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已过五日。
天枢殿内的剑咫尺定睛看着眼前宛若三岁婴儿大小,周身遍布紫色鳞片的孩童,喜不自胜。
不过一次尝试,竟然成功了,而且因狱龙之气被异能锁链包裹。
眼前婴儿天生便拥有一定的异能,至于究竟是何种异能,剑咫尺不得而知。
得狱龙之气相助,眼前孩童,虽然与剑咫尺心意相通,但亦拥有其独特的人格。
紧闭的双眼,不断嘟囔着的小嘴,好似吃奶一般,贪婪的吸收着四周的一切能量,转化为自身龙气。
“你是我第一次试验的产物,虽然因为你之本源出自我的心血,但我仍然希望,未来你能活出自我!”
原本失去心血带来的虚弱,已经好了许多,接着闭关,已经毫无意义。
剑咫尺直接走出了闭关的天枢殿。
直接去见了一趟席断虹,关切了一番。
经历上次危机,席断虹与金剪刀的关系,似乎好了许多。
对此,剑咫尺并未表态,毕竟在他心底,席断虹更多的是这具身体的母亲,与自己关系不大。
这是穿越而来注定之事,若非用了原本剑咫尺的身体,为了了却前身遗憾。
依照剑咫尺的性格,此生都未必会去见席断虹一面。
告别名义上的母亲,剑咫尺就找到了邃无端,房间内,兄弟二人相对饮茶。
“大哥,圣司回了儒门,我想也一起去可以吗?“
依旧的腼腆,剑咫尺被逗乐了,笑道:“想去就去吧!不过去的时候,带上你的母亲。免得她到时候遇到危险?“
有些意外,即便自己离开,不还有剑咫尺在此守护,念头不过一瞬。
邃无端就想通了其中关键。
“大哥又要离开吗?”
“嗯!“点了点头,拿起邃无端给自己斟好的茶水,饮了一口,解释道:“武林未来灾劫不断,我需要继续精进实力。“
剑咫尺能为如何,邃无端十分清楚,曾经与自己不过伯仲,但短短时间,如今其恐怖程度,邃无端早已经不敢想象。
即便如此,剑咫尺依然孜孜不倦的态度,让邃无端不觉惭愧。
“与大哥相比,我终究差的太多了。”
拍了拍这家伙的肩膀,已视安慰。
“无端你的实力已经不错了,天魔茧都被你打败了不是吗?”
联想到邃无端那无欲无争的剑境,忍不住提点道:“你的剑不杀生,但可以让对手失去战斗力呀!多想想那天你对阵天魔茧的那一剑,或许有所收获。”
对于自己的大哥的话,邃无端铭记于心,点头表示记住了。
旋即,话锋一转,说道:“圣司离开前,让我在闭关的出来之后,告知你。圆公子与患天常一战,最终结果是两败俱伤。
八面玲珑已是人去楼空了。”
没想到错过了天扇十字峰的对决,不妗有些遗憾,但转瞬就已经消失不见。
兄弟二人又聊了一会家常之后,剑咫尺便独自一人,离开了文山云瑞向北域而去。
………………
武林一处不为人知的大山之中,天织主在幽暗的山洞中缓缓走了出去。
看着初升的骄阳,一时感慨良多。
与夸幻之父一战,两人近境早已是今非昔比,可是即便如此,都未能杀死夸幻之父,多少有些遗憾。
经过上一次与夸幻之父一战的发泄,潜藏在心底的怨恨亦少了许多。
任凭阳光照耀太白皙的脸庞之上,脑海中不由得贵想起剑咫尺时常说到的话。
“一切都是实力不足造成的!“
曾还是琥珀之时,对这句话一知半解,只是为了能够帮到剑咫尺,不给他拖后腿,学习了儒门功法。
但经过夸幻这一遭,让天织主对此有了新的认识。
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绝美的笑容。
然而,美好总是短暂的,一道令人不悦的声音传来,将天织主的思绪拉了回来。
“罂粟你的伤恢复了?”
寻声望去,见到冷飘渺手捧着食盒,从不远处走来。
天织主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转身就要离开,冷飘渺见状赶紧将她拦了下来。
“罂粟你这是要去哪里?”
“跟你没关系。”
话语很冷,冷的好似面对一个陌生人一般。
刺痛着昔日同床共枕的冷飘渺。
这样的天织主,近几日的相处,冷飘渺已经习惯。
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还在生气我没出手击杀夸幻之父吗?先吃点东西吧!我买了你爱吃的桂花糕……。“
眉头一皱,天织主直视冷飘渺的双眼,语气中带着斥责的口吻。
“冷飘渺你直到如今,都没想明白,我在为何生气吗?”
本就是禁城女王,曾经多年的相处,从不曾见到这般的天织主。
使得冷飘渺一阵沉默,脑中思索其话语中的涵义,缓缓说道:“夸幻之父日后定有机会报仇,你现在应该养好伤势,此地渺无人迹,最是贴近自然,对本是精灵的你有助于恢复伤势。”
关心的话,若是曾经,天织主或许会消气,但如今换了一个角度看问题。
也让天织主意识到,冷飘渺的致命缺点。
“夸幻之父一次杀不死,还可以有下次。
但你身为琥珀的父亲,却在面对仇人之时,作壁上观。
看似牵制解锋镝,实则你根本就不想动手。
否则凭借你的实力,当时随手一掌都能结果了夸幻之父。”
“罂粟你听我解释!“
冷飘渺还未说完,便被天织主直接打断。
“你没有出手,我可以原谅。
但当初精幽大战,你我理念不和,你选择离开,我不拦着你。
但是你带走了炽雷刀,对两族大战不管不顾,你也是精灵一脉,这样的行为等同于判族,我也可以原谅你!
可是精幽大战之后,你迟迟不回,致使琥珀面对昏迷不醒的我,彷徨无依,心力交瘁而亡。
当初,如果你在战后哪怕回来看我一眼,看琥珀一眼,她就不会死。
我恨当时在战场为何我没有彻底烟消云散。
而你那时候又在哪里?
你带着炽雷刀去游离天下了?
战争结束,对身处禁城的妻女不管不顾。
当然你会说,你回来的晚了,可是这不是你推脱责任的理由。
为人夫你没有尽到责任,为人父你不曾将女儿真心放在心上。
我已经不怨你了,因为你太让人失望了!”
伴随话语低落的眼泪,每一颗都仿佛扣在冷飘渺心坎之上。
使得他想要辩解,却发现在事实面前一切的言语都太过于苍白。
最后失望的话语落地,冷飘渺不由脸色煞白。
“罂粟你听我……!”
“什么也不用说了!希望你日后游山玩水的时候,能够想起你还有一个被父母连累的女儿。
炽雷刀你如果喜欢就留着吧!只愿此生不再相见!”
天织主离开了,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这使得自问对天织主了解甚深的冷飘渺措手不及。
“罂粟怎会变得如此?为什么你变得这么多?”
心中百般疑问,注定无人回答。
曾经其最重视的炽雷刀,如今竟然直接弃若敝屣,扪心自问。
“我真的错了吗?琥珀真的是因我而死吗……”
越想越不对劲,冷飘渺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回想着再次相遇的点滴。
一个让他无比厌恶的身影,缓缓呈现在脑海。
“剑咫尺?一定与剑咫尺有关系,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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