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柳茹石像只灵活的兔子,直接跳到了他的榻上,拉起锦被,钻了进来,并将一只胳膊露在了外面。
对,是光洁的胳膊,不着褴褛。
秦裴言猛地羞红了脸颊,慌忙闭上眼睛。
“......”柳茹石瞬间无语了。
刚刚她分明已经用银针扎了他的后脑勺,解了他的迷情香,这会儿咋还羞涩上了?
不过,她也没细究,因为有人推门进来了。
秦裴言自然也听见了声音,他屏住了呼吸。
那人脚步很轻,缓缓走到纱帐前,轻轻撩起,看了片刻,确定无误后,才又悄悄放下纱帐。
帐内,一男一女抱*在一起,男子露出大半的胸膛,女子蜷缩在锦被里,一只光洁如玉的胳膊,正搭在男子的身*上。
而两人的下半*身,正裹在锦被里,似交*叠在一起。
不远处的书案上,香炉好像已经不再冒烟,那人走上前,确定已经燃尽,很是淡定地将香炉揣进了怀里。
然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床榻上的人听见动静,赶忙坐了起来。
并快速整理好衣裳。
然后,柳茹石将后窗子打开,准备跳出去。
只是窗子有点高,秦裴言过来,帮了她一把。
她身子似乎很软,秦裴言并不敢用力,脸颊也烧得厉害。
“你快躺回去,一会儿就有人来了。”柳茹石叮嘱他道。
秦裴言点头,柳茹石嗖地一下,跳了下去。
前面,戏折子唱了两折,宴席也要开场,谁知,却不见今日的男女主角。
“你二哥和茹石怎么还没来?”秦老夫人问一旁的秦裴倩。
“刚才我们还去二哥屋子喝了茶,会不会是茹石姐姐被二哥留下了?”秦裴倩道。
秦老夫人一听,蹙眉,甚至瞪了她一眼,“去找找!”
“年轻人兴许是相谈甚欢,忘了时辰,母亲差人过去请来便是。”秦将军在一旁笑呵呵道。
这俩孩子要是情投意合,再好不过。
都是过来人,这些道理,秦将军这个武夫,还是懂得。
秦老夫人没有多言,差了王嬷嬷过去。
谁知,王嬷嬷还不曾迈步,便见秦夫人身边的伺候丫鬟桃红急急忙忙跑来,她满脸通红,几乎是呼喊着而来,“老夫人,夫人,不好了!”
秦老夫人吓了一跳,什么就不好了?
“怎么回事?”她厉色道。
“就是,就是.......”丫鬟桃红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口。
“快说,是不是裴言怎么了?”秦夫人猛地拍了一下茶桌,那桌子上的茶水,直接溅了出来。
所有人一听,裴言?
那不是府上的二公子,二少爷?
柳首辅也蹙眉,他四下瞅了瞅,竟然没有看见茹石,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扑通一声,那丫鬟桃红竟是跪了下来,她面色羞红,挪到秦老夫人脚下,呜咽着大声喊道:“老夫人,二少爷和柳大小姐,他们,他们正抱*在一起......光......裸,没*穿衣裳......”
小丫鬟很紧张,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可在场的宾客,还是听出了重点。
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如若此时,地上掉落一根针,都要听得一清二楚。
太安静了,诡异地静。
柳首辅首先反应过来,他立马跳了起来,“不可能,我的茹石不是那样的人,她若敢不知廉耻,我就打死她!”
还没过门,就敢和男人那样,如此下*贱,他一定家法不容!
他的心从来没有如此纠结过,甚至觉得就不该将臭丫头从乡下接回来,果然是家门不幸啊!
不行,一定要打死她!
他豁然起身,就要往后面花园去。
“站住!”秦将军厉声道。
“走,我们去看看!”秦夫人说着,便拉着李氏要去后面。
只是,若细看,定能瞧出她嘴角挂着讽刺的讥笑。
哼,臭丫头,今日就要你身败名裂。
一群人兴师动众的走了,秦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快,快拦住她们!”
秦老夫人对着秦将军嚷嚷着,边说边要起身去看看。
姑奶奶秦若兰扶稳了她。
这都什么事儿啊,秦若兰本来还要当众谢谢柳茹石呢,不成想,竟出了这么一桩糟心的事情。
一时间,她也有些恼火。
见秦老夫人要去,秦将军不得已也跟了上去。
柳首辅自然也就跟去了。
秦夫人脚步很快,几乎是一路小跑,不过,快到地方时,她竟然慢了下来,竟是等了等秦老夫人。
直到大家都过来,她才让丫鬟推开了门。
谁知,房门一开,纱帐里哪里有什么人,只有秦裴言坐在桌案前喝茶。
众人也都挤了进来,那床榻整整齐齐,根本没有任何人躺在上面,倒是秦二少爷,独自坐在那慢悠悠地喝着茶。
说好的抱*着*睡*在一起呢?
怎么就变成了一人唱独角戏?
见这般多人围进来,秦裴言哪里还不明白,他啪嗒一下,丢了杯盏,茶水悉数撒在了桌案上。
他不言,众人面面相觑。
他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怎么回事?”
秦老夫人最先回神,她慈笑道:“言儿,没事的,闹了误会。”
众人见他写字,这才恍惚,秦将军府的二公子竟然是个哑巴?
顿时,人群里全是唏嘘声。
秦夫人急了,“我的裴言只是嗓子最近坏了,以前都是会说话的。”
众人怔愣,似乎在考量秦夫人的话。
不过,他们也不予探究,毕竟与之定亲的又不是他们。
可怜啊,可怜了柳首辅家的大小姐。
不过,这柳大小姐去哪儿了?
此刻,柳茹石正在前面看戏呢。
哦,此戏非彼戏,而是真真正正旦角唱的戏。
众人没了热闹看,自然也就散了。
秦老夫人有些想不通,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若是想撮合他们,大可不必,本身就是定了娃娃亲的,若真是生米煮成熟饭,大不了提前成亲便是。
可,今日这一出,分明是想作践茹石那丫头的。
到底是谁这般恨丫头?
秦老夫人犀利的眼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秦夫人身上。
莫不是她不喜欢未来儿媳妇?
“我的确看见她们抱*在一起的。”丫鬟桃红跪在地上,哭喊着,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她不停地给秦老夫人和秦将军磕着头,不断地嘶喊着。
可惜,没人开口替她求情。
秦老夫人好半天,才回过味来。
看来,螳螂在前,黄雀在后,茹石和裴言明显是来了个将计就计。
秦老夫人明白过味后,心也凉了半截,今日的事情,很明显,张氏是知情人,她的丫鬟桃红,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孙女裴倩分明也是知道她母亲的计划,才会将茹石引到裴言的屋子里去。
而茹石是怎么脱身的,秦老夫人只能认为,那丫头是个聪明的,能让裴言甘心配合,看来他们的婚事,倒是不用再操心了。
秦老夫人很欣慰。
不过,秦夫人张氏就没那么心静了。
从秦将军频频看过来的眼神,便知道,夫君一定是怀疑到了自己头上。
她紧张地攥起拳头,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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