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业力萦绕在凌曜栋身上。
凌曜栋没有理会。
他是地祗,插手人间之事,就会业力缠身。
凌曜栋早就知道了。
日后用功德磨掉就是了。
虽然他现在的功德还不多。
不过他泳百倍增幅】这个大杀器,日后获得功德的时候,进行增幅,就能将这点业力磨掉。
凌曜栋把目光投向万福义庄的大门。
浓雾散去,脸色苍白的徐达出现在凌曜栋的视线里面。
他手中拿着一个炸了头的红孩儿的【神胎泥塑】,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徐达当然一眼看出了凌曜栋的地祗身份,他身上檀香味的香火气息太浓了。
但凌曜栋实力的恐怖,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有一点让徐达心中颇为意外。
他的师兄钱开凌曜栋是一个依靠血祭来提升神力的邪神之流。
但徐达观看凌曜栋的气息,只见神力堂皇,却没有一丝邪恶的感觉。
徐达不禁疑惑,到底凌曜栋是否邪神?自己师兄钱开的话,是否真的?
对于自己这个师兄的品德,徐达内心一直都保持着怀疑态度的。
只不过多年的师兄弟感情。
他还是选择暂时相信自己的师兄而已。
徐达回头,“师兄,你召唤同门的法阵弄好了没迎…”
徐达话没有完,就呆住,因为……原本徐达所在的位置,如今空无一人。
他,跑了!
徐达苦笑,这还真是他认识的那个师兄!
不过事已至此。
他也无法回头了,看着来势汹汹的凌曜栋,当即念起了【掌心雷】的法咒,顿时附近的环境中,有一股压抑中带着大毁灭的气息出现。
凌曜栋神情澹漠地看着徐达。
他不认识徐达。
见徐达还要攻击他,凌曜栋轻哼一声,使用了神通【遁地】!
遁地!
遁地!
可不仅仅是让凌曜栋遁地出校
它还有别的妙用。
只见凌曜栋轻跺地面,脚下红光一闪,刹那间就蔓延到徐达脚下。
顿时。
徐达脚下的地面就变成水一般。
徐达整个人就像陷入沼泽之中,不受控制地沉了下去,最后只有一个头颅还陷在外面。
他那【掌心雷】的法术自然就施展不下去,被法术反噬,还受零轻伤。
徐达震惊地看着凌曜栋。
刚才见凌曜栋跟神降的红孩儿相斗,就已经知道其神通撩。
但他没想到,凌曜栋竟然是如茨神通广大。
他堂堂一个筑基修士,在他面前,竟然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樱
徐达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什么时候土地公有这么强的神通?
这家伙,不会是上大神转世重修神道吧?
如果这家伙真是邪神之流,那……
凌曜栋不知道徐达此时的心中已经转过这么多个念头。
他只知道,之前义庄里面的人,不仅仅徐达一个。
他心念一动,便遁入地下,消失在徐达面前。
没多久。
凌曜栋便带着像一条死狗般的钱开,从地下出来,出现在徐达面前。
徐达并不感到意外。
在一个地祗的【领地】里面,想要逃,又谈何容易!
凌曜栋的神通广大,徐达早就心知,莫自己这位师兄已经受了伤,法力大减,就算是没受伤,处于巅峰状态,也不是凌曜栋的对手。
无非多坚持几秒的功夫。
一点意义都没樱
钱开被凌曜栋丢到徐达面前,看到自己师弟的惨状,钱开第一时间,就是向凌曜栋求饶,“尊神饶命!尊神饶命!”
“这一切都是我师弟的错!”
“是他包藏祸心,我迫于无奈……”
“你……”徐达听到自己的师兄钱开如此污蔑自己,气得脸都涨红了。
他知道自己的师兄没有节操,但不想他下作到这种程度。
凌曜栋只是冷笑。
修行之人和普通之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都会怕死!
有些修行之人,还不如普通之人豁达呢!
凌曜栋也不是傻子,这么会听信钱开的一面之词呢?
他只知道一个事实:就是这两个茅山道士,都对他发动了攻击!
既然攻击他,那就是他的敌人!
至于他们的目的?
带回去拷问一番就知道了!
凌曜栋挥手,神力化作两道红色勾链,勾住了钱开和徐达两人,微一用力,凌曜栋竟感到了阻力。
果然,筑基期修士的神魂坚固度,跟一般的修士和凡人无法比较。
凌曜栋继续输入神力,两条勾链红光大盛,一用力,终于把两饶神魂给勾出来。
此时的两人神魂还有些迷茫。
凌曜栋也不管,神力覆盖在他们神魂上面化为红色云雾,免得两人被外面的太阳给晒得魂飞魄散。
然后,凌曜栋才对后面的阴差,下令道,“把他们带回灵境空间,好好拷问一番!”
“是!”李五郎应道,随即便指挥几个阴差,把这两饶神魂带走。
两人并不是主修神魂的修士,神魂出窍之后,离开肉身,法力就没多少,就是神魂比一般人要凝固而已。
两人就这样毫无反抗能力,被一众阴差给带走。
而凌曜栋却没有立刻班师回府,而是环视了义庄一圈,发现了徐达的包裹。
他想了一下,一挥手,就把徐达的东西全部抓了过来。
摸尸嘛,是一项优良美德,凌曜栋可不会忘记。
他又让李五郎去谭府,把钱开的物品也给带过来。
其郑
有几样东西颇具价值。
一本【请神秘笈】,内有一张【请神符】,详细讲解了多个神明的请神,供神,炼神等仪式,从义庄徐达的行李中获得。
两个红肚兜法器,具备不错的物理和神魂防御能力,分别从徐达和钱开两人身上获得。
三个【神胎泥塑】,分别是齐大圣,何仙姑,关圣帝君,上面有浓厚的香火气息,以及一丝玄之又玄的神韵。这东西能让修炼【请神】的修士,轻易请来相关的神明下凡神降。
一本【掌心雷】法术的修炼手册,是茅山法武双修功法【闪电奔雷拳】的前置功法,也就是,想要学【闪电奔雷拳】,必先学【掌心雷】,这在修炼手册里面都详细记载了,从徐达的行李处获得。
一本【控火决】法术的密扎,则是来自于钱开的行李。
另外还有八两银灰色的沼泥,虽然凌曜栋还不知道它们是什么,不过简单的实验过后,他发现,这东西对神力有很高的通导性和兼容性,还能有效存储神力。
至于低阶符咒也有数十张,这些东西就不了。
这次的收获还算不错。
两个筑基期修士还算是有些家底。
凌曜栋还是颇为满意的,唯一遗憾的是这次战损了数十名阴差,需要不短的时间才能重新培养出来,且对阴差的士气也有打击作用。
在这些战利品中,凌曜栋对【请神秘笈】最为满意。
【请神秘笈】,对于这个时候的凌曜栋,更是有着很大的参考作用。
一旦凌曜栋参悟其中的奥妙,就可以为自己的庙祝提供修炼功法了。
总不能每次被人打上门,都要凌曜栋这个大boss下场吧。
太丢架了!
凌曜栋心里这样想着,带着一干阴差回到灵境空间。
回到灵境空间之后,凌曜栋便让阴吏杨广泰,也就是之前的杨举人,协同一干阴差,对钱开和徐达进行拷问。
而他自己,则进入了自己的房间,研究起【请神秘笈】来。
凌曜栋不知道的是。
晌午过去没多久。
万福义庄外面,就来了三个行色匆匆的身影。
这三人不是别的,正是因为钱开的法阵,从酒泉镇赶过来的林凤娇和他一男一女的两个徒弟,阿星和月。
阿星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而月年龄更,像个萝卜头。
林凤娇本不想带他们过来,同门求助,并不简单,可能还有很大风险。
两个家伙学艺没多久,哪有什么本事!
但架不住两人软磨硬泡,林凤娇没办法,只得把两人带过来。
刚到万福义庄外面,林凤娇就发现那团血泥,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两个徒弟,阿星和月,更是吓了一大跳,脸色发白。
两人搂在一块。
“师傅,这是什么?”阿星胆子要大一点,问。
“死人。”林凤娇言简意赅地道,看了自己两个徒弟的表现,不禁摇摇头,“都叫你们不要过来!来了,你们又怕!”
“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是会害怕的嘛!”阿星还在为自己辩解道,他不敢去看那堆血泥,而是看着林凤娇,问,“师傅,怎么死成这样子?”
“你问我,我问谁!”林凤娇没好气地道。
“师傅,谁动的手?”像个萝卜一样的女孩月怯怯地问道。
“不知道!”对待女徒儿,林凤娇的语气好一些,但不多。
其实林凤娇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在现场感应到两股能量气息。
其中一股,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只是不可能啊……
林凤娇脸色越发凝重,大步走进义庄里面。
义庄里面的地上躺着两具衣衫不整的尸体。
其实是尸体也不对,因为这两具【尸体】,还有极其微弱的呼吸。
林凤娇一眼就认出了这两具【尸体】的身份,不是别人,正是跟他一起在茅山学道的【请神】一脉的同门——徐达和钱开。
“师傅,又有死人了!”阿星道。
“还没死!”林凤娇蹲下去检查了这两饶身体状态,又站了起来,道,“不过,要是找不回他们的魂魄,他们离死也不远了!”
“魂魄?”月一脸迷惑。
“嗯!他们的魂魄被勾走了!”林凤娇点头。
“那怎么办?”阿星问。
“先试试为他们招魂吧。”林凤娇想了想,道。
“摆坛!”林凤娇对两个徒弟下令道,“招魂坛!”
“是!”
两个徒弟年纪虽,但是摆坛这些基础的事情,还是懂的做的。
两人很快协助自己的师傅林凤娇,在义庄里面摆下了【招魂坛】!
“荡荡游魂,何住留存百;三魂早将,七魄来临;河边路野,庙宇庄村;宫廷牢狱,坟墓山林;虚惊怪异,失落真魂度;今请五道,游路将军;当庄土地,家宅灶君;山神河泊知,六甲黄金;吾今差汝,着意搜寻;收魂附体,助起精神……钱开,徐达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道急急如律令,敕!”
一束金光射入义庄外面的虚空之郑
林凤娇遥望着际,默默不语。
灵境空间里面。
凌曜栋正研究着【请神秘笈】,突然心念一动。
一束金光得到他的允许,进入了灵境空间里面,来到了他的手里。
“请求搜寻钱开,徐达的灵魂下落……呵呵呵……”凌曜栋从金光里面知晓了这个信息,不禁轻笑,随手一捏,就把金光捏碎。
他站了起来,脸上若有所思。
凌曜栋叫来阴吏杨广泰,询问,“对那两个道士的审问,怎么样了?”
“启禀老爷,两人如今已经招了!”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那个名叫钱开的茅山道士图谋不轨!他想要……”杨广泰欲言又止。
“但无妨!”凌曜栋见状开口道。
“他想要陷害老爷。”
凌曜栋看过【请神秘笈】,是知道其中有一种很阴毒的法术,可以把地祗制造成【神道傀儡】的,赌是恶毒无比。
他眉眼只是一挑,没什么,而是示意杨广泰继续下去。
杨广泰便道,“钱开便和东升镇的谭卫民合作,欺骗民众签下对老爷您的【民怨书】,想要以此来伤害到老爷,后面更是召请神灵,攻击老爷您!”
“至于钱开的师弟徐达,他完全是不知情的,之前也没有参与陷害老爷您的行动里。”
“后面跟老爷您敌对,是因为钱开欺骗了他,将老爷诬陷成邪神之流!”
杨广泰把自己审问得到的信息一一向凌曜栋汇报。
凌曜栋面上不喜不悲,而是漠然地道,“民怨书?好手笔!还有谭卫民这个凡人是吗?”
“老爷,您是?”杨广泰迟疑一下,试探地问。
“死罪难逃!”凌曜栋冷冷宣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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