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熟。”
赶到事发现场,看见野田次郎及其司机的第一眼,作为一名热爱鲜鲍的美食家,青山秀信就做出了判断。
“啊?”一旁正在对报警人进行询问的赤本信长没听清,回头看向青山秀信说道:“死者是警视的熟人吗?”
“这可不是我熟人,我的熟人没他们俩那么焦,而且主要分布在广岛跟长崎。”青山秀信随口回答,接着又补充一句,“东京也有一小部分。”
赤本信长:“…………”
他秒懂。
作为一个地道的日本人,出于朴素的爱国情怀,他应该怒斥青山秀信这种身为日本政府官员,但却拿在战争中无辜惨死的同胞开玩笑的行为。
但作为一名官僚,下属,他选择哈哈大笑,“警视,您真是幽默啊。”
去他妈的同胞,你们熟了,但是我们可不熟啊,天大地大领导最大。
“你也挺幽默的。”青山秀信静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露出笑容说道。
我无所谓,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日本人,你居然也能无所谓。
这就是官僚的嘴脸啊,有趣。
“都是被您感染的。”赤本信长舔着脸拍马屁,接着说起正事,“路口监控拍摄到了全过程,根据车牌号确定了死者叫野田次郎,是一家金融株式会社的会长,两名骑着摩托车的凶手往车内投了遥控炸弹,并引爆。”
“真是可恶啊。”青山秀信皱眉。
两个凶手,就算是找人背锅都要找两个!投炸弹并遥控引爆,那么简单的事就不能一个人来干?这不纯粹是给他们警方增加工作难度和强度?
妈的,刁民!一点都不体谅他们的辛苦,还选凌晨作案,害得他被仁平国雄一個电话从中森明菜身上叫下来出现场,心里始终憋着一股子火。
炸弹杀人不一定会被绳之以法。
但害得青山太君熬夜加班,那就是犯了天条,必须抓住,给予重拳!
“团伙作案,大马路上就敢用炸弹杀人,猖獗!恶劣!赤本君一定要抓住他们啊!”青山秀信沉声说道。
赤本信长瞬间立正:“嗨!”
他意识到青山秀信这回是真要秉公执法抓住凶手,否则现场都是自己人没必要说这种话,顿时压力山大。
就在此时,四周突然开来了许多车辆,一名名记者向现场冲来,老远就迫不及待拿着相机开始疯狂拍照。
“拦住他们!拦在警戒线外!”
青山秀信见状立刻下令,自言自语道:“这些家伙消息咋那么灵通。”
“警视,肯定是周围居民提供的线索,提供新闻线索,一旦被采用的话会支付酬金。”赤本信长解释道。
青山秀信恍然大悟,这么一来每个国民都是那些媒体的眼线,怪不得记者永远准时出现在各种事发现场。
“青山警视,请问您出现在现场是说明这次爆炸是人为制造的吗?”
“死者是政府官员吗……”
“现场有发现什么有效线索?”
被警察拦住的记者们早就已经习惯了,挤在人墙外对青山秀信提问。
青山秀信走过去,隔着人墙面色严肃的对一众记者说道:“根据现场的监控来看,这的确是一次人为制造的爆炸案,是蓄意谋杀!另外死者并非政府官员,只是一名普通国民。”
“接连发生爆炸案,青山警视有何见解?是否代表治安正在恶化?”
“经济下行,犯罪率激增,治安的确有恶化趋势,但我们警方也会拿出最严厉的态度打击犯罪,遏制这种趋势!请大家相信政府,倒也不必因此惶恐,我们不会让犯罪分子影响到国民的正常生活。”青山秀信说道。
“请问青山警视……”
“抱歉。”青山秀信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手表,抬起头说道:“我现在要马上赶回警视厅就今晚的事开会。”
话音落下便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开个鸡毛的会,那么晚了,要开会也是明早,他只是找个借口脱身。
他出现在现场的意义,就是要表示出警示厅对这种特大案件的重视。
以及负责应付可能出现的记者。
现在该功成身退了,具体调查都是赤本信长的事,他不会深度参与。
等他回到野原伊人家时,中森明菜早已经沉沉睡去,秀发散乱,上半身一丝不挂,不算大但却形状美观的良心随着均匀的呼吸有节奏的起伏。
两条黑丝包裹的长腿和上半身的白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袜子早已经被撕得七零八落,是青山秀信出现场之前的杰作,视野开阔,水草丰茂。
睡梦中的她时不时秀眉紧蹙,似乎是在做什么噩梦,本就柔弱惹人怜的五官看起来更娇滴滴的让人心悸。
“啪!”
青山秀信上前在她那一轮满月上拍了一巴掌,弹性十足,泛起涟漪。
“啊!”中森明菜醒了,迷迷糊糊似嗔似怨的质问:“唉哟,你干嘛~”
“起来加班,把我走之前没做的事做完。”青山秀信脱了衣服上床。
中森明菜无奈,张开红唇疲惫的打了个哈欠,眼神茫然无措,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爬起来跪着一展歌喉。
自从成为青山秀信的人后。
她不仅演出时费嗓子。
不演出时也得费嗓子。
“完了,可恶,我过两天还有演出啊,现在让我怎么唱?”中森明菜用欲哭无泪,声音略显沙哑的说道。
青山秀信说道:“我这是在帮你开嗓,你们唱歌的不都得开嗓吗。”
中森明菜翻了个白眼,她感觉再被对方这么玩一段时间,自己的职业生涯都要因为嗓子坏了而提前结束。
“明菜啊,要不……给你嗓子买份保险怎么样?受益人填我名字?”
“可恶!请不要烦我,我累了。”
……………………………
第二天早上,青山秀信醒来时旁边空空如也,中森明菜已经先一步起床离开,毕竟她每天行程都挺忙的。
大明星嘛,不忙说明已经凉了。
青山秀信洗漱完下楼,就看见野原太太正在摆弄早餐,穿着一条灰色吊带长裙,曲线妙曼,散发人妻味。
“先生起来的刚好,昨晚想必是辛苦了,请用早餐吧。”野原太太回眸一笑,声音温柔得让人心都发酥。
“嗨!辛苦太太了。”青山秀信微微鞠躬致谢,走到客厅打开电视后才又向餐桌走去,他每天都要听新闻。
吃饭时,他突然想起件事,对野原伊人说道:“过几天我要参加太子殿下的订婚晚宴,请太太为我准备件贺礼,不要太贵重,过得去即可。”
“嗨!”野原伊人微微颔首应道。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
“莫西莫西。”青山秀信接通。
“秀信,昨天早上那三个客人又来了。”嫂子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
青山秀信没想到铃木太郎居然也会来,这家伙还真拉得下脸,轻笑一声说道:“我在忙,回不去,请大嫂替我转告他们,直接去码头报名字提货即可,我会跟保安厅打声招呼。”
铃木太郎厚脸皮再次上门,说明他已经认怂了,无非就是想把他两次被扣押的货拿回去,减少一些损失。
得饶人处且饶人,青山秀信已经达成了杀鸡儆猴的目的,就没必要得寸进尺,非逼得铃木太郎继续搞事。
“嗨!工作虽然重要,但身体也很重要,秀信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要太辛苦了。”青山晴子耐心嘱咐道。
“嗨!请大嫂放心吧。”
挂断电话后,青山晴子走到铃木太郎,井上久喜,松下介之三人面前微微鞠躬,“秀信说三位直接去码头提货即可,他会跟保安厅打招呼。”
铃木太郎松了口气,他来之前都已经做好了忍受羞辱的准备,没想到青山秀信那么大度,让他有些汗颜。
“夫人,请转告青山君,我们想把货和船一起出售给他,不求有多高的利润,能收回本金即可。”井上久喜起身回了一礼,语气温和而诚恳。
铃木太郎和松下介之跟着起身。
“是这样吗?请稍等。”青山晴子迈着小碎步又去给青山秀信打电话。
青山秀信说道:“大嫂替我转告他们,我会高于市场价进行收购。”
“嗨!”青山晴子挂断电话后,回到客厅将此事告诉了井上久喜三人。
铃木太郎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原本想拉下脸皮来能保住投入的本金就行,却没想到还能小赚一笔。
海上自卫队和海上保安厅都有青山秀信的人脉,昨晚之后他就熄了继续这门生意的心思,却对青山秀信的霸道依旧心怀怨念,但经过今早这一遭后,他心里怨念已经消散了许多。
“请夫人替我们向青山君的慷慨表示感谢。”井上久喜深深的鞠躬。
铃木太郎和松下介之紧随其后。
青山晴子微微一笑还礼,“秀信不在,请恕我就不多招待三位了。”
“嗨!打扰夫人了,告辞。”
三人再度鞠了一躬后离去。
“虽然明知道他不缺这点,而且是有意释放善意缓和矛盾,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放下芥蒂对其升起好感。”
走出青山家后松下介之感慨道。
“做事知进退,明得失,或许这就是他靠着自己却能成就远超你我的原因。”井上久喜说道,接着又看向铃木太郎,“铃木君,当放则放啊。”
“井上君多虑了,我哪怕不想放下也无可奈何啊,我大伯可不会为此给我出头。”铃木太郎无奈一笑道。
干这事他都不敢让他大伯知道。
而且因为动用家里关系调动自卫队军舰的事,他昨晚上才被亲爹进行了爱的教育,哪还敢继续节外生枝。
同时他还从父亲口中得知昨晚是海上幕僚监总务部部长追责的,青山秀信手眼通天啊,自己真得罪不起。
“可惜没有能趁此机会与之交个朋友。”松下介之遗憾的叹了口气。
“地位对等才能交朋友,要是没有家中长辈,我们算什么?没见昔日那些在各自事业上走上正轨的玩伴都已经很少跟我们联系了吗?”井上久喜自嘲一笑,接着又振作道:“不过这次算混了个熟脸,总有机会的。”
另一边,青山秀信吃完早餐后就驾车前往警视厅上班,刚到办公室屁股都还没坐热,门就被人给敲响了。
“咚咚咚!”
“进。”
藤原拓宏推门而入,鞠躬,递上一份文件,“警视,松下俊的资料。”
青山秀信接过文件翻看起来。
大部分都是公开可查的资料,松下俊的人生很励志,松下家是为数不多没有没落的华族之一,他父亲是松下家上一任家主,但他却是私生子。
他父亲只管爽,缺乏责任感,其原配强势善妒,所以他自幼和母亲的生活并不算富足,还时常被父亲的原配夫人刁难,父亲也对此视而不见。
母亲在他15岁时因病去世,他也被接回了松下家抚养,不过在松下家的生活不出意外,理所当然的不好。
从小奋发图强,考上东京大学之后就搬出了松下家,逐渐减少来往。
毕业后先当了律师,然后在大阪家庭法院当法官,又先后在大阪地方法院和琦玉县地方法院当法官,前几年当过东京地方法院副院长,最后又成为最高法院院长14位大法官之一。
今年58岁。
从基层一步一步爬起来的,履历十分扎实,工作能力也很出色,在基层法院任职时颇得民众爱戴和认可。
生活上不算朴素,但也绝对算不上奢华,妻子因难产早亡后,他就独自抚养儿子长大,一直都没有再娶。
性格强势,权利欲旺盛。
不贪财不好色,那肯定是贪权。
“咦!”
在他人际关系里面,青山秀信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松下介之。
资料显示,松下介之是松下家现任家主,松下俊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松下勇的儿子,只能说,日本真小啊。
“松下俊和松下勇现在的关系怎么样?”青山秀信看着藤原拓宏问。
藤原拓宏摇了摇头,“松下俊和松下家关系一直不好,功成名就后屡次针对松下家,我估计他是把母亲的死算在了松下家头上,想要复仇。”
“啧啧啧,从小不受待见的私生子奋发图强,功成名就,最终欲报仇雪恨。”这尼玛典型的主角模板啊!
但奈何挡了自己穴缘兄弟,同道中人泷泽司空的路,只能与之为敌。
青山秀信沉吟不语的思索着。
觉得或许可以利用松下介之,从松下俊和松下家的矛盾上做点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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