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灵真解?”
“沐,你是怎么看到这四个字的?”方旭奇怪问道。
在他眼中,这石板上就是一些复杂的纹路,乱七八糟的,自己研究两天了,根本没发现任何文字,怎么楚沐刚一接手就看到四个字?
楚沐歪着脑袋道:“这些字很调皮,忽隐忽现的,现在它们又躲在了那些图的下面。”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方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个破石板,上面的字难道是活的?
还会躲起来?
这算什么?
不信邪的他又接过石板盯着上面的纹路仔细观察着,想看看楚沐口中“调皮的文字”是否真的存在。
然任凭他将眼睛瞪的发酸,也愣是没有看到有任何文字出现。
得!
这破石板要么是认人,要么是自己悟性不够,反正自己在这上面是看不到任何东西。
“方旭哥哥,你去吃饭吧,沐先将这上面的文字和图记录下来。”
能够帮到他,楚沐显然是很高兴的,至少证明自己还有点作用,不完全是一个累赘。
“不急,吃完饭再说。”将石板从她手中夺了回来,方旭直接推着轮椅来到院中。
二人相对而坐,简单吃了点东西之后,方旭便将碗筷收拾好,洗刷干净,然后带着楚沐来到屋内。
他在床榻上修炼,楚沐则是在一旁潜心破解着石板上的功法。
时至午时,方旭从修炼状态中醒来,发现楚沐面前已经写满了一张纸,手中另一张纸也写了大半。
娟秀的字体看上去十分工整,方旭没有打扰她,轻轻拿起那张写完的白纸看了起来。
陆致远说的没错,这石板上记述的确实是一部修炼功法,名为《炎灵真解》,然功法的品阶如何,方旭却是不太清楚,只能大致看出来,按照这个功法修炼,最终会慢慢将自己的力量化为灼热的火焰真气。
对于这些,他虽然不太懂,但按照前世一些网游中的设定来看,无属性攻击肯定是不如属性攻击强。
《炎灵真解》能够让自己体内的力量转化为火属性,当是一部了不得的功法了。
“方旭哥哥,好了。”
端详着纸上文字期间,楚沐已经将炎灵真解剩下的文字全都誊抄了下来。
接过另一张白纸,方旭大致估算了一下,整部《炎灵真解》约包含五百個字,这些文字极为晦涩难懂。
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这些字,拆开来看,每一个他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啥意思了。
“呀,已经午时了!”
“方旭哥哥慢慢看,沐去做饭了。”
伸了个懒腰,楚沐连忙转动轮椅准备去做午饭。
方旭将她推到门口,叮嘱她多小心,便回到屋内继续研究《炎灵真解》。
楚沐誊抄的五百多字他已经能够熟练背诵下来,但却是一点感悟都没有。
难道自己和这部功法无缘?方旭不禁有些沮丧的想着。
将两张白纸放下,他又拿起旁边的石板,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
一直都听说,武者修炼,需要机缘和悟性。
金手指觉醒了,机缘方面算是不缺,但这悟性,自己似乎还差了点意思。
嗡!
心中回想着《炎灵真解》的内容,手掌轻抚着那块石板,方旭突然感到手中的石板微微震动了一下。
随后,大量的火红色光芒从石板上迸发而出,一个个散发着火焰的文字在他面前游动,逐渐组成了整部《炎灵真解》的内容。
盯着那些火焰文字,方旭能够明显感觉到自身的气血之力在沿着一个奇怪的路径在游走。
与此同时,诸多繁杂的信息也都涌入他的脑海中。
这些信息就如同将这篇晦涩难懂的功法换了一种更加简单的方式呈现在他面前,让方旭一目了然的知晓这部功法的具体内容。
《炎灵真解》分为九层,这块石板上记载的仅仅只是前三层的功法。
其中,第一层境界为“炎灵劲”!
修炼出炎灵劲,可以让自己的力量变成火焰属性,劲气透体,能够让敌人承受难以忍受的灼烧之痛。
第二层境界是“炎灵火”,以武师境界的劲气离体为载体,发出恐怖的实质火焰攻击,威力十分恐怖。
第三层境界似乎是需要借助某些外物来修炼,方旭一时间也没有理解透彻。
“方旭哥哥,吃饭了。”
楚沐温柔的声音在院中响起,方旭当即放下手中的石板,起身来到院中。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淡,也很充实,白日里,除了陪楚沐吃吃饭,偶尔推着她出去逛逛。
晚上则是为她按按脚,然后是日常修炼。
期间,王氏来过一次,但考虑到楚沐就住在旁边的厢房,二人都极力压制着,有些放不开。
一番商量之后,王氏提议以后还是让方旭去她家里,这样两人也不用忍的这样痛苦。
平静的生活让方旭一时间有些恍惚了,似乎,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挺好。
然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枫林镇来了一群人。
方旭从致远堂回来的途中,亲眼看到一众金甲武者簇拥着一亮华贵的马车行走在枫林镇的街道上,路上不管是黎庶,还是那些狩猎小队的淘金者,全都慌忙让开道路。
因为,稍有怠慢,那为首的金甲士卒便会一刀将其斩杀!
在他们眼中,人命仿佛根本不是人命,就像路边的野草一般,可随意屠戮宰割!
站在人群中,方旭远远看着那辆马车上挂着一个黑色的四爪神龙旗帜。
那是皇家的标志。
这个世界的皇朝似乎也信奉五行五德之说,大虞朝自诩为水德,水为玄色,因此,大虞皇室的标记便为黑色神龙。
帝皇出行当悬挂五爪黑龙旗,面前这个悬挂着四爪黑龙旗帜的车撵内,当是大虞的皇子,亦或者王爷之类的人物。
车撵内,一名身穿玄色金纹圆领长袍,面白无须,双目狭长的中年男子怀中抱着一只通体漆黑,没有一根杂色的小狐狸。
在他身旁坐着的是一位看上去有些古怪的孩童。
说其古怪,是因为这孩童看上去仅有八九岁,但脸上却有着与其年龄极为不符的老成和沧桑。
二人对面,一名身着白色丝绣长裙,挽着发髻,手持碧玉长笛的中年妇人。
听着车撵外不时传来的惨叫声,中年妇人秀眉微蹙,望着正在轻抚怀中小狐狸的中年男子恭声道:“七皇子,如此屠戮黎庶,怕是有些不好吧?”
中年男人没有说话,注意力似乎全都放在怀中的小狐狸身上。
倒是一旁那古怪孩童讪讪一笑:“锦姑姑何必将这些贱民放在心上?”
中年妇人听后微微一笑拱手道:“世子说笑了,他们也都是大虞的子民,只是退让的稍稍慢了一些,罪不至死。”
她的话音刚落,面前中年男子便轻轻敲了敲车窗:“云锦妹妹发话了,让他们收敛点。”
门外马夫恭敬开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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