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一把血渍,赶忙盘坐起来运行一遍熵气的吐纳之法。
半晌过后,这才觉得气血通畅了许多,此时再回想起刚刚的一幕,胡初九真觉得自己挺冤的。
这屋子上一任主人可是把他害惨了,早知道今天会演变成这样,他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应该把墙刮一遍,但谁能想到原主竟然找了过来。
不过最后看她那模样,也就是有点生气罢了,他成为记名弟子一事应该还算数,不然那本武技和令牌肯定会收回去的。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胡初九打开那本太虚步翻了翻,开篇第一页就是口诀“气沉丹田,神聚太虚,身轻如燕,步疾如风......”。
再向后翻去就是一套熵气的运行规律,乃是修炼此功的基础,但看其复杂程度,没有一个月或者两个月根本练不会。
索性先将其放在一边,以后再说吧。
合上太虚步,胡初九顿感疲惫,躺倒在床上之后,呼吸逐渐陷入平稳。
最终缓缓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一早,天刚泛起了鱼肚白,胖子就拎着一只烤鹌鹑,赶过来探望他了。
这厮浑身带着旧伤,一见面,就吹嘘了一番自己昨日的神勇,一把重剑打得对手嗷嗷跑,毫无还手之力,最后轻而易举就迈入了前十名。
昨天他那边一结束,就给胡初九传讯了过去,却迟迟等不来回信,只得前去找他,之后就得知了其受伤昏迷的消息。
便和上次一样,又背着胡初九回到了他的住处,见其只是睡着了没什么大事儿,当时就先走了,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跑到山林之中抓了一只鹌鹑,去脏拔毛,打算烤来拿来给胡初九补补。
胡初九心中顿时感动不已,这一年以来胖子没少给他操心,他这一激动,差点连带记名弟子的事情脱口而出,但他还是想起了刘若曦的告诫,最终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
胖子走后,胡初九便想再睡会,谁知又来了两个人,竟然是吕德和杜明。
这二人上来就是一顿诚恳的道歉,给胡初九都整不会了。
随后几人闲聊了两句,吕德这才进入了正题,原来这二人没通过月试,便开始想办法自己赚些银子,但这里距离周边最近的一座城镇,少说也得上百里,上哪能挣够那么多银子。
杜明此时嘿嘿一笑,便开口说道。
“九哥啊,您可不知道哇,这玄罗宫之前那些弟子,都是这么干的,不然他们怎么活啊?”
胡初九满脸疑惑的开口问道“什么啊?他们到底干什么了?”
吕德在一旁插话道“还能怎么着!赌斗呗!”
“赌斗?”
胡初九闻言顿时一愣。
“对啊!就是赌斗!”
杜明随后便将这赌斗的具体规则讲给了胡初九听。
首先在开始赌斗之前,双方必须拿出对等价值的物品,作为筹码,当然其他观战的弟子也可以参与进去。
比赛开始之后,双方可以允许使用与其武技相关的特定武器,如剑、刀、枪等,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徒手对决。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限制,被击出擂台、失去反抗能力或者投降认输,都宣布一方获胜,获胜一方可以获得对方的全部筹码,其他参与进来的弟子按比例分成或抽成。
杜明说完之后,便带着希冀的目光想让胡初九参与进去,因为他们昨晚已经偷偷搞了一场了,效果还不错,今天也不只是找了胡初九一个人参与此事,新晋弟子之中但凡有点实力的弟子,二人今后都想要拉拢过来,毕竟谁会和银子过不去呢。
但胡初九听完心中却是暗自摇了摇头,别说他眼下通过了月试,同时获得了掩月长老记名弟子的资格,就算他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之下,也断然不会去参与赌斗这种事情。
曾经胖子跟他说过一句话,凡事只要涉及了赌字,就都逃不过欺骗,其中的猫腻一环套着一环,永远也没有赢家,只有设定规则的人会赢。
二人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倒也不失望,毕竟今天来的目的也不只是来邀请胡初九加入。
毕竟过来道歉也占了一部分,往后三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面上过得去就行。
吕德走的时候冲着胡初九抱拳道。
“九哥!咱们不打不相识,打了以后就是兄弟,你若不嫌弃,以后就叫我一声德子就行。”
杜明同样抱拳说了一番类似的话。
胡初九见此情形微微发愣,怎么前天还喊打喊杀得,这二人好像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过了一晚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也跟二位道一声歉,前日不知道你们是兄弟,我这刀法施展起来容易迷自己的心智,出手这才重了些,希望二位多多海涵。”
吕德听罢眼珠转了转,心想怪不得昨天他向我冲过来的时候,我只看了一下他的眼睛,就觉得涌出一股怒火了呢,原来是这样,看来以后再遇上这人不能看他的眼睛了。
想到这里,二人便不再废话,冲着胡初九一抱拳,便转身离去了。
此时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
胡初九腰间玄罗宫的令牌震了两下,打开一看,竟是张执事的传讯。
让他醒了之后就去传功阁找他。
月试前十名的俸银和奖赏他还没领,俸银不多,大概三两左右,一个月天天花钱在伙房吃顿好的倒也够了,想买武技真得攒攒。
至于这奖励张执事倒没告诉他们,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样的奖励,武技?亦或者是灵丹妙药?
胡初九一路上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再转头一看,已然来到了传功阁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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