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担心什么,怕伤害他?”秦月华的眼眸里浮上一抹寒色。
“......不是,我怎会担心他。”柳茹石忙道。
“他虽不是什么豺狼,但肯定不是羔羊。”秦月华冷嗤道。
秦裴言这个人,怎么说也是他的弟弟,虽不是一母同胞,可毕竟也是同一个父亲,在秦府众人眼里,从来都是温文尔雅,且尊老爱幼之辈,殊不知,他这弟弟披着羊皮的外表之下,也有一颗狼子野心。
“什么意思,他难道还有三头六臂不成?”柳茹石问道。
她并不认为秦裴言是什么不良之辈。
“没事了,你尽快同张氏提退亲,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秦月华有些不耐烦道。
当然,他不是厌恶柳茹石,而是不喜张氏,更不喜提到那什么早年定下的娃娃亲。
柳茹石看着他,默了默。
她甚至在想,秦裴言经过今晚,会不会更恨自己,亦或者更恨他的大哥秦月华。
柳茹石眉眼挑了挑,想过之后,还是言道:“我去说服秦裴言,让他主动退亲。”
“不行,他若是在气头上,怕是要欺负于你!”秦月华箍紧了她的身子,不舍道。
柳茹石却异常坚决,“我有办法,让他们母子都同意的。”
“不许!”秦月华这会儿也很是霸道。
柳茹石狭长的睫毛眨了眨,又接着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觉得这会儿无论说什么,也不能改变秦月华的主意。
只能在他怀里沉默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言道:“先将我送回去,再将他也送走。”
秦月华看着她,又瞅瞅地上,片刻,点了点头。
好好的一场约会,变成了厮打,他也不想。
看来今夜的确不适合谈情说爱。
也好,先将丫头送回学院去。
很快,到了北梅学院的墙角处。
柳茹石正要翻墙。
秦月华突然搂住她,猛地口勿她樱唇。
良久,才不舍松开,他道:“你爱我吗,丫头?”
柳茹石脸颊微红,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
其实,她也不清楚什么是情爱,只知道,经常会莫名其妙地想他,担心他。
于是,她下意识地羞赧道:“你觉得呢?”
秦月华微愣,转瞬又嘿嘿一笑:“我的丫头自然是爱我的。”
柳茹石抹不开颜面,只得轻轻推了他一把,低喃道:“先将我抱上去,一会儿要查寝了。”
秦月华忍不住又搂了搂她,舍不得松手。
柳茹石只得一遍遍提醒他。
秦月华不得不松开丫头柔软的身子。
柳茹石进了学院,躺在床榻上,依旧担心,秦裴言会不会肆意宣扬今夜之事?
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终是进入了梦乡。
又过了两日,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皇后娘娘要办宫宴。
柳茹石猜不透,年节已经过了,这办的是哪门子的宫宴呢?
宋思诺和郑蓝怡自然也不清楚。
倒是平和郡主冷幽一笑,“能有什么名堂,不过是给皇子表哥们选妃罢了。”
柳茹石一愣,“那咱们学院的女子皆要参加?”
“你虽说已经定了娃娃亲,但没有过门,也是可以参加的。”平和郡主笑道。
柳茹石默了默。
宋思诺道:“除了皇子,还有别的公子吗?”
“怎么,思诺姐姐这是恨嫁呢?”平和郡主打趣道。
“啊,哼,不理你。”宋思诺倏地红了脸颊。
郑蓝怡在一旁看着她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有些插不上话。
“对了,蓝怡姐姐,你家大哥会参加吧?”平和郡主转向郑蓝怡道。
郑蓝怡不知在想什么,愣愣地看着平和郡主,不言。
“怎么了这是,你家大哥不会是有事吧?”平和郡主又道。
眼神里的关切,挡不住。
看得出来,平和郡主是个多言又喜欢管闲事的性子。
既然是参加宫宴,北梅学院便给大家放了五日的假。
也好让大家多作准备。
回府当日,柳茹石便下了请帖约秦裴言。
秦府管家看见请帖,立马告知了秦老夫人。
老夫人乐呵呵,笑着赶紧催促秦裴言,说是年轻人,就得多相处,才能磨合好感情。
秦裴言看着请帖,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却恨得发颤,想着柳茹石又要耍什么花招,甚至寻思着,若是那臭丫头求他,他也一定不能心软。
看着他稳坐不动,秦老夫人以为他担心脸上的伤影响心情,便唠叨道:“你说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动不动还在军营里打架呢,幸好这脸上只是皮外之伤,若是伤筋动骨,也不知道小丫头会不会嫌弃?”
这不提还好,一提,秦裴言左侧眉角处的伤痕,恍若被扯动了一下,瞬间又变得红肿,似乎要血渍外溢。
秦老夫人吓得赶紧要喊府医。
秦裴言制止了她,“祖母,无碍的,一点擦伤而已。”
见他不以为然,秦老夫人提拎着的心,才算落了地,她又道:“别不当回事,见到茹石丫头,看看有没有不留疤痕的膏药,让她好好给你瞅瞅。”
秦裴言心里冷冷一笑,不语。
见他不开腔,秦老夫人接着叮嘱道:“别不好意思不开口,茹石丫头早晚都是要进门的,给你瞅瞅,无伤大雅。”
秦裴言猛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吓了一跳,这小子怎么了?
“你......”秦老夫人欲言又止。
秦裴言这才反应过来,温声道:“祖母,孙儿这就出门。”
秦老夫人一愣,瞬间又笑呵呵,“那快去快回。”
话毕,又觉得不对,忙道:“快去,别着急回来,多陪陪茹石丫头。”
秦裴言默了默,转身出门。
柳茹石约了他在一家茶馆见面。
秦裴言到时,柳茹石还没来。
他坐在桌前,来回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很快,有小厮进来传话,说是柳姑娘来了。
秦裴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将插在靴子里的短剑给放到了桌子上。
而且,将剑鞘丢在了桌上,短剑的利刃也就露了出来。
闪闪地发着亮光,看起来很是锋利。
他此刻好像心头燃着一团火,在听见柳茹石要上楼来,就一直灼烧着他,烧得他恍若没了一丝理智。
故,柳茹石刚踏进房门时,桌上那柄利刃便嗖地一下从他手上直接飞向房门。
柳茹石身子一偏,躲到了窗柩处。
看着插进屋门上的短剑,她恍惚了好久。
秦裴言想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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