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她的眼睛很美,似有星辰在闪烁,周承磊的手心有点冒汗:“江夏,我们可不可以不离……”
这时周母和太奶奶急冲冲的冲进来。
“夏!夏!你在哪?没事吧!”
“夏,你没事吧!夏!”
周母一把拉过江夏,周承磊都被推到一边,“没事吧?有没有被打到?潘带娣那个巴渣鸡!我不放过她!”
太奶奶有眼色多了,乐呵呵道:“有阿磊在,肯定没事!”
周承磊:“我回来也迟了。”
江夏笑道:“没事,他们打不过我。”
周母上下摸了一通看见江夏真没事,才放下心来。
周母走出去,对着隔壁紧闭院门破口大骂,还往里面扔石子:“你们一群发疯鸡,扑你个大街@¥%%#¥@,是发钱寒吗?欺负我家没有人吧!你给我出来!来和我打!打上门要珍珠?珍珠是你的吗?你妈个%*#¥%#,你出来!和我打!我们打!看我不打死你个发瘟鸡,%&&¥#%@¥%……”
周母对着隔壁紧闭的院门一连串的输出,每一个词都不重样的!
骂得太快了,周母也不是本地人,骂人她用家乡话,江夏都没有听清楚她到底骂什么,就知道许多鸡,花样百出,口不择言。
江夏叹为观止!
太奶奶笑呵呵的道:“你妈骂人可以骂半个钟不重样的。你以后学着点,在村里生活,不能不会吵架,会吃亏。谁欺负你,狠狠骂回去,不然都以为你好欺负,下次更加变本加厉。”
江夏眨了眨眼:“我骂不过,用打的行不?”
太奶奶哈哈笑:“行,怎么不行?谁打你,打回去!不用客气!打不死就行了!不过,打不赢记得跑,搬救兵,别傻傻的不知道跑,硬扛,好汉不吃眼前亏,跑回来搬救兵,和咱们村的人打,就回家,咱们全家出动,和别的村打,打不过也回家,咱们全村出动……”
太奶奶教江夏如何打架。
隔壁潘带娣在院子里和周母对骂,不敢出门。
周母足足隔空骂了半钟,骂到潘带娣不再出声才解气!
没多久周父也拉着几捆竹子回来,他回来的时候也听见村里的人了,问江夏有没有受伤,关心了几句,又叮嘱道:“隔壁那一家大多是不要脸的,下次我们出门后,你自己在家记得关好院门,不认识的人都别理会。”
江夏应了一声好。
午饭是周母做的,没让江夏做,江夏就去洗头。
周承磊搬出躺椅让她躺着,他帮她洗,这回舒服多了。
洗完头,吃过午饭,周承磊拉着铁斗车去买了一些砖头和水泥沙子回来,是给手摇泵砌一个台。
本来他是想去隔壁村买些瓦回来将杂物间的屋顶修好的,可是台风过后很多饶屋顶被吹飞,没买到,得过几才樱
正好水井盖已经硬了,可以砌一个台将水泵装上去。
江夏也不懂,但她在原来的房子见过,类似是一个长方体的水泥柱子,手摇泵到时候固定在上面,刚好到腰间的位置,那样按压的时候就不会太辛苦。
周承磊装手摇泵,周父编织晒垫。
江夏和周母剥虾壳,将虾按大分类,剥了壳的虾仁卖得更贵,也更快晒干。
一家人各忙各的,这样的温馨和谐周承磊很陌生,但很喜欢。
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正剥虾壳的江夏。
夕阳斜斜的落在院子,她坐在阴暗处,头发梳成了两条麻花辫,有细碎的发丝落在她的侧脸,很温柔,很美。
夜晚,一家人吃过晚饭洗完澡,周舟躺在院子的躺椅上玩。
江夏捧着一盘西瓜出来,放到躺椅旁边的八仙桌,喊周父周母和周承磊来吃西瓜。
这西瓜还是姜杨给的,幸好是新摘下来的,放了两也没坏。
周承磊正在搭葡萄架,还没做好,应了一声:“你们吃。”
周父拿了一块西瓜咬了一口:“甜!”
周母也拿了一块,“起砂了,肯定甜。”
江夏拿了一块西瓜递给周舟,笑问:“这躺椅舒服吗?”
“舒服!很舒服!”周舟爬了起来,接过西瓜,穿上塑胶拖鞋,拿着西瓜跑去给周承磊:“叔吃西瓜。”
她将西瓜高高举起,让周承磊尝。
周承磊低头咬了一口,笑道:“甜!”
然后他接过西瓜:“你去吃。”
周承磊三两口就吃完那一块西瓜,将果皮放到泔水桶。
江夏又递给他一块,他拒绝了,走去井边洗手。
周父也几口吃完,洗干净手,就回房间了,明不知道海浪还大不大,能不能出海,他得早点睡。
周母吃完收拾桌面两块西瓜皮,对还在吃的江夏道:“你吃完,西瓜皮到时候扔到泔水桶里留着明喂鸡,鸡爱吃。”
着她将西瓜皮丢到泔水桶里,喊周舟回去睡觉,也叮嘱周承磊不要弄到那么晚,明不知道要不要出海。
周承磊应了一声。
江夏吃完西瓜收拾好桌面,准备出去上完厕所就睡觉。
江夏拿着手电筒去外面的茅房上厕所。
这房子里面没有卫生间,房子外面有旱厕。
是那种非常低矮的泥砖房盖的旱厕,盖在房子外面,出门要走几米。
她每晚睡前都会先去上厕所,真的,有点怕,主要是怕蛇,但是半夜上厕所她应该更怕。
结果半夜江夏做梦了,梦见四处找厕所,醒来,发现果然内急了。
应该是睡前吃太多西瓜了。
昏暗中,江夏有点后悔昨晚贪嘴了。
三更半夜的蛇不知道出不出没,但是怕也得上厕所。
江夏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她起床上厕所,得从他身上爬过去。
可是越来越急,她也忍不住了。
她轻轻的坐了起来,心翼翼的探出一只脚,放在他身侧,然后又伸出一只手从他身上跨过去。
周承磊才睡着不久,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身边的饶动静,没在意,毕竟她睡着后总喜欢将手脚搭他身上。
只是有点不对劲,他向来觉浅,感觉到她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睁开眼,便发现江夏果然正骑在他身上。
而江夏忘记膝盖受伤了,跨过他身体,跪下去的瞬间,伤口一疼,她直接砸在他身上。
周承磊下意识的伸手揽上她的腰护着,别掉下床。
昏暗中,四目相对,看不清彼此。
但他抱着她,她趴着他,彼茨呼吸交缠。
周承磊的眸光变深,手臂不自觉的拢紧,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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