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师父嘛,自然是有事的呐。”柳茹石笑着,慢慢道。
“你刚刚还说没事,只是想念为师。”老者朝她飞了一道白眼。
柳茹石嘿嘿一笑。
她随意在药铺里转了转,看着斑驳的桌椅,她心里猛地有些发酸。
“怎么,还要落几滴猫尿下来?”老者一会儿不打击她,好像都不落忍。
“苛师父!”小丫头急眼了,怒喊一声。
“我今日不走了。”柳茹石忽然耍起赖来。
“随你。”说着,老者起身往后院走。
医馆和这药铺挨着,后院是通的,柳茹石自然也知道后面地方很大,她可不能让苛师父溜了。
“师父,我只要一种东西。”柳茹石连忙拽住他的胳膊,说出自己的目的。
“就知道你有事,说吧,什么东西?”老者驻了脚步,似拿她无可奈何。
“给我一些鼓子花。”
“你确定要这些?”苛师父有些狐疑地看着她。
“嗯,风吹不动玲儿草,雨打无声鼓子花。茹石知道这些鼓子花的用处。”柳茹石没有隐瞒,回答的也颇为自然。
那日,她便瞧出大哥柳绍裳面色有些发黑,夜不能寐,分明就是遗精之故,可她是女子,不便说。
而鼓子花便是旋花,霜打的旋花尤主涩精,遗尿,还能益气养颜,自是没有坏处。
鼓子花虽常见,可打了霜的旋花并不多见,所以,这东西异常珍贵。
苛师父听了她的话,愣了愣,但还是很快应了她。
不多会儿,他便将东西找了出来给她。
她拿了东西欲走,谁知,竟瞥见后院一衣角,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过,她没犹豫,直接扬长而去。
本来,她想着给师父丢下一两银子的,奈何,哎,囊中羞涩啊。
没得办法,两袖清风这事儿,她也不是没干过。
走喽!
等她回了成衣铺子,正好柳绍裳也刚刚回来,他去的那家点心铺子生意很火,排队有些久,让他有些着急,所以他这会儿急急赶回,额头还微微冒着汗。
柳茹石正好挑了两件衣裳。
“大哥,你快试试,这件青色的,适合你。”柳茹石对着他道。
柳绍裳怔了一下,还是依言接了过来。
他将糕点递给奶嬷嬷,然后自己进去里面试衣。
还别说,不大不小,正合身。
这两日,本有些抑郁的柳绍裳,顿时心亮了。
等他们回去,天色渐晚。
因为有柳绍裳跟着,柳首辅并没有多说什么
见他们拎着大包小裹,也没什么不悦,只是吩咐净手准备用晚膳。
之后,便各回各屋。
柳茹石有些惊讶,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怎么家里的风向,竟是变了呢?
她想了想,忍不住有些想乐。
看来,秦将军让自己喊他父亲的事情,在柳首辅的心里荡起了涟漪。
又是一夜好眠,柳茹石起了个大早。
刚去前面,便听见管家对柳首辅禀言:“秦老夫人想见见大小姐。”
秦老夫人?
柳茹石有些纳闷,不过,长者请,自是不可辞。
*
“司命,你怎么也在?”木离一见司命星君,直接问道。
司命微微一愣,这月宫,他来不得?
“见过离殿下。”不得已,赶紧起身,招呼还是要打的。
“嗯,你先让让,我单独找月老有事。”说着,直接坐到了刚刚司命星君的位置。
哎,正在对面和司命星君下棋的月老,脸色倏地一下便黑了,“臭丫头,你不在府邸陪冥玄,来月宫作甚?”
“来月宫,自然是寻月老您老人家下棋喽!”木离煞有介事道。
月老脸皮一紧,不悦地看着她,可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接下来的棋风,却让司命觉得后背有些冷飕飕,直冒凉风。
这离殿下分明是狭路相逢,直捣黄龙啊。
月老也感觉到了木离的咄咄逼人,直接丢了棋子,嚷嚷道:“哼,老头子我认输,不下了!”
“那怎么行,开弓没有回头箭,您老人家可不能半途而废呐!”木离笑吟吟道。
“你!”月老气得无语凝噎。
“月老啊,您说,这,将月华公子丢下去历劫,到底是谁的主意呢?”木离笑着,边说,边素手掷棋。
“本就他命中有一情劫,不用谁安排。”月老不屑道。
“果真不是刻意安排?”木离不信。
“爱信不信!”月老赌气道,说着,直接回将了木离一子。
“啊,对了,司命星君正好在此,是不是帮月老您老人家瞧瞧,您是不是命中也有一劫呢?”木离对上司命,忽地又调皮起来。
冷不丁被唤到的司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好端端地,来月宫下什么棋啊!
不来,就不会遇上阴晴不定的离小殿下。
遇不上,自然也不用回答这么要命的伪命题!
哎,真是流年不利啊。
“那,那什么,离殿下,忽然想起我宫内还有事儿没处理,就先回去了。”说完,司命星君直接开溜。
徒留月老愣愣地出神。
可恶,这些小子们,都不讲义气!
一有事情,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
*
因着秦老夫人的邀请,柳茹石应时赴约。
她换了一件中规中矩的衣裳,颜色不娇艳,却也不失雅静。
这次,李氏没有跟着,柳茹芸和柳茹青自然也没跟着,毕竟,秦老夫人说了,只请柳府大小姐柳茹石。
秦老夫人是位和蔼的老太太,见到柳茹石很是亲切,甚至是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一股子自来熟。
柳茹石倒也没有做作,有问有答,很是自然,没有丝毫应付之感。
“老夫人,不好了!”一个小丫头,跌跌撞撞跑进来。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一旁的伺候嬷嬷,直接斥责道。
“姑奶奶抱着孩子回府了。”小丫头连忙禀道。
秦老夫人一听,顿时将眉头箍成了一团。
昨个儿才产下麟儿,今日回府作甚?
“去,快,快将她扶到后院去。”秦老夫人忙吩咐道。
谁知,话音刚落,一妇人直接抱着孩子便跑了进来,进门扑通一声跪地,哭喊着:“娘,让大哥进宫里请个太医吧!”
“怎么回事?”秦老夫人示意一旁的嬷嬷将人扶起来。
“娘,娘,这孩子生下来,他,......”那妇人又哭起来。
“他怎么?”秦老夫人急得跳起来,直杵手里的拐杖。
“他,他不会尿,他不会尿啊,娘!”那妇人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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