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朝着舞台走了过去。
他觉得崔健带过来的乐队,每一个乐手估计都不简单,但是可惜的是,他后世对摇滚圈只认识那几个熟面孔,其他的人认识的并不多,所以对他来说都是生面孔。
他很自然得问那位吉他手:“能用一下你的吉他吗?”
人家还真是犹豫了一下。现在的乐器多宝贵啊,很多玩摇滚的,压根连乐器都摸不到,所以有人借乐器,心里肯定打鼓。
不过这个时候崔健走过来对那个吉他手说:“借给他吧。”
吉他手才把吉他递给了路飞。
崔健上下打量着路飞,他总觉得这么小一个少年,长得这么俊秀,怎么看不像是玩摇滚的人呀?
他问路飞:“要伴奏吗?”
路飞想了想,摇摇头。陌生的谱子没有配合过,估计一乱起来,还不如一把吉他先清唱呢。
崔健伸手拍了拍路飞的肩膀,然后和吉他手他们一块坐回到卡座上去休息了。
路飞挎着吉他走上舞台。那边宋女士问夏林:“王非,他真的能唱摇滚?”
夏林笑着说:“摇滚不摇滚我不知道,反正他应该能唱歌。”
说实话,现在她都有点搞不懂自己这個发小了,总觉得似乎有太多东西是她原来不知道的。
路飞在麦克风前站定,拍了两下,然后朗声说道:“接下来我唱这首歌稍微有点不合时宜啊,因为我准备唱一首俄语歌,但是这里是法国餐厅,但是我相信音乐是无国界的,大家应该能听懂我在唱什么。”
其实,在这个时代,懂俄语的人还是有不少的,一大批小时候学着俄语长大的人,现在正是青壮年。
但是,即使是学了能听能说能写的少之又少,对比一下后世的英语那么普及,还不是照样大部分人用不了吗?
打了个招呼后,路飞少有的脸上挂上装逼的酷酷样子,拨动了吉他的琴弦。
只是几个音符一响,刚才还在哈哈笑着的崔健他们,立刻就安静了下来,目光全部投向了舞台,耳朵高高的竖起。
“Песенещененаписанных,сколько
还有多少歌曲到今日,仍未写完?
Скажи,кукушка,пропой.
告诉我吧,布谷鸟,请唱给我听。…………”
虽然路飞的声音,不是那种沧桑沙哑的感觉,但是它是另外一种铿锵富有金属质感的音质,在对歌曲情感的表达上,由于他两世为人的灵魂相加,仍然富有了历尽沧桑的成熟感。
这歌……。崔健已经从卡座上站了起来,他听不懂歌词。但他听懂了曲调,似乎也能明白一些所要表达的情感。
他旁边跟他一块来的乐队成员们也都跟着站了起来。虽然只是弹着吉他的清唱,而且这首歌也不是那种很喧嚣的类型,但它所富含的摇滚共鸣的东西,一下子就触动了他们的内心。
等到路飞演唱完以后,真的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只有两个地方有特别明显的掌声和呼喊。
一处就是崔健他们坐的那个地方。
另外一处就是夏林了,但是稍感意外的是,宋女士的掌声也格外的热烈。
这个时候崔建朝着正往台下走的路飞喊了一嗓:“哥们儿,说说什么歌?什么名?”
路飞笑着招了招手,他又重新走到舞台上,站到麦克风前。
“我很喜欢看那个在战火纷飞中屹立不倒的国家的历史和故事,觉得那样一个时代,是所有人性的集中表现。我刚才唱的歌名字叫《布谷鸟》,就是为那些战火纷飞中的人和故事有感而唱。”
然后,路飞又把歌词的汉语翻译,声情并茂的朗读了一遍,然后对着台下鞠了一躬,跳到了舞台下面。
路飞为什么唱维克多崔呢?纯粹就是因为他自己的一点小小的趣味,两个不同国家的老崔都是朝鲜族,年龄相差一岁,都是玩摇滚的,不产生一下交集就太可惜了,今天这个机会不容错过。
现在,崔健是对路飞产生兴趣了。刚才那首歌给他震撼力挺大的,虽然他听不懂词唱的什么,虽然只是一把吉他而没有乐队。他甚至心里在想,如果现在能够把乐队配齐,再重新唱一遍,绝对够味儿。
于是他叫住了路飞,把他拉着一块坐回到了卡座上。
通过介绍,路飞才知道跟老崔坐在一块的那个女孩竟然是宋女士的女儿,当然她现在也是老崔的女朋友。
路飞看崔健对布谷鸟感兴趣,干脆找了张纸,把词和曲,包括中文翻译都给他写了一遍。
路飞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要是感兴趣,学学俄语。我告诉你,唱着可得劲儿了。”
老崔面露难色,他真的很喜欢这首歌,他觉得它应该在我们这个国家有很高的接受度,如果能唱的话,绝对是一件很过瘾的事。可惜俄语对他来说难度挑战系数太高。
他紧紧的拿着那张纸,“哥们儿,以后没事了,一块坐坐,出来常玩。”
路飞跟他碰了碰拳头,然后回到了夏林的卡座。他问宋女士:“可以免单吗?”
宋女士优雅的一笑:“求之不得。”
这会儿,夏林满眼都是小星星,“哎,路飞,你到底刚才唱的什么?”
这个时候,需要故作高深效果才能更好,所以路飞只是淡淡的一笑。
“前一段看俄国小说有感而发,哼了一首曲子而已。”
夏林可能并不懂俄国的文化,但是宋女士在保加利亚定居了多年,对俄国的文化是相当的熟悉和推崇。
所以在她心中,对于今天路飞唱的这首俄语摇滚歌,分外的惊喜。
不过她有一点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路飞如此小的年龄,就能够这么深沉的理解到俄国那一片土地上的文化和感情呢?
不由得,她对这个俊俏的少年有了更多的兴趣。
从马克西姆离开。路飞的兜里揣上了一张名片,这是宋女士刚才递给他的。
夏林并不在意什么名片,她更关心路飞为什么唱《布谷鸟》那样的歌。
可是任她再怎么打听,路飞也是三缄其口,顾左右而言其他。因为他深深的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老妈路芳现在真的忙了起来。她虽然还没有真正从文工团离开,但是也办了停薪留职。
路飞真的只是随口乱扯了一通。然后路芳自己,就跌跌撞撞的开始在市场经济的道路上一路前行。
她真的刚开始按照路飞所说的,去试着联系周边的小厂,生产那些新潮,颜色鲜艳的服装。
实践证明,她真的在经商上应该是有一些天赋的,特别是服装和文化两个方面似乎都跟她比较合拍。
路飞只是举个例子,随口说了两个操作的领域,结果她就真正的把它给实施,并且实现了。
她现在还没有成立公司,毕竟时候还有点早,营业执照也不好办,现在什么都讲究挂靠,真的不方便。
所以,路芳现在正儿八经的成了一个个体户。
路飞看她干的那么有兴致,于是把许老爷子新给的三套院子也都交给了路芳,让她先安排照料着。
对于路飞又弄到了三个院子,路芳显然很高兴:“这才对嘛,我就说,怎么会那么小气呢,你交给我就放心吧,我给你收拾的妥妥当当。你想好用它们来做什么吗?”
路飞给她说:“再等等吧,现在我先自己盘算设计,再过一两年再说。”
他觉得现在还有些为时尚早。虽然改革春风已经吹绿了大江南北,胆大的人早已经奔上了快速致富的大道。但是,在路飞看来,等到他的角色演完了,时机可能更好一些。
特别是这三处院子,之所以还一直维持着现状,一来他心里到底还是不太放心,还想再观望观望。二来现在干什么确实还都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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