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和书记刚到，就看到了菌菇种植房前停着的吉普车。
这是城里的大官来了啊。
“领导，你好。我是秦家村村长（书记）。”
“我是轧钢厂副厂长，姓李。感谢你们秦家村的配合啊，这些菌菇长势很不错。”
“啊，那些菌菇真的长出来啦？”
大姐夫在老李耳边轻声的解释了一下。
原来，秦家村的人，除了秦父，其他人都认为人工种植菌菇那就是无稽之谈。
要不是大姐夫许了他们村一些轧钢厂的安全藤帽的订单，他们才不乐意把那间大屋子给让出来搞什么种植试验呢。
“你做的很好！”
老李对大姐夫的主观能动性进行了表扬。
“小秦同志，你带这两位进去看看吧。要不是我今天亲眼看到，我也很难相信这事真的能成功。”
十几分钟后。
村长和书记一副世界观被打破了的样子。
“种了大半辈子的地，没想到这菌菇还能种出来。”
老李听到后笑了笑，反正不管初衷如何，但是就凭他当初写的那个条子，这里面他就能占到一份很大的功劳。
“好了好了。现在大家都看到成果了，以后还需要你们两位的全力配合啊。”
“一定一定。”
“那我们就先走了。村长，书记同志，接下来肯定会有很多从城里来的干部过来调研，你们可得保证这个菌菇房万无一失啊。”
“李厂长您放心，我这就安排民兵小队，来个不间断的巡逻。保证万无一失。”
来的时候是五个人，回去时候还是五个人，只是那个小张换成了秦淮茹。
这样就只能让秦淮茹坐副驾驶了。
吉普车没有先回到厂里，而是在老李的示意下，来到了一个饭店门口。
把司机给打发走，叫他两个小时后再过来接人。
然后老李就带着大家走进了饭店。
饭店老板看到了老李，连忙打招呼，
“李厂长，您来啦。”
“嗯，四个人，来个包间。来的有点晚，过了饭点了。你这儿有啥，给我们做点就可以。”
“好嘞。”
包间里四人坐下。
“中午大家都还没吃饭呢。现在都一点多了，回轧钢厂小食堂也没啥准备。我们就在这儿随便吃点。”
三人都表示没有问题。
很快老板就把饭菜给端上来了。
大家也的确有点饿了，就没再客气什么的，直接化身成了干饭人。
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老李开始讲话了。
“小艺，这事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
杨艺其实一上来只是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想随手帮帮秦家村，然后能让秦淮茹家能在当中取得一定的好处。
可是现在老李参与进来了，那作为一个一心钻营想往上爬的人来说，那肯定是想把这个利益最大化的。
“李叔，这个事吧，其实我一上来并没有把它往大里搞的意思。但没想到运气这么好，第一次就成功了。
所以，你现在问我下面有什么想法，我还真没想好。
不过，有几点我可以给您交个底。
我现在还是一个学生，要这个功劳也没啥大用。
所以，跟上面汇报的时候，您可以说，我只是提出来一个设想，然后通过我大姐夫汇报给了您。
而您呢，一是为了丰富食堂的菜品，为了更好的为工人兄弟服务；二是为了一旦研究成功，也能够帮助到农民兄弟。
这个研究投入也不大，所以您当场就拍板决定试一下。
然后您就让我大姐夫负责，还让秦淮茹同志担当联络员，通过大家不懈的努力，才有了现在的这个成果。您看这个故事怎么样？”
老李思考了一会儿。
“小艺，在这个故事里，你的作用可就被大大的弱化了啊。
香菇和平菇的种植成功，往小里说，是丰富了城市居民的菜篮子，间接的也富裕了种植的农民。
往大里说，这些东西都可以出口赚外汇的啊。
不妥不妥，这也太委屈你了。”
老李对人才的看重，是经过历史考验的，所以杨艺也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
“我的功劳，您就分给我大姐夫和秦淮茹同志吧，我真的不用。拿一次全国优秀中学生和拿两次对我来说差不多。”
“照理，小艺你都这么说了，我应该按照你的意思就这么办算了。但问题是，被你长辈们知道了，我怕他们会误会我的。”
老李说出了他最后一个担忧的点。
“这个您放心，我会跟我长辈们解释清楚的，绝对不会让他们对您有什么不好的看法。”
“行，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来操作了。”
然后老李拍了拍大姐夫的肩膀。
“你小子，不知道拜了哪路神仙，就被这功劳给砸中了。等这件事定下来后，我会尽力为你为你争取一下后勤处副处长的位置的。
就算是这个位置暂时不行，我也会想办法把你的行政级别先往上提一提的。”
“李厂长，小艺，谢谢你们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也不说啥漂亮话了，以后你们看我的实际表现吧！”
“行，看你的实际表现。
小秦同志，你这里呢，等这次的事确定下来之后，提前转正肯定是逃不了的。
另外，虽然你不是我们厂的，但是我可以用私人的关系，给你搞一个市里的先进工作者的称号。你看这样你满意吗？”
“满意满意，我很满意。”
不得不说，老李的安排够可以的了。
“那就好。外面的车子应该来了，小艺，你还回学校吗？”
杨艺摇摇头。
“那就直接送你和小秦同志回家。”
吉普车应杨艺的要求停在了胡同口。
然后杨艺和秦淮茹一前一后的进了85号爸妈的院子。
昨晚就已经确认过，他们两个今天都不回来吃晚饭，所以倒也不用害怕被来个开门杀啊什么的。
“小艺，这个李厂长都跟我不是一个厂的，他怎么能帮我评上先进工作者啊。”
杨艺就给秦淮茹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做利益交换。
“还可以这样的吗？”
杨艺笑了笑，没有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你放心，李副厂长这个人或许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不过对于那些能够帮他往上走的人，他还是舍得拿出真金白银的。”
“那还不是我小男人的面子大嘛，否则我在他面前算哪根葱啊。”
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在这样一个漂亮女人的吹捧下，都会膨胀的。
杨艺发誓：
我就是个正常男人，我现在膨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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