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相差悬殊的两个人坐在一起喝酒,他们讨论的人都不在现场。
“真应该把道林那个小家伙带来,有他的菜再加上你的酒,那才是人间极品啊。”帝君喝着酒说道。
“他现在应该很苦恼,还是让他安安心心在想好好盘算盘算吧。”戒酒敬了帝君一杯酒后说道。
“你也加入十绝学院了是吗?”帝君放下酒葫芦问道。
“是的,现在十绝学院已经改名为十二绝学院,虽然名字没有十绝好听,但十绝一个没少,还多了一个厨绝和杀绝。”戒酒面带微笑的回答道。
“当年十绝会分崩离析后,除了秦天功以外,其他人都留下了传承,这才有了十绝学院的出现,但也早没了往日的荣光。”帝君情绪似乎波动很大。
“小僧有一事不明,为何原本祥和团结的十绝会因为您突破到了帝君便会分崩离析呢?”戒酒壮着胆子开口问道,他小的时候听师父见过一些关于十绝会的事情,但是从来不跟他讲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帝君拿着酒葫芦的手微微颤了颤,他掩饰的很好,戒酒却注意到了。
“你想知道?”帝君放下酒葫芦问道。
戒酒闻言点了点头,他实在是想知道师父的过去。
“那你先说说,你都知道哪些,我再给你补充。”帝君收敛情绪说道。
“师父说你们十个人是被一个人收养的,师父没有说那人是谁,只说了你们十人关系不错,每日都生活在一起,门下弟子也团结和睦,后来因为您率先一步突破到帝君,似乎是什么协议破除,所以才会解散,师父随即离开了帝都,找了一个无人的山头,建了一所小庙出家为僧了。”
戒酒将师父零零散散告诉他的事情说了出来,其中有一些是说其他九绝不好的话,自然被他省略掉了。
“你师父竟然跟你说了那个人,看来,你师父很疼爱你啊,但他也是害了你,你现在还没资格知道那个人。”帝君语气调侃道。
戒酒突然感觉气氛有些压抑,尴尬的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在我这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帝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戒酒突然不想留在这了,他想回家,他感觉这里不自在。
“当年是十人组成的十绝会,在外人看来,十绝会是帝国中数一数二强大的宗门,十大神合境高手可以面对顶级强者而于不败,但外人不知道,其实这十人并不团结,十绝会内部分为三股势力。”帝君突然开口讲述起来。
戒酒连忙端正坐姿认真听了起来。
“十绝是哪十绝,你应该知道吧,那你知不知道,当年的琴棋书画是一股势力,剑医是一股势力,诗酒茶花是一股势力。”
“巅峰时期的十绝,每一个都有强大的实力。
琴绝炎龙,修习的是《天地葬曲》,一曲肝肠断,一曲葬人寰。
棋绝天罚,修习的是《轮回残局》,黑子定乾坤,白字破轮回。
书绝冷开,修习的是《生死判》,行笔判生死,来生在为人。
画绝烟妃,修习的是《山河图》,包容万象,画中乾坤。
剑绝,也就是本君,修习的是《星阵剑》,抬手揽星辰,一剑破天门。
医绝吉恕,修习了两种功法,一种是《医经》、一种是毒经,仁者菩萨心,杀者修罗意。
诗绝蔡雅,修习的是《诗出法随》,巴罗万象临,万千诗中有。
酒绝便是你师父秦天功,这个你自己也会就不多说了。
茶绝杜乐,修习的是《一茶撼海》,一杯茶是一片海,万盏茶覆万重山。
花绝天姬,修习的是《移花接木》,明是鲜花遍地开,暗是荆棘遍地行。”
“我刚才介绍了一遍当年十绝,你也应该听出来了,这十绝,每一绝修习的都是强大无比的功法,而这些功法都是来自于一人,是他将这功法传给了十个孩子。”
“当时他陪我们到了超凡境便离开了,离开前让我们立下毒誓,在没有人到达帝君境前,十绝会不能解散,如果有人突破到帝君境时,十绝会必须解散。”
“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何用意,因为对于他的尊敬,我们也是这样履行的。”
“其实,十绝会内部分裂也是他授意的,因为他传下来的功法,是可以做到互相相辅相成的,而最佳组合便是,琴棋书画、剑医、诗酒茶花。”
“当然,虽然分裂,但我们关系很好,甚至可以说是亲情吧,毕竟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又一起变得强大,关系无非就是由远有近罢了。”
戒酒认真听着,他看到帝君眼神中浮现出怀念之色。
“好了,今天就说这么多吧,你只要知道十绝会解散不是因为仇怨就好了,这些年,大家各奔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都还活着,我很是挂念,如今见到了你,知道老酒鬼还活着还当了和尚去云游天下,我也就放心了。”帝君拿起酒葫芦痛饮起来。
戒酒看到,两行清泪混杂着酒水低落在帝君的衣襟上,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帝君放下酒葫芦抹了把脸,笑了笑说道:“说到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十绝学院。”
“随着宗门的衰弱,宗门之间自发组成了学院,也开始真正的融入社会,不再是当年那种,上山便是安家,一生一世不脱离。”
“十绝学院是在三百年前突然出现的,他选址的位置就是当年我们生活的院子,学院里只有十名学员,外加一名老师。”
“那个老师自称是无意之中得到了十绝们的功法,所以才组建起十绝学院。”
“但他骗不了我,我能从他身上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当时我竟然害怕了,我一个堂堂的帝君境竟然害怕了!”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去过那里,甚至不愿意去关注那里,随着一年一年过去,似乎是气运问题,十绝学院再也没有培养出太多的高手,最强的学员不过只是宗师罢了。”
“就说这么多吧,三百年都过去了,似乎那个人放弃了十绝,又或者是在谋划更大的事情,总之我再为见过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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