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等不来黄台吉了,等待他的是天火焚城。
“救命啊!”
“走水啦!”
“天神,你抛弃我们了吗!”
“啊!啊!啊!”
朱存枫回军沈阳,当场建造了许多高台,弄成城墙样式,就当为沈阳扩建做准备了。士兵站在高台上操作无人机,看得更清楚,还有热气球给士兵指引大致的方向。
从沈阳附近乡村庄园解救的辽东汉人口中,明军了解了沈阳城内地图以及各重要建筑。
明军首先攻击的就是城内粮仓,不管天火能不能取得战果,把粮食先烧了就能加速获胜时间。
天上的小黑点,后金军也看到了,只是不知道那是什么,心生恐惧,有几个士兵尝试射箭攻击,慌乱下命中率感人。
直到玻璃瓶落入城内,城中女真人闻到酒味,这才意识到不对,为时已晚。
“轰!”
具大眼,秦军中最厉害的操炮手之一,只用一发炮弹就命中粮仓顶部。有些天才的天赋真的很可怕,从虎蹲炮换成二式火炮,具大眼一样是顶级,更在学习弹道学后能做到视距外两三炮命中目标。
大火瞬间蔓延,后金军再没精力管城外围城大军,纷纷加入救火队伍。
火烧人上演,女真人救火的速度赶不上明军放火的速度,无人机一次就能运20公斤。明军多处放火,不但牵制和分散女真人的救火速度,道路还被大火封锁,到最后深处的大火已无法企及,只能从外围慢慢灭火。
可惜城内没有那么多灭火器材,就连水都不足,随着越来越多的酒精瓶落入城内,大火蔓延至整个城区,天空飘来阵阵肉香味。
“哕!哕!哕!”
“王小二,今天别烧肉了,我看大家都吃不下。”
“王小二也是你叫的!给王千户道歉!”
“就是,你吃不下别带上别人。我就吃得下,他们也吃得下。”
围观天火焚城的辽东汉人没有任何不适感,他们的欢呼、哭泣声响彻天地。
一场天火,夺取了城内所有人的胆魄,包括阿敏在内。他带队开城投降了,那是一群妇孺,女真高层的妇孺。
“殿下,怎么办?”
“先把人控制起来,将来出阵黄台吉祭旗。黄台吉的妻妾、小儿子留到最后,阵前杀给他看。”
“是!”
“殿下,阿敏呢?”
“让他写信召各地零散的女真来沈阳,可以让他多活一段时间。”
“是!”
有了阿敏的书信,剿灭残余后金部队就轻松多了,朱存枫留下李过和五千蒙骑、五千步兵驻屯沈阳,管理此事,又派胡大和张武才各带五千步兵驻防辽阳,协助李过,必要时李过可以指挥两人。
朱存枫则带着大部队进驻广宁,留下王奋平带五千汉骑防守营口和海州一带,以防万一。
“殿下,抓了许多自称是辽军的人。”
“哦?带来我看。”
“阿敏,是阿敏,我见过他!他被俘了!他们真的是我大明将士!”几分钟后,帐外传来欢呼声与喝骂声。
“你们是何人?”
“回将军,小人是锦州夜不收,祖总兵帐下。”
“祖大寿?你们不该跟着袁崇焕进京勤王了嘛,怎么回来了?”
“这……”
“实说,不得隐瞒!”
经过这些士兵的解释,朱存枫才知道这次京师保卫战并不太平。
得知黄台吉绕过山海关突入关内,袁崇焕大惊,赶忙派兵增援京师,首批增援的赵率教领四千精锐骑兵先行,结果守城总兵不让赵率教进城,所部只能驻扎在城外。
后金军抓住机会,以四旗加蒙兵的优势兵力围攻赵率教,致其当场阵亡,所部溃灭。
十一月初,祖大寿率所部主力从锦州到达山海关,大军集结完成,袁崇焕率领祖大寿、何可纲,带两万五千辽军入关勤王,其中马军一万余,是绝对精锐。
袁崇焕带走了全部主力,可见他救援京师的决心。
山海关距京师近千里,辽军一路收拢大明各路援军、败军,一路整饬当地防务,袁崇焕还留下一部分机动兵力保护后路。
期间,首先与后金军作战的大同镇满桂、宣府镇侯世禄相继战败,退回京师城下。
袁崇焕一路急行军,请求入城休整,被崇祯拒绝。不得不在城外扎营,满桂等同样遭遇。
面对后金大军围城,崇祯慌了,启用孙承宗总督防务,命令袁崇焕调度各路援军。
大战爆发,大明边军打算使用宁锦大捷时的战法,一部分守军出城作战,背靠城池,城楼上的明军则支援作战,双方成犄角之势。
可惜京师内的京营疏于操练,早不是百年前的精锐,就连火炮都不会使用,反而打伤了城下的自己人,连满桂都被误伤。
就这猪一样的队友,辽军依然奋勇杀敌,数战皆胜,暂缓京师之危急。考虑到死伤太过,黄台吉不再进攻京师,撤去京师包围,专注劫掠北直隶。
辽军奋勇作战,袁崇焕指挥若定,非但没有得到嘉奖,反而被崇祯以通敌的罪名抓了起来。袁崇焕被抓,辽军一日数惊。
崇祯任命满桂接替袁崇焕的职位,让他总管各路援军。满桂作战勇猛归勇猛,忠诚归忠诚,管理军纪并不怎么严,或者说散漫。
满桂所部得知满桂夺得大权,欢欣鼓舞,趾高气昂,不久满桂所部便开始劫掠百姓、友军。
对这种劫掠行为,满桂毫不在意,蒙古出身(自认汉人)的他并不认为劫掠多么错误。
老百姓被抢也就抢了,没办法反抗,其他人就忍不了了。
首先是祖大寿,袁崇焕打了胜仗还被抓,兔死狐悲,兼满桂所部劫掠辽军粮草,祖大寿私心重,害怕与袁崇焕一个待遇,更害怕所部嫡系军队被外人夺走(辽军已向军阀化发展)。
辽军本来就义愤填膺,祖大寿稍微一鼓动,包括他本部在内的两万辽军站在祖大寿一边,跟着祖大寿离开京师,只留下5千多人依然坚守京师。
祖大寿上报要去关外攻打为黄台吉向导的喀喇沁部首领束不的,理由冠冕堂皇,其实就是临阵脱逃。
祖大寿一路从长城撤出关外,从察哈尔部奔回本部锦州。
满桂就比较惨了,黄台吉听说辽军撤离,又带队杀了回来。本来据城死守也不会有多少死伤,谁让那些大地主、士绅、勋贵受不了被后金和明军轮番劫掠的损失,纷纷向他们的代言人——文官逼迫,让他们向崇祯吹风。
崇祯不了解其中的弯弯绕绕,听信这些大臣的劝说,连番派出太监催逼满桂出战,要满桂收复失地。
结果满桂被后金军优势兵力围攻,当场阵亡,明军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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