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易忠海看着,大院里的人来的差不多了,就假装咳嗽了一声儿。
“咳咳~”
一旁的三大爷见状,配合默契的说了句:
“大家静一静啊,大家静一静,咱们听一听,一大爷讲话。”
易忠海,见大院里的声音,逐渐的低了下来,大家伙的目光也瞧向了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披着件儿中山装外套,手里端着个大茶缸子,这一套做派,还真有个大领导开会的范儿。
“大家伙都来齐了吧,来齐了咱们开会哈~早开早结束,不影响大家回去休息。”
“今天呐~集合大家伙儿,来开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前院关大鹏惹出来的事端,他今天又给咱们院的集体荣誉摸黑了。”
说着话,眼神凌厉的看向了关大鹏。
本来站在院中,跟身旁的人,低声交谈的关大鹏。一听说开会地目的,是关于说他的事儿。这会儿正惶恐不安的,跟个鹌鹑似的,往人群里躲,好躲避大家伙的目光。
这关家两口子,闻言也是脸色不自然,一个铁青着脸,一個几乎没有血色。
这一大爷易忠海扫视完他接着说:
“可能大家伙有的人,已经听说过。有的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我现在,再给大家伙讲一遍事情的经过……”
原来,今天上午大院来了一帮人。趁着大院青壮都去上班了,只留下二十几个,老弱妇孺的机会后,前来砸窑子。
闹事儿的这一帮人,男女老少有十来个。他们有恃无恐的直接闯进大院里,直奔关天林的家门。
他们口里嚷嚷着哭喊着,要找关大鹏要个说法。几位大妈见阻拦不住,只好跟了过去,要看着这帮人到底要干些什么,防备着他们别是前来搞破坏的。
这关大鹏恰好搁家里,听到动静儿后,吓得赶紧从里面插上了门锁。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程子被他爹给禁足了。说来也奇怪,这往日里,桀骜不驯的关大鹏,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整天的搁家里猫着。跟个未出阁的小闺女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这大院里的人还纳闷呢,这人是怎么了这是,怎么还会改了性子了呢。
话说这几位大妈,一看这么多人,又是哭又是闹得,怕是给惹出什么事端。现在这家里头的,能管事儿的爷们们,又大多数的不在家。
她们老几位,心里头万分的着急,怕镇不住这场面儿,赶紧找个腿脚利索的大妈,小跑去街道办找公家出面。
另一边儿,还赶紧让人去后院,去请老太太过来。看看有这么个老祖宗在,能不能压住场子,她们也是急病乱投医了。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们,思想觉悟就是高啊。这邻居或者大院里,有什么事儿可真上啊,一点儿也不含糊。
新华夏成立今近十年了,人民欢天喜地,当家做客主人。生活中充满了,没有剥削,没有压迫,没有欺凌的自豪和喜悦。
虽然生活并不富足,条件依然艰苦。但是,人民的思想觉悟普遍比较高尚,人们的精神面貌也比较高涨。只要说,这件事对国家,对民族,对人民有利,那必定是上刀山,下火海,全民共赴,在所不辞。涌现出了一大批的可歌可泣的人物与事迹。
这个时代的人与社会,可以用一句话“两个字”概括出来。那就是“纯朴”。大自然“纯朴”;社会与时代“纯朴”;人的思想境界“纯朴”;人们的物质生活条件“纯朴”。在人们理解社会意义的“纯朴”中,蕴含的是真实和真诚。
朴素的社会,朴素的感情,朴素的民风,朴素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朴素的人与自然的关系,社会与时代的纯朴。
人与人之间和邻里关系,是团结友爱的,互相帮助的。家家户户不用安装铁栏杆,防盗门,大院里各家的门都没有关的。
无论是谁?捡一分钱都要交到警察叔叔的手里边。这时候的社会风气和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纯朴,是自己的拿着,不是自己的,不要。
生活物资,在这个年月是比较短缺的,没有后世的充足。但是,这个年月里的东西真,没有假冒伪劣。
大妈这边忙活着摇人,这闹事的一方也不含糊。气势汹汹的径直走到了,关天林家的家门口。
其中,一位壮汉去推房门,只见推不动,知道是从里面给插上了。索性便使劲的拍打起门来,拍的房门上的灰尘,尘土飞扬的。
一个长的跟个狐狸精似的,年轻女人,朝关大鹏家里哭着喊着、嘶声裂肺的道:
“关大鹏你个王八蛋,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就想躲吗?”
“我这都让你毁了,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我还怎么活呀我~”
“关大鹏你给我出来,你提起裤子就不认账,没门儿~”
“你答应过我、要赔偿我的,你是怎么赔偿的?就是躲家里不出来吗?”
“信不信,我报政府把你抓起来,让你吃枪子儿去~”
……
除此之外,其他人明显以一个五十多岁,身材矮小,半眯着眼的小老头为首。他们倒是挺规矩的,抱着胳膊站在一旁,不言不语。像是特意来压阵似的。
关大鹏一听是这帮人来了,心中就是暗恨:
“你们可真不讲规矩啊,说好了宽限几天好凑钱的。这不到日子就来闹腾了,摆明了想搞我啊,来给我施加压力啊~。”
他在屋里头不敢吱声,吓得一头扎进了床底下一动不动,任凭他们骂。
在旁边,盯着这几号人的大妈们,这会儿也有些听明白了。
感情儿~是这关大鹏,跟眼前这姑娘好上了。后来沾了人家姑娘的身子,事后为了不负责任。才答应了人家什么条件,这会儿在家躲着是想赖账啊。
啊呸~真不是个东西。想到这儿,她们悬着的心才放下。原来是件儿风流债啊,人家是上门找说法的,不是来搞破坏的。
只要你们不闹事儿,关大鹏又不在理儿,我们就在这边看热闹得嘞。
这帮人在关家,闹腾了有一阵时间。然后又跟商量好了似的,一个招呼也不打就撤走了。颇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就像是特意的来这么一出儿,好闹得尽人皆知一样。
这让,深怕出了什么意外,而急匆匆地赶来的、街道办工作人员们,白跑了一趟。肠子都快跑断了气,从而的心中大为恼火。
这遛猴,也没见你们这么遛的啊。街道办领导,在听到大妈说起事情的经过后,更是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他对大妈们说,让这大院的三位管事大爷,下班回来后,一起去趟街道办。看来他们院需要加强正治学习,这大院的风气,也需要整治整治。
等下班回来后的,三位大爷去了街道办。就被街道领导们,是训斥的颜面扫地,怒火中烧啊。
说到这儿,大家伙也是大概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始末。这是老关家的大小子,在外面惹出来的风流债啊,人家上门来讨公道来了。
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大家伙也是炸了祸了。
只听说过,旧社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而这建国多少年了,还是头一回,在自己的身边,出现过这样狗屁倒灶的事。这老关家的家风不行啊,他们教育出来的孩子,真不是个东西啊。
伱一言我一语的,有的直接就开骂数落起来,乱哄哄的也没个章法。
刘之野在一旁,也是听的一清而楚的,皱着眉头看向了关天林,他心底下暗怒,眼睛里寒光闪烁。
易忠海,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儿,原本就是心底窝火的他,难得地爆发脾气甩咧子。他粗大的右手,使劲的拍了拍桌子。
“嘭”的一声,把正在高谈阔论的众人吓了一跳,停下嘴里的话愕然无语的看向了,一大爷易忠海。
“这开会呢,乱哄哄的成什么样子?要想发言,就举手示意,一个个的说。”
“我们大院从建国以来,就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恶劣的事情,例如一些小偷小摸的事儿也没有。”
“对于,发生关大鹏身上的,这种恶劣的行为。我们要严肃的批评,给予他严格的处理,以示警告。”
二大爷在一旁铁着个大驴脸,也接茬说道:
“对,一大爷说的对,老少爷们,我们院这可是头一会儿发生啊,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这是什么行为,从小的来说,是给咱们大院的荣誉上摸黑,从大的上来说,这是道德败坏、人性的沦丧~”
“在当前的形式下,政府为了加强人民的,思想意识形态的建设上…”
这刘海中难得有机会发发官威过过官儿瘾,就在这长篇大论起来。
这傻柱憋着嘴儿,一听这二大爷又来这套,车轱辘子没没营养的话,心里头就是一阵腻歪。
对着二大爷刘海中,就是一阵得怼,叫板道:
“二大爷~您快歇菜吧啊~动不动的就来这一套,您老是官瘾不少啊~”
“那您怎么连个小组长,都不是啊,见天的在装大尾狼~”
“我说,你们老几位赶紧的别兜圈子。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嘚早点儿休息呐,可没空搁这跟你们玩里格楞~”
这旁边的二大妈为了维护二大爷,跳出来指着傻柱就骂道:
“好你个傻柱,挨着你什么事儿啦~在这拔塞子。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个有妈生没爹养的东西~”
这傻柱本来心里头,就对他父亲何大清,抛弃他们兄妹二人,远走高飞了,就心有愤恨。
这会儿一听,二大妈这么糟践他,触动了他内心的伤疤。就怒火中烧,脑袋一热不管不顾的。张手儿就要给二大妈,一个大耳刮子。
旁边的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见状,可就炸了庙了,赶紧起身儿阻拦:
却晚了一步,只听: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周围的人,也被这一慕彻底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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