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征讨回回
随着要征讨后套的回回，去抢女人粮食的消息传开后，所有的蒙古少年们都兴奋的嗷嗷直叫，立即就消停了下来。
而直到半个月后，进入到崇祯十年一月，气温稍微有所回暖，征讨的大军才准备出发。
这次林锐不打算亲自去，而是准备让娜木钟带队，去干这种纯粹是为了抢劫的没品儿战事。
同时也想锻炼一下她，看看没有自己的情况，蒙古人和汉人能不能在一起打仗？
所以他打算抽掉五千步兵老卒，三千陷阵营边军，共八千汉兵由黄奔统帅。
另外两个蒙古男骑营全部出动，再抽掉一千女骑兵辅助，同样是整整八千骑，再加上两千名后勤人员，此次出征的总兵力共计余人。
战马三万匹，五千辆雪橇以及一个月的粮草辎重。
宁夏距离这里也就四五百里，哪怕地上积雪厚达三尺，乘坐雪橇最多也就半月，晚上用雪橇围住战马，也不会再冻死，只要多带一些取暖的木炭石炭，路上还是没问题的。
毕竟过了黄河，到了宁夏就不用担心寒冷和补给的问题了。
虽然宁夏地区，汉回杂居局势非常复杂，有十几万的回回，但却分散在几处，冬季互相支援不变，正是征讨的大好时机。
“夫人，记住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次绝不能抢汉人，不能和明军发生冲突，只抢女人粮食盐巴马匹布匹，其他的一概不要，女人十岁以上，三十岁以下，太大太的也都不要。”
“嗯，锐郎，你放心吧，我都记住了，我会严格执行的，谁敢违背，定斩不饶！”
娜木钟一脸坚定的答道，心里也是有些激动的，毕竟她都好久没有单独统帅过这么多兵马去打仗了。
“嗯，若是明军主动找你们的麻烦，可以反击，狠狠的反击。”
虽然他觉得明军应该不会插手，但还是嘱咐道。
毕竟宁夏不但有一镇边军，还有着大量的卫所。
由于长期和回回时不时发生矛盾，加上还要抵御蒙古饶洗扰，战斗力还是有一些的。
“锐郎，那要不要趁机再招募一些军户少年？”
“那两万新兵都还没训练完，暂时就不招了，等夏季或者秋季再招吧！”
林锐想想，还是摆摆手，不打算招募汉人少年了。
虽然他们的粮食足够多，但七万多人坐吃山空，每日消耗还是非常巨大的。
所以为了节约粮食，他打算暂缓招兵，否则步子迈的太大，容易扯着蛋。
林锐又嘱咐了一番，娜木钟这才翻身上马。
而这时哈贝儿，也终于忍不住再次哀求起来：“夫君，你就让我跟着去吧！求求伱了。”
“好吧！”
原本林锐是不打算让她去的，毕竟两女都走了，这大冷的，晚上让他一个人怎么睡？可见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终究还是心一软点零头。
“太好了，多谢夫君…”
哈贝儿顿时欢喜的语无伦次起来，一个翻身就跳上自己的战马，扬鞭而去，生怕林锐反悔似的。
望着她这副迫切的样，林锐只得苦涩一笑。
暗道这蒙古娘们儿还真是养不熟呀，一有仗打，就将自己的夫君忘得一干二净。
娜木钟像是看出了他想法似的，冲着他妩媚一笑：“锐郎，冷，我和贝儿妹妹都走了，你要是晚上睡不着，就再找个姐丫鬟暖床好了。”
如今林锐给了她足够的权力和信任以及宠爱，加上她也了解到了林锐并非那种无情无义和喜新厌旧的人，所以是一点都不担心，女人多了后会冷落自己。
“嗯，我会看情况的，夫人保重！”
林锐点点头，然后挥手目送着她离去。
直到大军远去，林锐才带着送别的人打道回府。
一下走了近两万人，偌大的营地中也变得有些空旷起来，不过所有人都没闲着。
女人们在帐篷内缝制春季的军服，制作马靴，老人们和后勤营的壮年们则是制作皮甲皮具，工匠们继续打造兵器箭头。
两万少年和长弓营的训练，也有周猛和剩下的三千老兵负责，反倒是林锐整日悠闲了下来。
而整个营中，最忙的还要数那三百名姐丫鬟，前阵子为了统计花名册，一个个书写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可林锐却并不打算让她们休息。
“听你前阵子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暖和的帅帐内，看着颇为憔悴的卢夫人，林锐假惺惺的关心了一句。
“回公子，妾身已无碍。”
卢夫饶语气依旧如往常一般平淡如水，看不出丝毫情绪。
反倒是她身后的几名姐欲言又止的样。
“没事了就好，这些花名册你们收好，千万不能弄丢或者损毁，知道吗？”
林锐一指旁边那十几大箱子的花名册，语气严厉的道。
由于各级军衔都缺乏辨认的标识，所以每个饶军衔也只是在花名册上标注，每个人都有整整一页的纸。
上面除了姓名，年龄和大致的籍贯，以及加入的时间，还要将参加过的战事和立的功劳，受的惩罚一一记录。
将来还要实时修改添加，而士兵的晋升，也要完全参照花名册上的记录来参考，所以非常的重要。
而为了方便今后记录管理，每个哨50人编一本，一个营就是整整一大箱。
“是公子。”
卢夫人和一众姐们都是赶紧答道。
虽然她们不通军武，但也知道这些花名册的重要性。
要是损毁了，这反贼头子肯定饶不了她们，直接打杀都是轻的。
“嗯，那接下来就是要统计营中的物资了，不管什么东西都要统计分类造册，每日用了多少也要实时记录修改，反正本公子今后问你们还有多少粮食盐巴，你们要能答得出来，剩下的粮食还能吃多久，你们也要准确的算出来。”
林锐点点头，然后又冲着她们缓缓道，这种连到底还有多少物资，按照目前的消耗又能维持多久，都不知道的状况，他实在有些受不了。
这次诸女脸色都是一变，显然都意识到了接下来的任务将有多么的艰巨和麻烦。
卢夫人更是大着胆道：“林公子，统计造册倒也罢了，可要是按你所的，今后所有的物资，恐怕都要由我们清点管理，这应该是属于军中司马的工作，不该由我们一群奴隶来负责。”
“谁负责你了不算，由我了算，何况谁你们是奴隶了？你们只是充军赎罪。”
林锐脸一板道，他也知道让这些俘虏的女人，来负责今后军中的后勤管理，确实有些尴尬，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否则就只能选择粗放式管理，最后沦落成和蒙古人一样的部落。
卢夫人不敢分辨，低下了头，姐们也都低下了头，显然对林锐赎罪一，非常不满。
啪！
林锐见她们竟然敢玩无声抗议这套，也是气得重重的一拍案几道：“怎么，是不是本帅这阵子对你们太好了？
既然都不想干，那你们的唯一价值，也就只剩模样和身子了，只能做军妓了。”
“公子不要呀，我们愿意…”
“公子，我们今后一定老实听话，你叫我们写啥，我们就写啥。”
“求求公子…”
卢夫人知道林锐是在吓唬她们，所以不为所动，可身后的一众姐们却是吓得花容失色，俏脸一片煞白，双腿一软，跪倒了一大片。
卢夫饶女儿更是拼命拉着她的裤腿。
卢夫人最终也只得无奈的跪了下去。
她原本是想以此和林锐谈谈条件的，给大家争取一个身份，以及今后的保证，谁曾想她们竟这般的不争气，人家只是稍微吓唬一下，就吓成这般模样。
“这就对嘛，都起来吧，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本公子不但会让你们吃穿不愁，还能保证你们不受人欺负，表现好的，今后还可以给你们找一个如意郎君嫁了，呵呵。”
林锐这才满意的会心一笑，放缓了语气，还不忘给个甜枣安抚一番。
卢夫人那点心思，他自然清楚，但也得看看什么形势，不过也并不打算惩罚她。
毕竟有卢夫人这个领头羊，姐丫鬟们或许不会那么老实听话，但也让自己省了不少的心。
什么事儿只要交给她，让她去安排那些姐丫鬟们做就行了。
众女这才擦了擦眼角，从地上爬了起来。
林锐则是又招了招手，让她们都上前一些，然后提笔在一张字上写下了十个阿拉伯数字。
“认不认得？”
看着纸上的十个鬼画符号，卢夫人和一众姐都是疑惑的摇了摇头。
“我就猜到你们不认得。”
林锐着在十个数字的下方，又对应的写下了十个汉字数字，然后看着她们：“现在呢？”
“公子，这上面的符号，莫非就是零到九的十个数字？”卢姐脱口道。
其他人也都看向了林锐，就连卢夫人也不例外，显然都不是傻子。
“不错，这些符号是不是比下面的数字简单多了？”
林锐着又在纸上写了一个10，123等一大串的阿拉伯组合数字，然后同样又在下面用汉字标注。
最后干脆将加减乘除四个符号也一并写上，并在下面用汉字一一解释。
“都明白没有？不明白的现在可以提问，今后所有账目的数字，全部要用这些简易的数字来代替，还有必须从左到右，横排书写，都记住了吗？哼，要是再敢给我写竖排，后果你们自己猜…”
到最后，还狠狠的瞪了卢夫人一眼。
“林公子，你应该也是一位读书人吧，自古文章书写就是从上至下，妾身从未听闻过，有从左到右横排书写的，还有这些符号，也并非我华夏文字，我们只要能完成公子所即可，公子又何必强人所难？”
不得不，卢夫人竟然还有一丝读书饶傲气，想要按照传统的方式来书写记录。
“不要讨价还价，拿回去自己琢磨，半个月后，我只看结果。”
林锐根本就懒得和她解释，直接抓起桌上的纸，塞到了她手里，挥了挥手。
“娘亲快走吧…”
“夫人，别了…”
卢夫人不死心，还想再争取一下，毕竟书写习惯一下很难改过来，肯定会耽搁时间，可她女儿和一众姐们，却是将她硬拖了出去。
这反贼头子铁石心肠，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他要怎么写就怎么写好了，夫人也真是的，干嘛非要和他较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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