸开,木屑与树叶四下纷飞!
陈实停止催动功法,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突然大叫一声,纵身跳起,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落地后双手叉腰,哈哈大笑。
“锅子,我不需要你了!我可以抓住邪来修炼了!:
他得意洋洋,又着腰在黑锅面前走来走去,“锅子,今后我可以在乾阳山横着走了!”
黑锅一脸素拜的看着他。
陈实催动折首菜去搬石头,千斤大石凌空飘起。
他催动折首菜把石头捏出水。
他又控制折首菜把狗子举起来,举到空中,陈实在前面狂奔,狗子站在空中,被一股阴风托着往前飞,喜气洋洋,嘴里舌头被吹得歪在一边。
我能不能用折首菜,把我自己举起来”陈实突然想道。
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兴冲冲催动折首菜,下一刻便见他也飘在空中,离地只有丈余高,但也是在飘。
一人一狗被阴风裹挟着,兴奋地冲下山去,
山脚下,一支商队正押送着货物山间穿过,如今虽然有邪祟,但邪祟的实力不算高,只要车上挂着桃符,便可以平安。
而且商队出行,都要雇佣几个秀才来押车
秀才虽然有功名,但每年的秀才多如过江之鲫只要给些钱,什么活儿秀才都愿意干
而且秀才是有了名的好使,干得比牛多,吃得比牛少。换作举人,价钱高不说,还挑三拣四。
他们这次行商,便雇佣了两个秀才,一路押车风餐露宿,毫无怨言。
“大家小心,月亮睁开眼了,当心邪祟!
一个秀才高声提醒道,“检查各车的桃符,不要掉了,不要被涂花了。倘若桃符放光,及时说出来!”
他话音未落,突然一侧的山崖上垂下来一条肉乎乎的触手,外面是红色,下面是白色,长着许多吸盘状的口器,口器里面是鸟喙一般的牙齿,前端长着大口,是布袋般的口吻,呼的一声套在一个商人头上将他套进触手里。
那商人惊叫,却被糊住口鼻,只能发出鸣鸣的声
音。
众人急忙抬头,却见山崖上的一个洞口中,一条条肉乎乎的触手钻出,凌空飞舞,抓住商队的众人,口器咬在他们身上,将他们卷起,纷纷向山洞中拖法!
断
两个秀才连忙催动子午斩邪剑,将一条条触手斩
但随即两条触手飞来,将两人套住,也向山洞中拖去!
邪,洞虺!
这是一种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山洞中的邪,原本是一团血肉,被邪气滋润,又经过月光照耀,久而久之变成了邪物。
这种邪最是神出鬼没,山洞会消失,然后在另一个地方出现,还会布置陷阱捕捉猎物,令人防不胜防。
洞虺刚刚将这些商人和秀才捉住,正欲拖入洞中享用,突然只见前方飘来一人一狗。那人是个少年,十-二岁模样,脑后飘着一座小小的庙字。
下一刻,山洞和洞虺一起消失,只剩下十几人飘在空中,随即噗通噗通的摔了下来。
一众商人和两个秀才惊疑不定,这时又是一股阴风呼啸而去,吹得山林树木东倒西歪,狼狈逃窜。
看样子也是一只邪物,不知何故逃得这般狼狈,
陈实见他们遇险,这才调动小庙,将洞虺收入小庙中,然而小庙里仿佛只能容纳一只灵,其他灵进入,原来的灵便会得到释放。
刚才那股狼狈逃窜的阴风,正是适才被他抓住的折首菜,
“好像洞虺更强一些,不知能否助我修行”
陈实想到就做,催动三光正气诀,小庙中的洞虺正在四处乱闯,试图逃离这个神秘的地方,忽然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袭来,将它吸到神上,老老实实的,接着天地正气涌来,灌注周身。
陈实只觉真气运行速度越来越快,心中不禁欢喜,当即伸手一指,脑后小庙中几十条肉乎乎的触手呼啸飞出,长达十多丈,凌空翻飞,粗大无比,咔嚓咔嚓四处乱咬。
黑锅,这个好玩!”陈实兴奋道。
黑锅惊恐的看着他,冲着他汪汪狂吠,告诉他这个真不好玩。
是夜,月亮正圆,夜深人静。
忽然月光下不知何处钻出一群狐狸,人一般站了起来,穿着迎亲的红衣,吹着喇叭唢呐,滴滴答答很是喜庆。
而在狐狸迎亲队伍的后方,阴风之中,大红轿子飘在空中,随着声乐而舞。
轿中的鬼新娘出行,寻找黑夜中落单的人成亲
正在这时,忽然前方有一个书生映入它们的视野,想是在赶夜路。
鬼新娘欣喜万分,鬼狐们吹得更起劲了,向着那书生接近。
待来到近前两丈处,阴风吹动轿帘,下一刻那书生便落入轿中。
鬼新娘喜不自胜,正欲下手,突然天旋地转,下一刻便见自己出现在一个小庙中,落在一个神龛上鬼新娘惊恐莫名,想逃,却逃不出去。
“这个好玩!”
大红轿子里,陈实坐在轿子中,一边催动鬼新在一边随着轿子一起摇来摇去,前方鬼狐们吹拉弹唱,载着他飘飘忽忽的行在阴风鬼气之中,飘荡而唱,
陈实,被邪祟污染了吧
远处,沙婆婆、青羊和虬大汉望着这一幕,沙婆婆喃喃道,“我怎么觉得,相比其他邪祟,陈实更像个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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