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全力追杀,别让鞑虏跑了,吴襄已攻下遵化,放心追!”
“遵命!”
吴襄布置完铁丝网便向遵化进攻,意外发现北门有异常,当即调兵突进北门,配合城内暴动的百姓打开城门,攻入城中。
黄台吉这次入关前有命令,不得伤害投降的大明百姓和官将,但狗改不了吃屎,黄台吉在的时候还好说,黄台吉离开视线,这些后金和蒙古士兵就原形毕露。
特别是蒙古兵,本身劫掠成性,投奔后金也不过是后金强大,能够更好地劫掠,如果不让他们劫掠,他们没必要听黄台吉的,那些蒙古部落没有听从黄台吉不得南下的命令,选择自行劫掠就能看出一二。
当黄台吉率兵离开遵化,首先是蒙古兵向城中百姓露出獠牙,接着后金兵也跟进。
城中百姓这几个月被抓着走东奔西,趟南闯北,一路累死、饿死、病死、渴死无数,更多的是因为走得慢被杀、被打死的,心中早就憋着一股气。
明军没有来还好说,有了明军在外,他们就会想,反正怎么着也是死,不如拼一拼,说不定明军攻下城池他们就获救活命了。
黄台吉带大部队离开,留下的士兵不多,只有两千多蒙兵配合一千后金兵,这些士兵防守四门肯定不够,只能有所侧重。
见吴襄主力都在南门布置阵地、打造器械,推测辽东明军主力进攻南门,便让两千人防守南门,其余三门一共一千多人。
这就让百姓看到了希望,其实百姓并不知道城外情况,他们刚开始听到吴襄从北门过来,以为明军会从北门进攻,一群不怕死的百姓聚集在一起商议夺城门。
城内后金军注意力都在南门上,看守百姓的几个士兵没防备被百姓杀死,百姓们拿着少量的武器和城中房屋拆下来的木棍杀向北门。北门守军猝不及防,但到底有铠甲在身,百姓一时间并未能攻下城门。
吴襄留在北门的夜不收察觉异常,马上用对讲机通知吴襄,吴襄果断率军杀去北门。对讲机节约了大量的时间,等南门城楼上的后金军察觉异常,想增援已经慢了,又因为城内挤满百姓,拖延了增援速度,吴襄夺取北门后,他们也还没到达。
明军主力入城,城内蒙兵首先放弃增援,打开东门撤退,后金兵怒骂毫无用处,只得跟着撤退。
吴襄入城,勉力安抚百姓,重新关闭四门用对讲机告知朱存枫战况,坚守待援。
后金军主力这边,黄台吉阵亡,后金军大乱,两黄旗由各自的固山额真纳穆泰和达尔汉率领,向遵化撤退。两人乱了方寸,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各自派出使者通知两翼包抄的其他旗主。
“不能去遵化,明军必定早有准备,直接增援固三泰。”此时被救的阿敏醒了,了解情况后下令。
阿敏运气非常好,秦军后撤诱敌时给了他一枪,没打中要害,子弹还穿过了他的身体,只让他晕了过去。
这段时间以来阿敏被朱存枫像猴子一样遛,令他快速成长,醒过来的他立刻意识到当前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取代黄台吉的机会。
阿敏让两黄旗跟着自己去找固三泰,他就能利用镶蓝旗嫡系侵吞两黄旗甲兵,拥有三旗力量的他非常有机会登上大汗之位。
但他似乎忘了一件事,他被明军俘虏过,所有后金军都看到了,没有人会尊重他,他的命令仿佛一个屁,纳穆泰与达尔汉都没在意。要不是阿敏的身份,两人都不会带着他撤退。
两黄旗跑回遵化,发现城上已插着大明旗帜,大惊。一时不知道该攻城还是撤退,城内的吴襄帮了他们。
吴襄知道当前自己的功劳还不够,无法在新朝立足,他不想一直寄祖大寿篱下,夜不收告诉他,后金军主力败退跑向遵化,他想到了立功的好办法。
朱存枫一直强调要消灭后金军,不留后患,如果任由两黄旗残部撤退,不说长城上的明军挡不挡得住,不说自己功劳多少,朱存枫很可能会厌恶放跑人的自己,要是朱存枫误会自己还想养寇自重,那别说功劳升职,被处死都有可能。
于是吴襄故意在城墙上留下少量明军,且只有南门有,让两黄旗以为城中明军数量稀少。
果然,稍作侦察后纳穆泰和达尔汉便决定攻城。黄台吉死了不要紧,两翼还有后金大军,有遵化城在,两黄旗就能等到两翼援兵,说不定还能堵住明军突围退路,配合两翼主力,达成围歼明军的目的。
纳穆泰攻西门,达尔汉攻东门,因没有攻城器械,只能用最简便,紧急制造的楼梯攻城。
吴襄早料到会是这样,后金军本不擅长攻城,且没有攻城器械,他这招示敌以弱,看似危险,实则稳如泰山。别忘了,跟随吴襄攻遵化的明军有两万五千人,城内还有无数大明百姓。
这些明军或许野战打不赢后金军,守城绝对一流,更遑论后金军攻城水平极其低下,肉搏能力极其垃圾,就连刚放下书的书生都能守住优势兵力后金军围攻,所有情况都占优的明军更不在话下。
这一次立功必要万无一失,所以一线最先临敌的是吴襄本部五千辽军,他们与后金血战十数载,对后金战力非常了解。他们隐藏在城墙上,无事攀爬的后金军。
纳穆泰和达尔汉见城内无人防守,登城轻松无比,当时就舒了一口气。注意力偏移到其他地方,安顿慌乱的士兵,排好队形,紧盯着城门,等待城门打开的一瞬间杀入城内。
结果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城门打开,这才重新望向城楼。此时的城楼十分诡异,没有任何厮杀的身影,仿佛后金军没有登城一般。
两人不知道,城楼上早已趴满了明军,个個手里拿着短兵,只要后金兵一露头,就会被绳索套住脖子,并拉到城头,然后一群明军一拥而上,将其刺死。
后金军的楼梯数量有限,登楼速度有限,明军数量非常多,明军有足够的时间玩花活。
纳穆泰看了城楼许久,终于发现异常,己方士兵登城后仿佛石沉入海,毫无波澜,赶忙叫停进攻,另一边的达尔汉也是如此。
后金军想停止,吴襄并不这么认为,他已从对讲机中了解到朱存枫大军马上就到。同时他的想法与祖大寿一样,后金覆灭是一定的,辽军已没了用武之地,是时候梭哈挣爵位了。
后金军还没完全撤下攻城队伍,吴襄就命令打开城门主动进攻,这一次明军士气高昂,后金军则完全没有想到城内有那么多敌军,稍作抵抗便分别逃跑。
达尔汉去东,纳穆泰往西。阿敏运气还是不错,跟着纳穆泰去了西面,镶蓝旗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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