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没问题!咱们是什么关系!”许大茂大包大揽道。
许大茂生怕槐花不去吃饭挂帐,槐花不挂帐,怎么能挑起秦淮或一家人的内斗?
许大茂骑着摩托车带着槐花办完了变更手续之后,正准备把槐花打发走,槐花说话了。
“大茂叔,你再把我送到学校去呗。”槐花笑嘻嘻地说道。
槐花虽然有些心计但还是太稚嫩了,许大茂一眼便看出槐花的打算,不就是人前显圣……不,人前风光嘛。
在这个时期,骑自行车都能够引人注目,更何况是是边斗三轮车。
是人都有虚荣心,有虚荣心不是问题,问题是怎么解决虚荣心。
有的人,贫贱不能移,索性直接躺平,这种人,一般是智者,他们看透了一切而无力改变世界,从而索性摆烂,但是,这样有一个后果,那就是越清醒,越痛苦。
秦淮茹也没有再跟许大茂理论,而是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这怒气不知是针对许大茂还是针对槐花。
“妈,您想什么呢?这种钱能省吗?用咱们的饭店来接待她们是不是太看不起她们了,她们是什么人?她们跟咱们不一样,说实话,如果不是许大茂招待过那些大领导,许大茂的那些火锅店招待她们都不够档次。”
小当和槐花当然知道各自所想,俩人见面就如同吃了枪药一般,相互敌视。
秦淮茹现在也算完成了华丽的转变,由一个乡下土妞,蜕变成城里人,不但是城里人,还是街道派出所的后勤主任,多少也算个领导了。
“那如果考上不呢?”槐花说道,槐花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真不是学习的那块料,槐花是典型的不爱学习爱劳动。
许大茂身穿警服,总是有些特殊的权力的,学校保卫科的门卫只是检查了许大茂的工作证,便放行让许大茂把摩托车开进校园,这也是槐花强烈要求的。
把槐花送到校门口才能引起多少人的围观?哪有送到宿舍门口引起的围观人数多?万一再被舍友看到,槐花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嘛。
有的人就会发愤图强,有的人就会彻底躺平,还有的人会心理扭曲……
“必须得考上大学!”秦淮茹咬着牙,坚定地说道。
“你能得知消息,凭什么人家不能得知道消息?但凡能把自己的子女塞进学校的,背景再差,也得是许大茂那个级别吧?”
许大茂并不清楚槐花是哪一类人,但满足一下槐花小小的虚荣感还是许大茂喜闻乐见的事情,再者,骑摩托车又不用花自己的钱,油钱所里给报。
秦淮茹有时还全副武装,身着武装带,戴着枪套,再装上一把假枪增加威慑力。
秦淮茹并没有雇佣服务员,她的这个店太小了,根本用不着雇佣服务员,后厨是由秦淮茹的大哥和两徒弟兼职着。
秦淮茹也知道点许大茂的火锅店的内幕,明白许大茂确实没有坑槐花,可是,秦淮茹的心仍然疼的无法呼吸。
只不过,秦淮茹舍不得花钱,再者,秦淮茹的饭店周围还没有出现竞争者,生意火的不得了,秦淮茹最终还是没有招服务员。
秦淮茹自然多少也知道自己家的亲人多少手脚有点不干净,才特意每天都过来坐镇,而且还是穿着警服来坐镇,不但要震慑一些别有用心之徒,也是震慑自己的两个嫂子。
当然,槐花的话中虽然有水份,但也全不是有水份,她的室友中还是有两位稍微有点背景的。
“当然是真的,妈,你想想,你当时就是得知到了一些内幕消息,劝说我不要进工厂,还动用关系让我留在学校,继续学习然后考大学,为的就是奇货可居,嫁个好人家。
总之,虚荣心这玩意是智者见智,仁者见仁,愚者见愚,狂者见狂,无法定义,就像刺激一个人发愤图强,不一定是画大饼,讲道理,讲责任,而是带着他就去海与天的盛宴逛一圈。
秦淮茹明面上是去坐镇,实则是去监视自己的父母以及两个嫂子。
有的人,结合自身的实际情况,寻找自身经济允许下的兴趣爱好并投入其中,通过培养自己的兴趣和爱好,可以将注意力从虚荣心上转移到更能带来满足感的事物上,这种人是聪明人且多是乐天派。
“这个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我们可以让她拉我们一把,让我们改变命运,如果这事又恰巧在她能力范围之内,很大几率她就会顺手为之,以做为我陪伴她一段时光的回报。”
但是,秦淮茹你多少也得表示表示啊,结果,属貔貅的秦淮茹一分钱的工资也不给秦淮山上发,秦淮茹山的媳妇自然不乐意。
等到晚上,槐花来到饭店的时候,秦淮茹一把揪住槐花的耳朵,把槐花揪到饭店后面的胡同里,秦淮茹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当着外人说。
秦淮茹怒气冲冲地闯进许大茂的办公室,厉声喝道:“许大茂,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扣我工资?”
老百姓吃饭一是图个热闹,二是贪图口舌之欲,三是图的心安等。
“胖子啊,胖子知道你跟我既是同事,又是街坊,二十多年的老交情了,自然允许槐花挂帐。秦淮茹,你仔细看看明细,胖子可没有坑槐花啊,不但没有坑槐花,反而打了八折,并送给槐花八瓶汽水。”
秦淮茹不发工资,秦淮茹山的媳妇,也就是秦淮茹的大嫂,自然用各种方法找补回来。
“我支持你奶奶个腿!”秦淮茹心中暗骂,却没有任何办法,实在是自己理亏。
“考不上明年继续考,明年考不上再继续考,必须得考上,妈养得起你,妈还得指望你呢。”秦淮茹厉声说道。
“有这么一个可能,我会们可能就会改变命运,没有这么一个可能,我们就是提前猪头也找不到庙门。”槐花一脸正色地说道,顺手给秦淮茹画了一张大饼,灌了一碗毒鸡汤。
秦淮茹突然发现他的工资少了十块钱,财务特意告诉秦淮茹,这是许所长让扣的。秦淮茹最在意的就是钱,尤其是开了鸭锅店之后,更加在意钱了。
“槐花,妈不反对你结交朋友,也支持你这么做,下次,你能不能把你同学请到咱们饭店里来啊?这样还能节省点钱。”秦淮茹咬了咬牙,心中做了决断,对着槐花说道。
用轧钢厂的资源,秦淮茹自然不心疼,反正不是自己的,但一用到自己的钱,秦淮茹就舍不得了。
秦淮茹在内心里确实是赞同槐花说的话,因为秦淮茹自身就是例子。
“还有几个月就要考试了,如果我考不上大学怎么办?以后还不是得指望她们。对了,妈,你抽时间找找李部长,如果我考上不大学,你能不能让李部长给我安排个好点的工作。”槐花开始转移话题。
一顿饭,十块钱就没了啊。自己的鸭锅店,一天也就十多块钱,这一下子就把一天的大头给吃掉了。
“叔叔再见。”槐花如同乖乖女一般,脸上散发着青春无极限的光芒,笑眯眯地与许大茂打了声招呼,在无数人羡慕的目光之中进了宿舍。
“槐花,你去许大茂的店里吃饭了?还挂我的帐?你别以为你妈我挣钱容易,你知道我挣钱多难?好不容易才挣点钱,你就这么糟蹋。”秦淮茹怒声呵斥道。
秦淮茹的聪明全然没有用在正道上,秦淮茹也想着招服务员,毕竟,谁都喜欢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说着甜甜的话来端茶倒水,添肉加菜的,而不是喜欢两个脸色蜡黄的大婶粗声粗气地服务。
当然,还有的人直接沉迷其中,在虚荣之中迷失自我……
许大茂骑着摩托车把槐花送回学校,这一次,槐花并没有闹什么幺蛾子,而是老老实实地坐在车斗的座位上,乖巧的像个乖乖女一样,丝毫不像先前那样的狂野与大胆。
“如果我要是贪图吃的,我在自己家的饭店里吃不行吗?干嘛非得去许大茂的火锅店去吃,不就是图名嘛,那些大领导都去那里吃,所以,我就请他们去大领导所在的雅间吃饭,这样才能更好地融进她们的团体啊。”
“妈,怎么就糟蹋了?我又不是去胡吃海塞,你可知道我请的那些同学之中有什么人吗?我们宿舍加上我一共八人,她们要么是大院子弟,要么是有关系塞进学校的,为的就是考大学。”
不管做任何事情,就怕内鬼,就如再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道理一样,偏偏,秦淮茹的父母嫂子,都不是省油的灯,都各怀鬼胎,也就秦淮茹的大哥是实在人,感恩秦淮茹把他们一家从乡下带到城里,任劳任怨地下苦力。
“最起码得是全聚德、东来顺、老莫那样的饭店。咱家的条件能请她们去那样的饭店吗?只能去许大茂的火锅店,而且必须得是大领导待过的那间雅间,杨厂长和李部长待的那间雅间都不行。”槐花理直气壮地说道。
槐花见秦淮茹不再追究这件事,而且还支持自己这么做,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有的人通过大量的脑力或者体力劳动来麻痹自己,这种人大多比较自卑且孤独,不喜社交,不麻烦他人,逃避心理严重……
“秦淮茹,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交际很正常,你不能管的太严,在这方面你应该支持,说不定槐花的哪个同学有什么背景呢。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让槐花下次请客时,把地点定在你家的饭店里啊。”许大茂一副语重心长地样子说道。
“妈,不要小看同学关系,这种关系太重要了,只要跟她们成为贴心的朋友,哪怕她们以后达到一个我们无法企及的高度,那又如何?这就意味着她可能只有一次念旧情的时候了。
“对了,自己当年的情形太特殊了,自己是靠着轧钢厂的资源和自身的优势巴结上那些领导的。”秦淮茹心中暗道。
秦淮茹打心底就不相信任何人,生怕他们在自己的帐上做手脚,所以,秦淮茹一到下班之后便来店里,而且还能有剩菜剩饭吃,吃的比家里好多了,秦淮茹雇佣父母和两嫂子,为的就是图省钱。
“真的?”秦淮茹半信半疑地问道。
有官方的人照着,自然相对安全。
许大茂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许大茂相信,今天关于槐花的议论少不了。
秦淮茹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接了过来看了一眼。这一看,秦淮茹便气的火冒三丈,记帐单上详细地罗列着消费明细,而签字的地方明晃晃地写着贾槐花三个字以及一团鲜红的手印。
“槐花在的火锅店挂帐了?谁允许她这么做的?”秦淮茹怒声说道。
秦淮茹很是理直气壮,因为她从来不早退,不迟到,虽然每天都是卡着点来,卡着点走,但确实是不早退,不迟到。
许大茂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稍微一挑拨,本来就各怀鬼胎的秦淮茹一家人,更是各有打算,直接在一家小小的饭店里上演一出甄传。
这些天里,槐花也在想对策,许大茂的话给了槐花很大启发,自己的母亲最希望自己嫁到权贵家庭,自己就往这方面编。
秦淮茹眉头紧皱,不得不承认,槐花的话很有道理,而且也说到秦淮茹的心里去了,秦淮茹也支持槐花这么做,但是,一想到要往里投钱,秦淮茹就舍不得。
小当和槐花也是一到晚上,两人便不约而同地来到饭店,小当是下班后来,槐花是放学后来,两人的目的都是心照不宣,生怕自己不在,对方就会变着花样讨好秦淮茹。
接下来的几天很是平静,秦淮茹似乎已经认命了,让她父母经营着那家店,只不过,每天一下班,秦淮茹就急忙赶到店里坐镇,毕竟,当新老顾客明白这家饭店背后的老板是派出所的后勤主任时,这些新老顾客便会相应地安心许多。
许大茂乐呵呵地瞅了秦淮茹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把一张记帐单递给秦淮茹。
“妈,你经历过许多事情,也明白这种机会太重要了,哪怕仅仅是一个可能,咱们也要紧紧地抓住。”
“我交好她们不止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啊,只要我能攀上她们其中的一两位,那我们的好日子就来了。”槐花说道。
秦淮茹本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静地过下去,自己安安稳稳地挣上一年钱,把自己投入的老本挣回来,没想到第一波打击突然来临。
秦淮茹的父母和两个嫂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明里暗里地用尽各种方法往自己兜里掏钱,这些钱都是小钱,但架不住细水常流啊。
时间一长,秦淮茹肯定会一碗水端不平,这个饭店是谁的就不一定了,还有一点,小当和槐花认为,饭店里的饭菜比家里的好吃多了,即使吃剩下的,偶尔也能吃到一点客人剩下的肉,还能就是汤汁涮菜、涮面条吃,油水十足。
“好!好!我会努力学习的,不让妈失望。”槐花顺着秦淮茹的话说道,槐花知道,这一关过了,以后只要自己不太过份,可以去许大茂的火锅店继续挂帐。
“我当年是怎么做的来着?”秦淮茹呢喃道,开始回想自己当年怎么做的。
挂帐,也是能力的一种体现,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挂帐的。
第二天一早,小当刚上班,便从办公室人员口中得知槐花在许大茂的火锅店挂帐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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