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蒙恬眉头一皱,身上涌现了一股杀气。
看向了那些被大秦锐士控制的匈奴人,眼中也尽是杀机。
“凡匈奴士兵,杀。”
蒙恬冷厉的道。
“诺。”
众锐士立刻应道。
顿时。
众锐士直接将那些跪在人群之中的匈奴士兵拉出来,就地斩杀。
而那些匈奴平民看到这一幕,全部都被吓得面色惨白,却不敢说半个字。
“至于他们……”
蒙恬又看向了这数万计的匈奴平民。
“派五千锐士押送回大秦,贬为奴隶。”蒙恬冷冷道。
“诺。”
一个万将立刻应道。
当即派人去押送。
“李信。”
蒙恬又看向了李信。
“末将在。”李信立刻道。
“将所有锐士的尸躯整理好,如果分不清尸躯了,合在一处,带回大秦以军牌区分。”
“他们都是生死之战的弟兄,在天之灵也不会介意的。”蒙恬叹了一口气。
这一次驱兵奇袭,引动匈奴大军。
在下达此令前,蒙恬就料想到了此战残酷,只不过看到麾下锐士尸躯被残,他还是有些怒。
“诺。”
李信点了点头,但随后道:“从这匈奴部落的情况来看,一切正如奇袭之谋所定,昨夜一战骑射营突袭斩了数万计的匈奴兵,但剩下的匈奴军队都去追击他们了,从焚毁的营帐数量来看,追击骑射营的兵力不低于五万,甚至更多。”
“而且匈奴已经聚集了如此兵力于此部落,或许有匈奴主将镇守。”
“只怕那主将都去追击了。”
“一旦被他们追上,骑射营,危矣!”
对此。
蒙恬自然是非常清楚。
这一场战局所定,自上传下的策略就是以骑射营为诱饵,换取重创匈奴。
骑射营,俨然就承受了最大的打击。
于大秦而言,牺牲万军换取重创匈奴,此为大得,一切都值得。
对于这一点,蒙恬自然是看的非常透彻的。
为大秦一统之愿,为大秦历代先王,历代老秦人之大愿,谁都可以牺牲。
甚至于当即的秦王政扬言,如若以他一命能够换取大秦一统,他也愿。
可见大秦对一统的大愿是如何坚定!
沉吟一会后,蒙恬开口了:“李信。”
“末将在。”李信立刻应道。
“本将给你八个万将营,兵锋所至,务必全力摧毁匈奴一切部落,重创匈奴。”
“按照上将军定下策略,一路进攻向东与王贲将军汇合。”蒙恬沉声道。
“将军,你难道要去救援骑射营?可是你只带一万大军无法抗衡五万匈奴军。”李信脸色一变。
蒙恬转过头,眼神坚定:“北疆大营绝不会抛弃任何袍泽。”
“抽调一万锐士已经是极限了,如若再抽调会影响大王重创匈奴大计。”
“将令已下,立刻执行。”
说完。
蒙恬也不再多言。
直接转身向着另一边走去,大声喝道:“骑兵第五营随本将出阵!”
时间流逝!
一天过去。
两天。
三天。
四天。
匈奴边境部落的西边。
“启禀王将军。”
“我后军不到两里发现匈奴大军踪迹。”
一个斥候快速策马来到了王垚身边,沉重禀告道。
“死咬了我军四天,终究还是被他们给追上了。”
“我骑射营改制不到十天,如今却要亡了建制了。”王垚苦笑了一声。
随后。
转过头,看向了萧汉的位置,对着亲卫道:“将秦齐唤来。”
“诺。”
一个亲卫立刻去办。
不一会。
秦齐就被叫来了。
来到了后,秦齐就翻身下马,躬身一拜:“王将军。”
“秦齐啊。”
“本将交给你一个任务。”
“此任极重,关乎我骑射营存亡。”王垚一脸严肃的看着秦齐。
闻言。
秦齐立刻点头:“请王将军吩咐。”
“匈奴大军就快追上来了,我命你携本部去向蒙将军求援,告诉蒙将军我骑射营所处位置,不得有误。”王垚沉声道。
可是听到这一句。
秦齐脸色一变,狐疑的看向了王垚:“王将军,我骑射营一路向西撤离,将至月氏部落地界,距我大秦边境距蒙将军太远,短时间根本不可能求援得助。”
但王垚眉头一皱,冷冷道:“将令已下,执行即可。”
“你已不是新兵,应当知道将令下不可收,更应该知道军令不可抗。”
看着王垚如此。
秦齐立刻想到了什么,当即抬起头,凝视着王垚:“属下明白王将军意思,是想让属下苟活逃离。”
“但秦齐身为大秦北疆骑射营一员,并非贪生怕死之徒,骑射营如若不存,秦齐贪生苟活便为大秦军人之笑柄!”
“秦齐生是大秦军人,死更是大秦军魂!”
“此令,秦齐誓死不遵,宁愿战死,绝不苟活!”
说完。
秦齐翻身上马,一脸坚定无畏。
看到秦齐如此。
王垚眼神之中有着一种复杂,但更多的是一种欣慰。
可以说。
虽然与秦齐相处时间不长,可他是看着秦齐初上战场,然后一直走到了今日的。
“唉。”
王垚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道:“秦小子,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你天赋超群为我北疆之最,只要你不死,以后必可成就武道大宗师。”
“凭你这天赋就不能死,你只要活着就是我骑射营长存,你一人便可比拟千军万马。”
“你绝对不能死!”
但秦齐仍是坚定的摇了摇头:“我秦齐虽不是君子,也怕死,但不会踩着自己袍泽兄弟的尸体求生,更不会抛弃自己的袍泽兄弟独活。”
“既入伍从军,便为军人。”
“此战,我秦齐必与骑射营所有袍泽兄弟一起面对。”
“属下,备战去了。”
说完。
秦齐不再理会王垚的劝说,直接策马转身,向着自己所属百将小营走去。
看着秦齐的身影。
王垚身边的亲卫,还有周围的军侯,锐士都面带崇敬的目光。
“秦齐,真男儿!”
此刻在他们的心底都是如此想到。
王垚一叹,对秦齐不走虽不忍,但更多的还是一种认同:“好一个血性男儿,此举的确是我错了!如若换做是我,我又怎会忍心抛弃袍泽兄弟独活!”
想到这。
王垚也不再强求。
当即举起了手中的长矛,大声喝道:“骑射营将士,匈奴蛮子追兵将至,准备迎战!”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