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再来！”
“砰砰砰砰~”
三天后，孤峰宅院内，许青阳赤裸上身，气沉丹田，扎稳马步，厉飞羽则抡起拳头，一下一下往他身上招呼，打的不亦乐乎。
毕竟机会难得，他平时可不敢对许师兄出手。
阳光下，许青阳的皮肤，呈现古铜之色，随着厉飞羽富有节奏的连续击打，回弹的声音，也有点铁器闷响的感觉。
《圣象功》
这是许青阳第一次，以现有的体质，运转圣象功。
随着他运功愈发流畅，厉飞羽得意逐渐没了，面色越来越沉重，每次击打，拳头承受的反弹都在加重。
他不是走的横练之道，若非练了许青阳的功法，手都要被震烂了。
“不行，许师兄，你这样子太无赖了。”
厉飞羽一口气打了百余下，累的气喘吁吁，退后捂着手腕，不断摇头晃脑，不愿意再给全身按摩。
许青阳笑了：“如何，我这水平在江湖上，算什么层次？”
厉飞羽喘了几口粗气，眼中羡慕不已：“这个弟子还真不好说，单就防御和力量论，应该在二流水准，不用内力，我是打不动师兄的，只是防御刀兵利刃还差些，但许师兄气血充盈，力量源源不绝，持久战估计比一流横练高手还强。”
“嗯哼，不错了！”
许青阳挺满意，但这并不是说，第一次修炼就效果这么夸张。
三天前那次入门修炼，气血体魄确实大幅度提升，但能达到二流横练高手的水准，主要是他前面几年里，一直在练习三版精元功，打基础。
三四年的积累下来，才有现在这种强度。
他满意的是，圣象功和精元功的搭配，这让他节省了当前宝贵的时间，不用再去去研究一门契合的外用战技功法。
略过这个，说说他现在的情况。
这三天时间，都是在调养稳固，适应爆发式增长的收获。
另外精神力同步的问题，并未成为新的难题，肉身进化后，同样在反哺蕴养精神力进化，从数据观测看，他的精神力场日益浓烈。
这个其实都不用检查，他自己就能感觉到精力在快速恢复和壮大。
如此一来，可以开始第二轮了。
一回生二回熟，有上次数据参照，除了食补问题解决不了，其他的错漏都能够陆续修正，一如既往是厉飞羽护法，他在屋内练功。
修炼一次的时间颇长，足足三个时辰。
很成功，收获比第一轮，综合同比增幅21%，达到预期最佳值的83%左右。
保持这个节奏，收益会有序调整到最佳状态，目前可以三到四天一次。就这样，许青阳在这七玄门中，默不作声完成一次次爆发式提升，海量的资源被他吞噬消化。
约三個多月后，小院中，二人再次对练。
还是许青阳扎好马步，而厉飞羽，已经不再用拳头，换成了一根粗大的铁棍，内力加持下施展棍法，密集的棍影雨点般落在许青阳身上，“嘣嘣嘣嘣”的回弹声，就跟敲钟差不多，还是敲一座按吨计算重的大钟。
厉飞羽累满头的大汗不说，手里的铁棒都敲红了。
终于在数百次连续敲打中，内力消耗殆尽，铁棒子一个不稳，脱手飞了出去，人干脆就累趴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
“不行了..不行了，好累..”
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显然真不行了，以后要考虑多找些陪练才够。
击打反弹，是圣象功的修炼方式之一，通过外部击打，刺激功法精进，以及防御反弹的敏感性，用它师傅留下的话说，炼到极致，能调动身体每一分气血，走在路上要是有人偷袭，身体会在意识反应前，主动激发防御，反弹敌人的攻击。
后期用蚊子练功，精细入微。
他师傅有多强，许青阳现在不太确定，但许青阳很肯定自己现在不比对方弱。
差的无非是临敌经验，还有对这么功法的熟练应用。
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他那师傅毕生修炼，也在凡体范围，绝没有逃脱这个上限，而许青阳已经确定，他快要接近凡体的极限了。
整个过程，仅用时四个月。
四个月的时间，都比预期慢了，八段精元功的最佳理论效果，是三个月以内攀升到江湖横练武者的终点。
两者之间的维度，就好似修仙者与武者。
如今凡俗刀枪剑戟，劈砍刺削，哪怕厉飞羽用上内力全力连击，都无法伤害到他的圣象功，站着让这家伙输出，也能把人累死。
厉飞羽从震惊到麻木，现在羡慕的眼红。
休息了一番，爬起来就问出憋了许久的话：“许师兄，弟子此生，有可能跟上师兄脚步么？”
如今的厉飞羽，算七玄门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按照他现在的武艺进展，地位提高速度，最多一两年内，他就能转正，成为外四堂的一个正堂主，然后在二十岁前，成为内四堂的堂主。
其实力同样匹配，甚至超出门内大部分高层。
但明知道还能更强，而且速度如此之快，他怎么能不奢望，不想要。
许青阳这几个月来，其实也早等着他问出这句话，答案是否定的：“厉师弟，你的潜力被抽髓丸损害严重，这个过程中，一部分被你利用，转换成天赋，大部分都是浪费掉，现在状况已经不可逆了，我目前没办法解决你这个问题，有把握的，只是让你在二十岁前，接近我这个地步，寿元最少能活到六十岁。”
再早些时候，许青阳就知道结果。
那时他表面上劝说过厉飞羽，及时接受治疗，并愿意帮他摆脱依赖，但实际上，许青阳内心根本不想厉飞羽在那个时候，那个关口，停止服用抽髓丸。
一旦停止，受限当时条件，临床实验无法继续下去。
所以他内心深处，对厉飞羽是有一点亏欠感的，从始至终，他都隐瞒了天外有天，还有修仙界存在的事。
他不能让厉飞羽看到了光，却只能在黑暗中度过余生。
就如那墨大夫，半辈子都毁了。
虚伪也好，愧疚也罢，他能做的，就是让厉飞羽这一辈子，享受他想要得到的绝大部分东西。
二人无言了一会儿，厉飞羽情绪缓缓恢复。
“许师兄，你别多想，路一开始就是我自己选的，我现在也挺好，远远比当初想象的要好，你知道我的，只是有点贪心不足，不怪师兄..”
厉飞羽抬起头，认真看着许青阳：“师兄，谢谢你，真的！”
许青阳张了张嘴，伸出一只手臂，厉飞羽愣了下，跟着也伸出手，两手用力紧紧握在一起：“人生路还长着呢，....有得你谢我的时候！”
厉飞羽咧嘴一笑，掩盖住了心中的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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