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四月份,东德真正到了春暖花开、草长莺飞的季节,东德的樱花季集中在四月中旬,也正是夏季学期大多数高校开学的日子。
而刘之泰却漫步在东柏林“亚历山大广场”附近古老的街道上,已经提前获得药学、人类医学双料博士学位的他,有些想家了。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柏林曾遭到严重破坏,市中心几乎夷为平地。
今天的柏林城,是战后重新建立起来的。重建初期,市区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残砖碎瓦,如何处理这些废物,是当时城市建设的一大难题。
柏林居民采取废物利用的办法,有计划地将这些废物堆成小山,铺上土壤层,修筑通向山顶的盘山公路,山上种植各种花木,山下则挖水塘、修凉亭、铺草坪、建娱乐场。
如今,这座人工山丘公园,绿树成荫,飞鸟啼鸣,芳草茵茵,成为理想的游览休息之地。柏林虽然是一座繁华的城市,但由于绿化工作搞得出色,环境显得幽静。
那大大小小的公园遍布城市每一个角落,街旁路边更是树木花花草簇拥,从飞机上俯视,整个城市是一片绿色的世界。
柏林人喜爱花草树木久负盛名,但他们尤其喜爱菩提树,市区有一条市面繁华、景色优美的大街便叫菩提树街。
菩提树大街是欧洲著名的林荫大道,长1475米,宽60米,从勃兰登堡门向东,到称做马克思-恩格斯桥的宫桥,大街人行道两旁和中央的安全岛上,排排栗树和四季常绿的菩提树婆娑成行,微风吹来,婀娜多姿,一派浪漫风情,整条大道如诗如画,菩提树大街也因此而名。
刘之泰是前年来的东德,在一年半的时间里,他就拿到了欧洲著名的“柏林自由大学”“夏里特医学院”的双料医学博士学位。
在柏林被划分为东柏林和西柏林之后,西柏林不再拥有自己的大学,因此在1948年成立了“柏林自由大学”。
东德柏林夏里特医学院是“柏林自由大管辖的医学院”,该医院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710年,最初是为了应对东普鲁士的瘟疫流行而建造的。
该建筑在二战期间被毁,不得不重建,1946年后,它作为东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医疗机构。
柏林夏里特医学院,是民主德国乃至欧洲最大的大学附属教学医院,位于柏林市中心。它的位置靠近亚历山大广场。
这家医学院不仅是柏林自由大学和柏林洪堡大学共同管辖的医学院,而且是民德首都柏林唯一的医学院,汇聚了大量的医学专家,为临床护理、研究和教学提供卓越的贡献。
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727年,当时作为慈善机构成立,后来发展成为欧洲最大的综合医院之一,拥有将近300年的历史,长久以来因其杰出的医疗、医学科研和医学教学而享有盛名。
学业圆满的刘之泰,卸下了肩头的重担,悠然漫步在东德首都的繁华之中。
他计划利用归国前的时光,为家人搜罗些异国风情的小玩意,作为惊喜。
初抵东德时,兄长刘之野私下赠予他数根金条,以备应急。
然而,刘之泰来到东德后,他全身心投入学业中,并没有在这异国他乡浪费时光,这些金条最终未得启用。
刘之泰凭借卓越地表现,不仅赢得了导师弗雷德曼.阿尔登的青睐,更被委以助教之职,月薪高达上千卢布,生活无忧且有余。
这一年多,刘之泰跟无数留学海外的前辈一样刻苦学习,非常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
正是因为有了他们这无数留学人前赴后继,在异国他乡孜孜不倦地汲取先进的知识与理念。
为了新华夏的发展,一代代留学生又奔赴建设新华夏的各路疆场,不论是在硝烟弥漫的战场,还是在艰苦创业的荒漠,抑或是在教书育人、传承知识的学校,科研攻关的实验室;不论是在国内的各个行业,还是在与世界各路精英同场竞技的国际舞台……他们都将自己的理想与抱负融入国家发展与民族振兴的伟大征程中,在人生的舞台上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作出了不可替代的重要贡献。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比你有天分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比你有天分的人比你更努力。
刘之泰,一位天赋异禀的奇才,其卓越之处显而易见,否则医学界的泰斗贺知言怎会如此青睐于他,倾囊相授,不遗余力地栽培。
若非刘之泰拥有超凡的天分,仅凭与贺红梅的关系,贺知言断不会如此高看一眼。
他不仅天资聪颖,更兼勤奋好学,对学问的追求近乎痴迷,心无旁骛,全身心投入。在贺知言的悉心指导下,刘之泰的才华如同被精心雕琢的璞玉,日益璀璨夺目。
来到“夏里特医学院”后,刘之泰仿佛被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这里不愧是有着近300年历史的医学殿堂,这里聚集了大量的学术精英,包括知名的教授和专家。
在这里的学生有机会与这些专家互动,参加讲座和研讨会,从而启发思维,提高专业素养。
在“夏里特”学医是一种非常独特和富有挑战性的体验。
作为世界上最古老、最负盛名的学术机构之一,“夏里特”提供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学习环境,让医学生能够在科学、临床技能和人文关怀等方面得到全面的培养。
首先,“夏里特”的医学课程非常严谨和全面。学生需要学习大量的基础科学知识,如生物学、化学、生理学、病理学等,以便为后续的临床实践打下坚实的基础。
此外,“夏里特”的医学课程还强调批判性思维和独立研究能力的培养,鼓励学生积极参与实验室研究和临床试验,以增强他们的实践能力和创新精神。
在“夏里特”学习期间,学生还需要接受严格的临床培训。这包括在“夏里特学院”附属医院和其他合作医院进行实习,让学生有机会接触到各种各样的病例和临床操作。
在这些实习过程中,学生将在导师的指导下学习如何诊断和治疗疾病,以及如何与患者和同事进行有效的沟通。
这种实践经验对于培养学生的临床技能和职业素养至关重要。
除了学术和临床方面的挑战,“夏里特”学医的过程还充满了人文关怀。
学校非常重视医学生的心理健康和职业素养,为他们提供丰富的辅导和支持资源。
此外,学生还可以参加各种学术和社交活动,如讲座、研讨会、体育比赛和文化表演等,以丰富他们的校园生活和人际关系。
在“夏里特”学医的过程中,学生还需要面对激烈的竞争和高压的学习环境。
由于“夏里特”的医学课程非常严格和竞争激烈,学生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和时间来应对学术压力。
此外,医学专业的学习任务繁重,学生需要在紧张的课程安排和实习要求之间找到平衡,以确保他们能够顺利完成学业。
总之,在“夏里特”学医是一种非常具有挑战性和收获的体验。
学生将在严谨的学术环境中学习到丰富的医学知识和技能,同时在临床实践中锻炼自己的实际操作能力。
虽然这个过程充满了压力和竞争,但对于那些有志于成为一名优秀医生的学生来说,这是一种非常宝贵的成长经历。
所以,如今的刘之泰与两年前的他不可同日而语。以前的刘之泰如果说只是一名医术精湛,小有名地青年医生的话,现在的他就是一名学富五车的专家学者。
刘之泰尚未踏出校门,国内协和医学院的院长沈老便亲自拍发电报至柏林,言辞恳切,催促他早日归国,将欧洲医学界的先进经验引入国内,造福国内苍生。
电报中,沈老更透露了一个令他振奋的消息:协和医学院已决定,待其归来,即授予其西医药学正教授之职,以表彰其学术造诣与未来对医学教育的贡献。
沈老亲自给他打电报催促他回国,说实话这让刘之泰是无比感动的。
沈老是什么人啊?他出生于蜀省巴东,原籍南湖。医学家,教育家,生理学家,夏国科学院学部委员。
他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医学院;任职于北平协和医学院;还当过新四军卫生部部长;夏国建国后任卫生研究院院长;1955年当选为夏国科学院学部委员;1956年任夏国医学科学院院长。
这样一位医学领域的泰山北斗,亲自邀请刘之泰回国,让他怎么能不感动?
这一消息,无疑为刘之泰的归国之心愈发的坚定,也预示着他将在国内医学界开启一段辉煌的篇章。
随着博士生涯的圆满落幕,刘之泰婉拒了“夏里特医学院”聘请他为正教授的条件,以及导师弗雷德曼.阿尔登教授的盛情挽留,决心踏上归途。
但是归国前,这手中积攒的数万卢布外汇不想带回过,他打算化作对家人的深情厚礼,满载而归。
像什么给侄子侄女买的,“史泰福泰迪熊”,“辉柏嘉”铅笔,给家人们买的,“格拉苏蒂”、“朗格”、“瑞宝”手表,“万宝龙”钢笔,“莱卡”相机,“芙蕾蓉娜”护肤霜,“施泰福”,“花王”……
夜幕降临,刘之泰身上挂着大包的东西,站在路边正打算打个出租车回学院。
这时,一辆天蓝色的瓦特堡353,“吱嘎!”一声就极速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一名金发碧眼、英俊非凡的男子从车窗探出身子,对着刘之泰潇洒地吹了个口哨,笑道:“嘿,刘!需要搭把手吗?”
刘之泰闻声抬头,一眼认出那是他的室友沃尔夫冈,地道的本地人,两人交情匪浅,更是他即将回国时最感不舍的朋友之一。
“正愁怎么搬这些呢!”刘之泰笑着回应,毫不扭捏地拉开后座车门,将手中的大包小包一一安置妥当。
沃尔夫冈见状,不禁放声大笑:“哈哈,这可不成,老兄,你得加强锻炼了。不然,怎么有体力去征服那些迷人的姑娘呢?”
刘之泰斜睨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得了吧你!咱俩能一样吗?我可是有家室的人,而且,我哪有那闲工夫去健身?时间对我来说,比金子还宝贵,要学的东西多了去了……”
随后,他轻巧地跃上副驾驶座,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逛街购物的体力活,简直比我在实验室里埋头苦干还累人啊……”
沃尔夫冈闻言,手不自觉地抚上额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与不解:“噢,我的上帝,难道你们夏国人都如此吗?生活中除了埋头苦读,就再无其他乐趣了吗?”
刘之泰闭目养神,嘴角微扬,淡淡反问:“比如呢?”
沃尔夫冈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语速加快,显得颇为激动:“比如,追求速度的激情赛车,沉浸在音乐与光影中的酒吧之夜,与心仪的姑娘共度浪漫时光,享受电影带来的视觉盛宴,或是与朋友在绿茵场上尽情挥洒汗水,踢一场酣畅淋漓的足球赛,这些不都是生活的多彩篇章吗?”
刘之泰缓缓睁开眼,目光坚定地对挚友说道:“我的朋友,我们夏国人,并非生来便嗜学如命,实则是因我们与西方差距悬殊,唯有奋力追赶,方能与世界并肩。梦想中,终有一日,我们能悠然自得地驾驶自家小车,周末携家人出游,与爱人共赏电影,与挚友把酒言欢至夜深……但不是现在。”
沃尔夫冈闻听此言,收敛了脸上的嬉笑,转而以郑重的神情对刘之泰说:“刘,从你身上,我深切感受到了华夏民族对国家复兴的坚定信念。
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们将屹立于世界之巅,实现富强之梦。到那时,我定要亲自踏上那片土地,亲眼见证……”
刘之泰笑了,对他道:“会的,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太久,届时我请你喝我们的国酒【茅台】,还有我家有家乡的美酒【太行】,再带你去爬长城,吃【京城老鸭】,逛故宫……”
沃尔夫冈兴奋地道:“哇奥!说的我都些迫不及待了,哈哈哈……”
“哈哈哈……”刘之泰也是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然后,这俩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开着车前往“夏里特”医学院博士生宿舍楼。
这段时间里,刘之野终于得以细细端详沃尔夫冈的座驾。
这是一辆崭新的瓦特堡353,显然是沃尔夫冈新近购置的座驾,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沃尔夫冈出身于一个优渥的家庭,其父母均在银行系统担任要职,地位显赫。对于这样的家庭而言,为家中正在攻读博士学位的沃尔夫冈购置一辆普通代步车,不过是举手之劳,轻松至极。
瓦特堡汽车也是老牌子汽车了,最早出现在1896年,8年后由Dixi公司接管后遭到灭顶之灾,1956年在东德重生。
瓦特堡353也是一款定位于中级家用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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