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月色如水。
冷冷的月光洒在窗前大床之上,映照出一道道惊人的曲线。
江狱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在黑夜中好似璀璨星辰,闪烁着光芒。
什么叫美人如玉?
这就是!
欧阳情床上竟然有人。
不是奸夫。
而是一个美人。
一个绝色大美人。
虽然欧阳情和对方都在,但江狱的目光全部都在对方身上。
或许是对方太美。
亦或者人总是对没有见过的更加好奇。
这个人不是别人。
就是红鞋子的大姐。
公孙大娘公孙兰。
这个让老实和尚害怕,让陆小凤惊艳,称之为能将男人活活迷死的女人!
不过对方确实有这种本钱。
此刻的她一床薄被随意盖在身上,身段婀娜,风情无限。
实在太美,美得就像是一朵春睡中的海棠。
她的年纪虽然已不能算很年轻,可是她的美丽却已够令人忘记她的年纪。
当然。
她其实也就三十来岁,还没有怜星大,但她没有明玉功,所以看起来反而比邀月怜星还大一些。
但这种成熟风韵,也不是那种青涩小姑娘所能拥有的。
或许是江狱目光太过灼热。
公孙兰率先惊醒,一双漆黑眸子犹如两颗明亮的星辰,看到江狱之后,她虽然有些意外,却没有任何惊慌。
甚至也不像普通女人般尖叫或者捂着胸口。
很多女人都喜欢叫。
高兴的时候要叫,生气的时候也要叫,亲热的时候要叫,打架的时候也要叫。
公孙兰却是对着江狱微微一笑,身影如风,轻盈敏捷,一下就从床上起来,并披上了一件紫袍。
一般人或许看不见。
但以江狱的眼力,那一瞬间的风情,他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瞪大的眼睛更是露出一抹异色。
至于说他这样不君子?
他又不是君子!
何况男人看女人不是天经地义?
除非他不是男人。
“公子眼力可真好!”
公孙兰观察入微,看到了江狱眼神的变化,知道江狱什么都看到了。
“还好,只是想看的都已看到!”
江狱微微一笑,没有隐瞒,赞叹道。
“大娘果然非常人!”
“公子却跟普通人一样!”
公孙兰嫣然一笑,带着一阵香风从江狱身旁掠过,淡淡的话声在耳边回荡:
“公子跟普通男人一样色!”
江狱摇头一笑,莞尔道:
“跑得怎么快,难道怕我吃了你?”
“我怕忍不住要诱惑你了!”
公孙兰的声音从外面悠悠传来,身影已然远去。
如果欧阳情不是她姐妹,她肯定不会走。
就算她想诱惑江狱,也不能在欧阳情的房间里。
“好看吗?”
欧阳情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望着江狱,语气幽幽。
“好看!”
江狱不由想到一种凶猛的神兽。
百兽之王。
神兽白虎!
“你给老娘滚!”
一个枕头瞬间飞来,江狱脑袋一歪,顺手抓住枕头的同时,身影已出现在欧阳情身旁。
“你舍得吗?”
一把抱起欧阳情,江狱一笑,跟她一一试验刚刚领悟的神功妙法。
“呼!”
公孙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坐到床上,胸脯起伏,想到江狱那仿佛洞穿一起的目光,顿时双腿一紧。
“真是个小涩鬼!”
公孙兰心里砰砰直跳,她虽然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但也从未有过男人。
没想到今晚就这样被看光了。
江狱跟怜星大战了那么久,她们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江狱从怜星那里出来后又去了林诗音那里。
在她看来,江狱肯定不会去找欧阳倩了,至少今晚不可能。
所以。
她才过去看看,没想到江狱竟然来了。
“真是属牛的,不知道累啊!”
公孙兰钻进被子里,脑海中不由想到欧阳情跟她说的悄悄话。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必然少不了讨论女人。
女人和女人在一起,自然少不了议论男人。
她们议论的当然只有江狱。
想到欧阳情口中的江狱,公孙兰思绪万千,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时间匆匆。
斗转星移,日升月落。
朝阳初升,万物蓬勃。
江狱睁开惺忪的眸子,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欧阳情。
没有打扰她。
江狱悄然抽身离开,明媚的阳光落在脸上,暖暖的,很温馨。
江狱抬起头,亿万里碧空如洗,三千朵白云入天。
又是美好的一天。
怜星今日醒来同样容光焕,绝顶美丽的眼眸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神采和柔情。
“二宫主今天不一样了。”
花星奴服侍怜星起床,心中暗暗羡慕:
“这就是有男人的女人吗?”
怜星跟江狱的事,作为贴身侍女的她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就算之前不知道。
现在服侍怜星起床,也总归知道了。
“男人…”
花星奴突然有些明白花月奴为什么宁愿被打死,也要跟江枫在一起了。
她虽然没有见过江枫,但她见过江狱。
她不知道江枫到底如何,但江狱身上有种女人很难抗拒的魔力,就像一块磁铁般吸引着女人往上扑。
一番洗漱后,众人吃过早饭。
江狱看了看身子单薄,脸色很白,弱不禁风的林诗音,招呼道:
“诗音,别整天宅在屋里,过来晒晒太阳!”
林诗音不愧是姓林。
跟林妹妹很像。
或者说就是林妹妹的翻版。
“嗯。”
林诗音轻轻的应了声,只见江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摇椅上。
明媚的阳光落于江狱的身上,使得江狱的身上好似披上了一层明光,那闭上的眼睛使得江狱身上的散漫慵懒更加浓厚了几分。
带着几分晃眼的感觉。
再配合江狱那俊美无双的面容以及脸上的慵懒散漫。
林诗音一时间不由有些失神。
怜星不知何时同样躺在了江狱旁边的摇椅上,淡淡的阳光笼罩她曼妙美好的身段,犹如海棠春睡,美极了。
人都是善于学习的。
林诗音回过神,学着怜星的模样在江狱旁边一张摇椅上轻轻躺下,优雅大方。
她侧着身子,一手托着香腮,望着江狱,一颗心忽然有种踏实宁静下来的轻松。
原本紧绷的端着的身子不知不觉放松下来,端庄优雅的她此刻也带上了几分慵懒散漫。
而放松下来后,林诗音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暖暖的阳光让身体暖和起来,林诗音苍白的脸上仿佛披上了一层圣洁的光。
骨子的懒虫似乎渐渐苏醒,从体内爬出来,使得林诗音感到一阵困意。
不知不觉间。
她竟然睡着了。
这在以前她是绝对不敢想象的。
不知过了多久。
林诗音悠悠醒来,感受宁静美好的画面,以前如无根之浮萍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牵绊住,彻底安定下来。
其他人也渐渐醒来。
吃过晚饭。
江狱带着众人泡温泉。
“你身子太单薄了,多泡泡!”
江狱看着林诗音单薄柔软的身子,取出一壶强身健体、洗髓伐脉、改善体质的酒倒入温泉池中。
池水快速变了颜色。
林诗音见江狱、怜星以及睡到下午才醒的欧阳情都进入池中,她也缓缓走了进去。
温暖的泉水带着特殊药效,整个人身体暖暖的,好似有无数条小鱼给她做按摩。
江狱又取出一壶酒,欧阳情给众人都满上一杯。
这是特殊果酒。
甘醇鲜美,不仅丝毫不烈,还效用非凡,不仅有着美颜养颜之效,还有增长功力、改善体质之能。
林诗音轻轻抿了口,随着酒水入腹,加上温泉的效用,可谓内外双重加持。
“唔!”
由内而外的舒爽感让林诗音忍不住红唇轻启,发出一道来自于身体之中汇聚而成的轻叹。
伴随着悠长的一口气吁出,林诗音感觉心中的忧愁苦闷都随之倾泄而出,浑身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林诗音不由自主闭上眼,露出享受的神情,静静体会着温泉和美酒的美妙。
就这样,林诗音在江狱家,头一次体会到了以往所不曾感受的一天。
“原来生活也可以如此宁静美好!”
林诗音嘴角露出幸福笑容,原本就像刚出嫁的新娘般惶恐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时光悠悠。
转眼一周过去。
林诗音彻底融入了天狱山庄,跟怜星、欧阳情等人都成了好姐妹,习惯每天晒太阳、泡温泉,品茶饮酒的悠闲时光。
这一日。
陆小凤和李寻欢来到山庄。
看到林诗音容光焕发,脸上神采飞扬,与以往总是带着淡淡的忧愁相比,不知道有多么逍遥快活。
李寻欢心痛的同时彻底放心下来,为表妹感到高兴。
“江兄,我这次来可是有重要消息告诉你!”
陆小凤一屁股坐在江狱对面,微笑道。
“不是来蹭酒的?”
江狱笑了笑,欧阳情端着酒上来。
“那我走!”
陆小凤站起身,作势欲走。
“你真舍得?”
江狱拆开泥封,浓郁的酒香气弥漫而出,陆小凤顿时迈不动腿了。
他又一屁股坐下,笑道:
“我带来的消息,绝对值你这一壶酒!”
陆小凤说着,给自己满上一杯。
他其实是喜欢有美人在侧,给他斟酒投食。
奈何这里除了李美人(李寻欢)都是江狱的人。
他只能自己动手。
“什么消息?莫非割鹿刀出事了?”
江狱笑道。
陆小凤脸色一苦:“江兄都知道了?”
江狱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猜测而已。”
陆小凤脸色一肃,沉声道:
“徐鲁子大师一家被灭门了,徐家被一把火炬烧为焦炭,割鹿刀不翼而飞,应该是被抢走了,江湖传言是大盗萧十一郎所为。”
“原来如此。”
江狱想了想,突然道:
“其实割鹿刀早已被徐鲁子大师悄悄送来了。”
“真的?”
陆小凤眼睛一亮。
欧阳情、怜星等人则是疑惑。
她们这几天跟江狱从未分开,怎么不知道割鹿刀被送来了?
江狱一笑:
“当然是假的!”
“但如果我手中出现一柄刀,此刀削铁如泥,轻松斩断江湖豪侠手中兵刃,神异非凡,我说它就是割鹿刀。”
江狱顿了顿,看向众人:
“你们觉得这刀是不是割鹿刀?是真还是假?”
陆小凤眼神更亮,恍然大悟道:
“我肯定认为大概率是真的,江湖豪杰必然也是如此认为。”
徐家本来就说把刀送给江狱,提前暗中相送,避免路上出波折,完全在情理之中。
如果再有人看到江狱手中的刀削铁如泥,是一柄绝世宝刀,那么他们肯定认为这就是割鹿刀。
陆小凤赞道:“即便灭门夺刀之人,肯定也会怀疑,他抢走的是否是真的割鹿刀!”
李寻欢插嘴道:
“江兄是想以此为饵,引灭门夺刀之人上钩?”
“不错。”
江狱点点头。
陆小凤大拇指摩挲着下巴,突然道:
“但有个问题,对方既然选择灭门夺刀,而不是等江兄得刀之后,从江兄手中抢,恐怕其中也有忌惮江兄威名和实力的原因!”
“对方未必敢来抢!”
江狱微微一笑,成竹在胸:“我自然有办法不露痕迹的将刀送出去,让他们可以放心出手抢!”
李寻欢接着道:“如此江兄就可以躲在幕后,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陆小凤长长一叹,敬佩道:
“跟江兄为敌,真是太可怕了!”
“幸好我不是江兄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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