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到底是什么人?是否是自道宗的人?为什么会在此处埋伏在下?”骆宁心再次问了一句。若不是事关骆冬寒的下落,骆宁心早就几枚符箓轰上去了,绝不会在此与他废话。
是了,也许还真是废话!骆宁心颓然地想道。自己早就猜到了此事蹊跷,而且此人又正好在离凉亭不远的树林里故意埋伏,十有八九就是自道宗的人欺负自己落单,想要杀人夺宝。
只听那人一声冷笑:“对于一个要死的人,老子懒得废话!”说着,此人将手中一个金色轮形法器向空中一抛。
那金轮法器顿时金光大盛,随即一柄尺许宽窄的巨大金剑在骆宁心头顶上空凝聚形成,并带着极大的威势向骆宁心斩落。
骆宁心见对方根本就没有与自己搭话的意思,索性也不再与他废话。毕竟筑基期修士斗法,灵力波动非常之大,很容易惊动自道宗的人过来探查。这位筑基修士既然能躲在这里埋伏自己,八成就是自道宗的人。这里又是自道宗的地盘,拖得越久对自己越是不利。
于是骆宁心果断的掏出了六张筑基中期的暴雨符、金刀符、火蟒符,向对方一口气的扔了出去,同时执起两枚黄澄澄的透骨钉,脱手打了出去!
面对六张筑基期符箓,中期修士赫然一惊:如此多的筑基期符箓,难道对方是个制符师?不对啊!这些符箓都是筑基中期威能的,一个筑基初期修士怎么能够制出?难道此人有大能长辈护佑不成?
但这些想法已经是这位面目凶恶的筑基中期修士最后的心理活动。还未等他再有其他想法,六个筑基中期法术同时向他铺天盖地地袭了过来,就如同六个筑基中期修士对他一起出手一般。
不过这中期修士的法器手段倒也不俗。只见他慌忙的祭出一面似乎是极品品阶的伞状防御法器,并凝起护体灵光,甚至又掏出了一柄上品金叉。
中期修士只觉先是三团暴雨呈品字形向自己头顶狂浇而下,几近一里方圆。自己急速闪避之下,躲过了两团暴雨,却没能躲过另外一团。钢珠般的雨滴打在玉伞之上,虽然没有起到太大的攻击作用,却极大的扰乱了自己的神识。
在无法仔细辨别周围情况的劣势中,两柄尺许宽窄的巨大金刀在自己的头顶斩劈而下。“砰”、“砰”两声巨响过后,没能对自己的极品雨伞造成致命的威胁。但与此同时,他又听到“啪”的一声脆响,似乎什么重物结结实实的砸在了玉伞之上。
但听“喀”的一声,玉伞发出的防御结界立刻黯淡了不少。而且中期修士惊讶的发现那玉伞在一枚黄钉的砍砸之下竟破了一道明显的缝隙。
自己的玉伞可是极品法器!虽然其防御效力经过了暴雨术和两个金刀术的削弱,但是怎么也不至于被重物以蛮力砍伤!
只是中期修士尚未反应过来,紧接着一条水桶粗细的通红火蟒携着熊熊火焰袭击而来。多重攻击之下,中期修士的极品玉伞终于完全报废,连起护体灵光也被火蟒削弱了大半。
随即又是一枚透骨钉疾射而来。这次中期修士看得清楚,那透骨钉两寸粗细、半尺长短,钉头尖锐,除了看上去结实沉重之外,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威能。
但那看似平凡的透骨钉却速度奇快。在透骨钉又沉又锐的呼啸声中,自己的防御瞬间被破。那力道极劲的透骨钉如同铁锤一般,大力撞碎了自己的骨骼,然后攻破自己的法衣,深深钉入自己的身体,甚至最后透体而出。
“好大的力道……”这是脏器破裂的中期修士积攒力气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即气绝身亡。
而此时骆宁心的防御光罩已将那人祭出的中品金叉阻挡在外。面对倒地死亡的中期修士,骆宁心快速收了他的法器、储物袋和自己的两枚透骨钉,随即弹出一个火球打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尸体烧成了灰烬。
做完这一切后,骆宁心迅速从储物袋里掏出她的黑色飞羽法器,能有多快有多快的向东南方向遁走了。
“这两枚透骨钉果然称手……”骆宁心自言自语地说道,“今天第一次动用这两枚透骨钉,以后用起来应该更加熟练的!”
为了躲避自道宗的追杀,骆宁心通过服用灵水维持灵力,以最快的飞行速度一直飞行了三天三夜。
饶是如此,骆宁心在路过另外两个小型宗门的时候,也没敢停下来打探骆冬寒的信息。因为根据骆宁心在三达城打探的结果,这两个小型宗门也是依附于玄元宗的。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与自道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自道宗已经知道那个打听骆冬寒的人就是杀了其宗门筑基修士的人,很有可能与其他关系亲熟的小宗门互通联系的。若是骆宁心此时再上门打探骆冬寒的消息,岂不就是自投罗网?
自己的小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晋国的宗门还多的是,等自己向别的宗门打探无果的时候,再返回来试一试吧!
因为赶路逃命太累,半路上骆宁心去山海珠里休息了几日。正好那中期修士的储物袋自己还没来得及翻看,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自己看得上眼的东西。
骆宁心将储物袋里的东西倒在地上,杂七杂八的一大堆。
骆宁心首先拾起一个宗门令牌一样的东西,上面果然刻着“自道宗”三个字。骆宁心叹了口气,再打量其他的物品。剩下的都是些灵石、玉简、丹药、法器和少量符箓。
中期修士的法器在骆宁心的眼里都很一般,除了那把防御玉伞骆宁心觉得不错,但是已在战斗中彻底损毁。
那人丹药都是寻常货色,甚至连合气丹一枚都没有。
至于符箓,那人全部都是高阶符箓,甚至连高级符箓都没有一张。
最后骆宁心去看他的玉简。
这些年骆宁心在华阳宗藏经堂看了不少玉简,大部分玉简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吸引力。不过骆宁心扫视之下,发现一枚玉简十分古旧,很明显不是近些年来制作出来的。
当下骆宁心拿过玉简贴在额上,将神识浸入其中。
“咦?隐形术?”骆宁心怔了怔,随即一喜。当时那人的气息若隐若现,神识无法准确探测,果然是使用了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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