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上一章被删减的七零八碎,实在抢救不了,大家凑合着看吧
……
“免费让人进场看戏?他疯了?”
邓广荣得知翟远的录像厅全天免费,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
同在秀茂坪一区,观影人群的数量是有上限的。
邓广荣本以为捏着鼻子捱过那部《盲女》的热度,自己的场子就能回暖,可现在翟远这一操作,令他的上座率降得更快。
他的十间录像厅,前前后后投入几百万,一开始就是奔着打价格战去的。
只要挤垮翟远的录像厅,以后一家独大,价钱还不是由着自己定。
谁曾想现在对方突然掀翻了桌子。
你物美价廉?那我直接免费,看你敢不敢跟。
邓广荣跟不起。
比起翟远那些劣质三级片,他放的电影里很大一部分,是从邵氏和其他电影公司买来的版权,要按票房分成,没有票房就得自掏腰包补足那笔数。
他就算再烧得起钱,也不会做这种看不见任何收益的事。
“大荣哥,现在怎么办?”
身边的亲信问了句,又小心翼翼提醒:“驹叔已经等得很不耐烦……”
邓广荣烦躁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他脸上表情变幻,觉得翟远实在有点不知好歹。
我看上的生意,你爽快点让出来,踩我场的事大家一笔勾销就好。
为什么非要落我脸面?
难道以为从苏龙那里请来的高手,能保护你一辈子?
那就试试看吧。
“派人去吓一吓他家人,斩掉他家人几根手指就好,不要做的太过分。”
邓广荣说完,缓缓闭上眼睛。
他接着吩咐小弟:“如果这样他还是不肯退场,那就让城寨的刀手做事,记得做干净点。”
“收到!”
手下小弟面露狞笑,已经忍不住开始摩拳擦掌。
……
“谁说免费让人进来看戏就不赚钱?”
翟远好奇地反问陈家乐和梁志超两人。
这两位在得知免费开放录像厅之后,一度以为翟远发高烧,十万分无法理解。
挑那星!做慈善咩?
“家乐哥,帮我联系下你那群流莺朋友,有好处便宜她们。”
陈家乐还没反应过来,梁志超脑子转得极快。
“我懂了!远哥你是打算做全职马夫,用录像厅免费的咸片吸引客人,然后从流莺身上抽水!”
翟远用看大聪明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别闹,开局我已经退出江湖了。
“你想让我被扫黄组请回去协助调查?戆鸠!”
翟远说着话,从口袋里抽出一沓文件:“看清楚点,这是我新注册的一家公司。”
“秘密花园,香江电话公司,付费专线?”
陈家乐和梁志超齐齐凑到前面,异口同声念出文件上的抬头。
没错,翟远这次敢免费开放录像厅,跟邓广荣比谁烧钱多,就是要利用这波客流量,搞一个情感付费的专线出来。
他从香江电话公司拉的这条付费专线,每年缴费十五万港币。
除此之外,收入的两成还要归电话公司所有。
但是无所谓。
一张张卖电影票才赚几个钱?
搞几个声音甜美的女人……甚至不必是女人,在电话里做一些情感咨询,电话费分分钟就能把录像厅的损失补回来。
根据翟远最近的了解,付费电话这种模式,如今已经在东洋崭露头角,收费每三秒一块钱(港币)。
香江毕竟比不了人家那边的经济条件,所以翟远很良心的定下每分钟九块钱的价格。
刚好能买三张录像厅电影票。
此时香江本土正常通话收费是每分钟一块二,拨往马交每分钟两块,宝岛和内地都是每分钟十二块,至于跨国电话就要每分钟二十块以上。
屋邨的穷人当然买不起大哥电话,但座机电话普及率尚可,而且还有公用电话。
况且何必将目光局限在屋邨这一小块地方?
他已经让沈威去联系了几家电视台,准备在电视上播放秘密花园的广告,到时候目标客户将会是整个香江。
全香江睡不着觉的男人都来撑我场,你一個邓广荣怎么跟我斗?
“我在西贡的写字楼里租了一个单位,里面摆了十二部电话,暂时只开通六部做实验。你先帮我找六个流莺,我教她们怎么跟客人聊天。”
翟远对陈家乐说道:“如果她们学的够快,熟悉一个礼拜就可以开始就可以带徒弟,到时候十二部电话一起开通,所有挂在录像厅门口的电影海报上,全部给我加上这个付费专线的广告。”
“明白。”
陈家乐完全听不懂这种商业模式,但他的优势就是翟远让他做什么,他都会照做。
“远哥,我好像又懂了,你想骗别人的电话费。”
梁志超难得开一次窍,他又问:“但是真的会有人打进来跟流莺谈情说爱呀?有那些钱都能去骨场找按摩妹了吧?”
“你不讲,谁知道电话对面的女人是流莺呢?她说自己是林清霞都行。”
翟远一翻眼皮,接着说:“去骨场?有的事是要有幻想的,现在林清霞跟你讲咸湿电话啊,她说自己好痕好热,伱仲去骨场?”
陪聊服务从兴起那一天就不缺顾客,多数人内心都有强烈的倾诉欲望。
君不见聊天室兴起的时候,多少人不眠不休泡在里面,付费跟天南海北的陌生人吹牛扯淡。
关键是你怎么做宣传。
广告词说:我是靓女,快打电话跟我聊天吧,收费很便宜。
这样当然是不行的。
应该说:在每个无眠的夜晚你寂寞难耐吗?你渴望零距离的与异性身体接触吗?你想在声嘶力竭的喊叫中找寻灵魂与肉体的碰撞吗?请拨打电话,今晚我想去你那里……
……
翟远在写字楼里给几个流莺展开培训工作时,天色已经擦黑。
不得不说,捞这一行的女人,在骗男人这方面的天赋非常之强。
父赌母病弟读书张口就来。
甚至反过来给翟远上课。
“老板你错了,其实很多男人未必一定要听我们咿咿呀呀叫声的,就像是我接待过的客人里面,有不少都在向我倒苦水讲他家庭不幸,这种时候只要听他讲就好,偶尔在温温柔柔讲两句安慰下他,这样他就会觉得我很懂他,甚至不必做,下次还会主动打电话约我。”
一个上了点年纪叫莲姐的阿姐,经验老道的讲述起人生经验。
翟远三人听得连连点头,纷纷表示受教。
年轻的流莺也附和着点头:“是啊是啊,莲姨你讲的这种客人我也遇到过,不过他们不讲自己家庭不幸,而是经常一上来就跟我讲乜鬼天文地理、历史哲学,听都听不懂。”
莲姐抽着烟,高深莫测笑了下:“册那侬娘个比!你讲的这种男人跟我讲的不一样嘅,他们是食完小药丸之后在等扯旗嘛!”
有了这位深谙男人心理的莲姐做执导,培训工作开展的异常顺利。
直到晚上八点左右,翟远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边个?”
“阿哥,你快回来看下,我们家门口被人淋火水,仲有人打架搞得到处都是血,我同阿妈好害怕……”
翟瑶惊慌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翟远闻言,脸上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双眉竖起,杀气腾腾。
扑你阿母!邓广荣玩不起掀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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