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和陈着聊了很久,除了表明心迹以外,还有就是以“经理”的角色,对公司两项业务展开点评。
他觉得不管是安居网还是家教网,创新思路都还可以,但是陈着想借用学校的服务器机房,曾却觉得有点难度。
“这是校团委活动的获奖项目,我也是本校大学生创业、而且只是借用一下旧机房服务器……”
陈着给自己叠了一些buff,然后才问道:“被拒绝的可能性还是很大吗?”
“正常来说,如果有校团委背书,那么院里一般不会拒绝,但是……”
曾突然话锋一转:“旧机房现在并不是闲置状态,而是租给了一家广州的公司。”
“租了啊。”
陈着虽然有些意外,但也表示理解。
他听贺裕说过旧机房的服务器大小和带宽,如果再算上耗电量和运维成本,一年轻松收入几万块甚至十几万都没问题的。
有了这个钱,补贴计院老师教授多买两斤排骨也是好的。
“租金多少?租了多久?”
陈着好奇的打听道,他没有放弃,只是做好了竞价准备。
“没有租金,完全是免费使用的。”
曾冷笑一声说道。
“免费?”
陈着反应也很快,马上就说道:“这家公司是计算机学院哪个领导的关系?”
“副院长。”
曾冷漠的说道。
陈着瞬间明白了,老曾在计院混成这个逼样,估计和副院长也有一定的关系。
所以说,如果自己想要试用学校的旧机房服务器,那就只有两种办法了。
第一种是招安副院长,这明显不可能,人家是大教授,缺这三瓜两枣吗?
第二种就是在这件事情上,声音和话语权大过副院长。
这并不是要斗倒副院长的意思,而是裹挟形势形成一股巨大的浪潮声音,让副院长不要为难溯回科技就行了。
看看,原来聊得好好的技术问题,转眼就变成了人际关系问题。
这世界就是一张巨大的关系网,一点都没有错。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我可就要切换“陈处”状态和你打擂了。
“那辛苦曾教授先申请旧机房看一下。”
陈着准备让曾打头阵,先测试下对方的反应。
如果难度实在太大,最坏的可能就是在校外租服务器了,可是这样除了花钱以外,而且没有学校里稳定。
毕竟这些985高校的实验室是为了研究国家级课题,在性能要上远超私企和商用的标准。
“没问题。”
曾一口答应下来,正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突然听到陈着提醒道:
“曾总,你可不要口头申请,记得以项目指导老师的身份,写个关于《大学生创业借用计算机学院废旧机房的申请》文书,你如果不会的话,等等我拟定一份给你。”
“这是做什么的?”
曾没有理解陈着的用途,但那一声“曾总”让自己心情很痛快。
陈着笑笑,这可是以后告状的证据,他这种体制内领导出身的人,最信奉的就是白纸黑字了。
挂了电话后,陈着就开始期待邓栀那边的反应了。
《羊城晚报》的报道总归还是有点分量的吧,尽管版面很差,内容也比较短,但是用来推波助澜倒也足够了。
可是等了一天、两天、三天,邓栀那边一点回应都没有。
陈着也从开始的胸有成竹,慢慢也有些焦虑了,这两天他一有时间就登录QQ,看着“栀栀”的头像没有跳动。
像极了给女神发了“在吗”的舔狗,一直看着手机,就连洗澡时都要用沾着水的手指点亮屏幕,看看女神回信息了没有。
这两天陈着对邓栀的,甚至远超了正牌女友俞弦。
在陈着忙碌的这些天里,鱼摆摆除了正常上课以外,还有就是学习着关咏仪教授留下来的笔记本。
每当有一些体会心得,她就自己去画室临摹或者练习,当然也会在QQ上和男朋友分享很多生活日常。
陈着难免有些愧疚,他有时候根本不在学校里,以至于俞弦想来中大都找不到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则坏消息传来,曾关于计院旧机房的使用申请果然被拒绝了,拒绝之人正是副院长郑维迪教授。
看着《大学生创业借用计算机学院废旧机房的申请》这张A4纸上,龙飞凤舞的落着四个大字――拒绝使用。
本来下方还有“拒绝原因”这一栏,但是郑维迪教授直接圈个0,好像是曾的申请他都不屑于解释。
陈着心想这些高校里的领导也实在单纯,你把旧机房免费给其他公司使用,但是却拒绝了本校创业大学生的申请,而且还落下了自己的笔迹……
这点警惕心都没有吗?
还是因为太瞧不起老曾了,所以都没想过这个被自己踢到一边的“窝囊废”,居然也能摆自己一道?
“不行,院里被他一手遮天了。”
曾还在愤愤不平的说道:“我要去校领导那里告御状!”
“可以。”
陈着也表示告御状没问题,毕竟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以前在山区挂职的时候,陈着发现某些政策落地的时候,难免会影响到部分村民的利益。
那些擅长耍无赖的的村民,他们就来乡镇两级政府闹事,那真是撒泼打滚无所不为,甚至还有带根绳子要吊死在门口的。
至于那些老老实实的村民,他们默默接受自己的利益被损害,无动于衷当然什么补偿都没有了。
“那我现在就去!”
曾现在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上了,新仇就是郑维迪拒绝了新公司的申请,旧恨那就是长久以来两人在共事中积累的矛盾。
“不着急,告御状撕破脸是最后一步。”
化身“陈处”状态的陈着情绪很稳定,与其主动找到校领导,还不如等着自己的名字传到他们耳朵里,由他们召唤自己更加合适。
所以,这里的关键就是那份报道。
“邓栀,你tm行不行啊!”
第四天的时候,陈着终于没忍住,在QQ上联系了邓栀。
但是他没有直接询问“邓栀个傻逼,采访稿你修改好了没有啊,多久才能刊登呢?”
尽管他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却换了一种说法:
“栀栀姐,上次忘记询问这个刊登这个稿件要多少钱了,你发个卡号给我,我给你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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