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儿子当时借钱时可是拿你当的担保,现在已经逾期半年了,该还了。”
李汉说完站起身,手中的棒球棍指着在场的村民,神情激动的说道:
“乡亲们,子债父偿没毛病吧,欠钱不还有毛病吧?我来要回我的钱有错吗!”
被指的人都是一脸愤怒,但是看着对面手中的棒球棍以及躺在地上的几人,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那你们不该打人啊!”人群中一个老奶奶颤颤巍巍的说道。
“这位奶奶,小心我告你诽谤啊,我没有打人,我这是自卫,自卫懂不懂?”
李汉后退两步,表情夸张,指了指旁边正举着手机的同伴:
“我这全程都有录像呢,刚才可是你们先动的手,一群人围着我,我是被逼无奈才反抗的。”
“你们利息这么高,还给不给人活路。”
“我警告你啊,你不要瞎说啊,我们公司借贷的年利息是14.59%,并没有超过法律规定的15.6%。”
“你个小崽子无耻,你们根本没有借足借条上所说的金额。”
“这位爷爷,不要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呸,要是搁十年前,我让你们躺着都出不去!”地上的四叔捂着左臂,咬牙切齿。
“呵呵,要是十年前,我带的就不是一根棍子了。”李汉身边的一个光头壮汉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
他们又不是傻子,来之前已经托人查过这个小陆村,除了几个四五十岁的大叔,其他全是领农村养老金的老人。
看着眼前这一群牙齿都快要掉光的老东西,王明金觉得自己一个人都可以在这杀个七进七出。
听人说小陆村民风剽悍,他还以为有架打的,于是兴致冲冲的跟来,结果一拳就倒,没意思。
“你们这是暴力催收!”
……
陆河油门爆踩,三黑穿田越林抄近道,紧紧跟随。
转过弯就能看到四叔家,远远望去,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地上躺了几个人,其中就有四叔。
其他的陆河也认识,都是村子里的叔叔伯伯之类的长辈。
四五名男子手持棒球棍站在道路中间嘻嘻哈哈。
陆河轻笑一声,没有放慢车速,反而加大了油门,H6隆隆作响,呼啸而去。
李汉震惊,这个带着牙套的老汉竟然知道暴力催收这么专业的四个字。
“哪里暴力了?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轰!轰!轰!
身后传来的汽车轰鸣声让李汉下意识的转身看看是什么情况。
百多米外,一辆H6正对着他极速驶来。
李汉撇撇嘴,身形坚如磐石,一动也不动,他不信这车敢撞他。
可惜他没看到身后乡亲们已经麻溜的散开,就连地上的四叔也是拖着左臂被四婶搀扶着躲到了道路旁边。
王明金本不想动的,不过看见村民的动作后,犹豫半秒,然后不动声色的往边上移开两步。
90米
50米
30米
H6没有丝毫减速。
……
李汉裤裆一热,他后悔了,不应该装这个逼,但是他现在双腿发软,动不了。
吱……嘎!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巨大的惯性让H6滑行数十米后终于停了下来。
车停好后,陆河撤掉车头的符文,推开门,走了下来。
“小兄弟,勇气可嘉。”
陆河竖起了大拇指,他没有嘲讽,是真的佩服,虽然他在车头布置了符文阵法来卸力,即使撞到了也不会有啥事,但是面前这个大兄弟可不知道。
“你……我……你!”
李汉舌头也在打结,说话不利索,眼神恐惧的看着陆河,如果不是王明金及时把他拉过来,他现在肯定还在天上飞。
“把舌头捋直了再和我说话。”陆河皱眉,有点生气。
他不喜欢和结巴说话,不是歧视结巴,只是说着说着他自己也会结巴。
“卧槽……槽尼玛。”
陆河眼神一凝,眼中魔力聚集。
花诡眼:震慑
噗呲!
李汉菊花一热,屎也喷出来了,空气中的味道更加浓郁,他身边的几个同伴再也忍不住了,捂着鼻子走开。
只有王明金仍然面无表情的站着不动。
汪!汪!汪!
三黑终于跑过来了,看到主人后,立马跑到陆河两边。
左一右二,嗷嗷叫唤,龇牙咧嘴,后爪用力刨地,就等着陆河的命令。
“三条傻狗,一个傻逼。”王明金开口了,依旧是酷酷的。
陆河眼神又一凝,眼中魔力再次聚集。
滴~呜~不远处传来警笛声。
陆河笑了笑,魔力散开,叔叔面前两人依次拉屎不大合理。
…………
拉扯半天,记完笔录后,这次冲突以双方和解完事。
派出所外面。
“陆博欠你们多少钱来着?”陆河问道。
“五十个,怎么,你要替他还?”李汉上下打量了一下陆河,嘲讽道:“开着破烂H6,应该没多少钱吧?”
“说话不结巴了,但是还是有股屎味。”
李汉闻言转头看了一眼派出所,然后死死的盯着陆河,似乎是想要把他的模样刻在脑海里。
直到王明金拉他,他才转身离去。
陆河手指一弹,然后也转身离开。
……
傍晚,小陆村。
“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四婶坐在门前,唉声叹气,身边林大妈低声安慰。
“陆博这个畜生,再见到他我非要打死他,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这狗东西也不知道躲在哪里。”
“上个月给我打电话说是在滇省玩。”
四叔骂完稍微挪动肩膀,痛的他直吸气,再看身旁的陆河,想到今天下午的情形,他欲言又止:
“唉……小河,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你还年轻,这是一群混子,不值得。”
“嗯嗯,放心,四叔。”陆河点点头。
“唉……”
四叔拍拍陆河的肩膀,长叹一声。
他是第二次见陆河这个样子,第一次还是六年前,他的爷爷下葬时,因为安葬与镇里的人员发生冲突,就是那一次,全村人都认识到了陆河的狠。
“这个事还没完,以后怎么办啊。”旁边四婶又开始低声哭泣。
周围的人听到后默然,那群人准备很充分,白纸黑字,还有视频,更无语的是还有律师,叔叔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关键是陆博确实是借了钱,虽然只有借条上的一半,但是没有证据啊。
……
又坐了一会,陆河开车带林大妈回去。
“小河,今年开春的时候,当时你不在家,那两只喜鹊……”
林大妈刚上车就迫不及待的与陆河分享起中午没有说完的话。
“喇叭吗?”
陆河心不在焉的附和着。
“对,就是在喇叭里面筑巢的喜鹊,它们是一公和一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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