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里,易中海跟个老太爷一样坐下,等着一大妈的伺候。
一大妈见到了,并没有跟以往那样嘘寒问暖,而是继续干自己的活。
易中海等了好一会,都没见一大妈上前伺候,顿时非常不满:“你瞎忙活什么。我在外面劳累了一天,不知道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一大妈很平静的抬起头:“你自己有手有脚,不会去端饭菜。”
易中海转头看向一大妈,发现情况跟他想的不一样。按照一大妈的脾气,这个时候应该哭着说都都是自己不对,没给易家生个孩子吗?
“你怎么了?”
一大妈头也没抬,继续干自己的活。以前要照顾聋老太太,没有时间干这些。如今有了时间,一个月其实不少挣,他们两口子的花销,基本上都是靠这些零活赚来的。
易中海无奈,心想给一大妈的教训还不够,他决定这次多晾一大妈几天。
起身到了厨房,一看晚饭,就再也忍不下了。
一大妈给他留下的晚饭,就只有两个拳头大的窝窝头和一小盘咸菜。他在外面工作了一天,为家里付出了那么多,回到家里让他吃这个,简直岂有此理。
“你怎么没做晚饭。”
“那不是在锅里放着吗?”一大妈手里的活没停。
“这是人吃的吗?窝窝头就算了,你怎么不做菜。”易中海气愤的指着咸菜。
一大妈终于抬起头,对着易中海质问道:“你都多长时间没给家里钱了。没有钱,你让我上哪弄菜去。别说咸菜,咱们家里连棒子面都没有了。明天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易中海老脸一红,最近为了棒梗的事情,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每次都不能空着手,那些钱都是他出的。他的工资根本不够用,自然没往家里给钱。
“家里不是有钱吗?那些钱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还想知道,你几年挣的钱弄到哪里去了。”一大妈毫不客气的反问。
其实一大妈很清楚,那些钱全都花费到秦淮如的身上了。四合院内,有四家几乎天天吃肉的人。王坤,许大茂,刘玉华,秦淮如,前三个人家里都有钱,惟独秦淮如,是拉着饥荒跟别人攀比的。
易中海顿时不满的说:“你明知道那些钱用来干什么了,问什么问。我要不给淮如花钱,咱们以后怎么让她养老。我还没问你,干娘留下的钱呢?”
“那些钱是干娘留下给我养老用的。不到养老的时候,我是一分钱都不会花的。”
易中海狠狠瞪着一大妈:“你中邪了。”
“我没有中邪,只是看明白了。以后你要是不往家里拿钱,那就自己想办法吃饭吧。我每个月加班加点干零活挣的钱,只能吃窝头咸菜。”
若是换了别人,易中海早就大发脾气了。但眼前的人是一大妈,是他用来树立自己形象的工具人,实在不好闹大。
“你怎么越老越糊涂。淮如遇到了困难,你不帮忙,以后怎么有脸让她负责养老。”
一大妈从来没跟易中海红过脸,也知道争不过他,索性就以沉默应对。
这把易中海憋的难受。
秦淮如一直眼巴巴的看着易中海这边,希望得到易中海的信号。都快睡觉了,她都没有见到,最后实在忍不住,给易中海发去了信号。
没有摆平一大妈,易中海感觉有些丢脸,不好意思见秦淮如。但他心里憋着火,不愿意面对一大妈那张老脸,硬着头皮赴约。
秦淮如满心欢喜的在地窖等着易中海,等来的却是这么个结果,顿时大失所望。
为了在易中海面前保留好印象,她还不得不安慰易中海:“都怪我,让你跟一大妈吵架了。我忘了,棒梗是你的儿子,不是一大妈的,她自然不待见棒梗。”
经过秦淮如的安慰,易中海对一大妈的怨恨加深。
易中海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干娘去世之后,翠兰会变的那么自私。淮如,你这样,先给棒梗准备点东西。等我从翠兰手里拿到钱,就给棒梗寄过去。”
秦淮如只能答应,草草的应付了易中海一下,就跟他分开了。
易中海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继续帮着棒梗跑前跑后,阎家剩下的钱也是他出的。
阎埠贵拿到钱的时候,对着易中海和秦淮如拍胸脯:“你们放心,我一定安排解旷,好好的照顾棒梗。”
一旁的阎解旷要说话,被眼疾手快的三大妈给拦住了。等到易中海和秦淮如离开,才放开他。
阎解旷不满的说:“我早就说过了,不会照顾棒梗。你们答应的,你们负责,跟我没关系。”
阎埠贵本着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直接说道:“我给你五块钱。”
阎解旷不屑的说:“一大爷给了你二十五,你就给我五块。我不答应。想让我答应,除非全部都给我。”
阎埠贵当然不乐意,那样他不是白帮忙了吗?阎家从他这辈开始,就没白干活的规矩。
“就是让你看着点棒梗,又不让你帮什么大忙。五块钱就足够了。你要知道没有我,老易凭什么给那么多的钱。”
父子两个进入谈判环节,经过一番唇枪舌战,最终阎解旷拿到了十五块钱。
阎埠贵虽然心疼,但没办法。阎解旷威胁给棒梗捣乱。这要是让棒梗写信回来,他不好跟易中海交代。
阎解旷拿到了十五块钱,非常小心的藏了起来,这可能是他离家能带的所有的钱。
对于阎埠贵的作为,阎解旷也是非常伤心,直接去找了阎解放,请他帮忙找个需要入赘的人家。
阎解放拍着阎解旷的肩膀:“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相信咱爸的话,你现在知道了吧!”
阎解旷点着头:“哥,我真的后悔。你一定要帮我找个人家,等我年纪一到,我就入赘。”
“我给你找了,你也回不来啊。”
阎解旷咬着牙说道:“不是有好多立了功,可以提前回来的吗?我到了那里就想办法弄点功劳,到时候再编造一个咱爸要死的消息,申请回来。”
阎解放想了想,说道:“有困难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会帮你的。”
阎解旷知道,这个帮忙不是免费的,但他没别的办法。想要不被阎埠贵算计,只能跟阎解放一样,找个人家入赘。虽然对外说起来不好听,但是不用担心日子不好过。
随着汽笛声响起,棒梗和阎解旷坐上了去西北的火车。贾张氏和秦淮如在外面哭的死去活来,让街道办的人非常恼恨。
不管怎么样,下乡都是好事,你就是伤心,也必须待在家里伤心。在外面大庭广众的伤心,这是做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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