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卖小哥,你说他运气好吧,他撞了辆法拉利。”
“你说他运气差吧,人没让他陪。”
“这事儿整的,还真是,活该人姑娘有钱。”
“...”
阳光和煦的下午,西京,某街口,事故现场。
四散的吃瓜群众,各有各的聊,各有各的忙。
路边的雷尔法,老板位的宁菲,抿着唇,若有所思状。
雁过留声,风过留痕,物犹如此,更别说是人。
事实是,当坐进车厢那刻,宁菲便已意识到了不对。
气味不对,密闭的车厢,淡淡的奶香,像极了那日的体香。
东西不对,粉色牵引绳,黑色蝴蝶结,这种东西不应出现在爱人车里。
颜色不对,靠背上的一抹浅红,试着用指肚蹭过,口红无疑。
长短不对,地板,抱枕,座椅上的发丝,比自己短了些,比爱人长很多。
“告诉我,先生人在哪?”
眼底的复杂,似是能溢出屏。
即便有着两世的记忆,即便清楚后世的爱人有多花心。
这一刻的宁菲,依旧有种因背叛所带来的心凉与失望。
他怎么舍得辜负,怎么舍得伤害为了他这般卑微的自己。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会在正努力爱上他的时候,与人有染。
“回太太,老板在丽斯卡尔顿。”i.c
林东的声音不大,平静的语气,就像是扎在心口的刀。
痛到心扉得宁菲,死死掐着腿根,腿根的疼,却疼不过心疼。
“有女人吗?”
“回太太,有。”
就很意外,有问必答的林东,似乎并没有帮雇主保守隐私的概念。
宁菲怔了下,前一秒还设想该如何迫使林东如实告知的她。
这一秒,却不自觉的开始担心起丈夫隐私方面的安全。
站在爱人的角度,这种随便泄漏其隐私的保镖,并不是个好的选择。
“那个女人,姓名,职业,年纪,知道吗?”
“苏蔓妮,18,西城大学,设计艺术学院。”
“谢谢,告诉我,他俩都在车里做过什么?”
不得不说,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没猜错的话,这個自带体香的苏漫妮,应该是女儿前面提示过的妮妮。
“回太太,老板在车里打了苏小姐的屁股。”
“打,打屁股?”
“是,左右开弓,合计41下。”
“有零有整,你到是记得清楚。”
“回太太,老板有要求苏小姐计数,每打一下,还要她说我错了。”
“她,她照做了?”
微微一怔,有过脑补的宁菲,想过很多乱七八糟。
唯独没想过,自家这位先生,会在车里打人姑娘屁股。
“回太太,苏小姐起初不肯,后来被打哭了,就都依着了。”
“他到是舍得,除此之外,还做过什么。”
“回太太,没了。”
“车里没了,酒店呢,不是说在酒店么。”
“回太太,酒店打了131次。”
“等下,你意思,他在车里打人姑娘还不够,还去酒店接着打?”
明显是有惊讶,出声打断的宁菲,声音大了些,声调高了些。
同为女人的她,这会儿也不知是该恨还是该同情这个叫苏漫妮的姑娘。
“回太太,老板的确在酒店打了她131下。”
“为什么?”
“因为苏小姐要上厕所,所以去了酒店。”
“我问的是他为什么要打人姑娘,还换着地儿打。”
为什么要上厕所,这不是重点,不需要理会。
相比苏漫妮,身为人妻的宁菲,更在意爱人这么做得目的。
凡事必有因,总不能花钱养个姑娘,就为了打人屁股吧。
如果真是这样,他又为何舍近求远。
“回太太,我也不清楚。”
“想你也不清楚,直说,他俩有没有上床?”
“回太太,没有。”
“很好,这事儿我会当作没发生,他若问起,你懂我意思。”
“回太太,我不懂。”
“???”
所以,这林东是傻得吗?这么跟雇主说话?我不懂?
宁菲愣了愣,稍显错愕的她,长这么大。
情商低的人见过不少,像林东这么低的,还是头一位。
“我的意思是,我刚问伱的那些话,不要告诉他。”
“回太太,我做不到。”
“你,这是我的要求,你必须做到。”
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更别提的是人。
看着驾驶位冥顽不灵的林东,正欲怒斥的宁菲,没看错。
由始至终,这位爱人不知打哪请来的保镖兼司机。
无论是眼神又或是语气声调等均未有任何变化不说,连眼都没眨过。
“算了,我问你,那姑娘什么样,漂亮吗?”
“回太太,不清楚。”
“不清楚?人就在你车里,身高,身材,相貌,你给我说不清?”
“身高159c,体重45kg,臀围90c,上下胸围差16c,腰围58,脚长22.5c,腿长98c...”
驾驶位,各项数据张口即来的林东,语气,语速,别提有多标准。
联系其所说的数据,成功做过脑补的宁菲,犹豫良久,这才拿过手机。
“宁菲:林先生,你老婆想你了。”
“林宁:想就来,这里正好有个蠢蠢欲动的丈夫,急需老婆安抚。”
欲动,安抚,所以他这是在别人那玩出了火,再找自己灭?
咬唇,白眼,有被气到的宁菲,就想用鞋跟踩着他的肩头问问。
就问他哪来得自信,才能在这个时候,若无其事的给自己说这些。
“宁菲:才不要,人家刚出了车祸,没心情跟你玩。”
“林宁:理解,那你早点回家,泡个澡,压压惊。”
微信的同时,若有所思的扫了眼门厅的方向。
这苏漫妮也不知是遇了何事,走得急就罢,连门都不关。
。。。。。
半小时后,丽思卡尔顿,行政酒廊。
宁菲来微信的时候,林宁就坐在吧台前。
借Lisa的视线,下巴抵着吧台的他,眼神迷离的看着手中的干邑杯。
杯子的右前方,一瓶敞着口的路易十三,单价六万三。
杯子的右后方,目不斜视,纹丝不动的男子,一袭劲装。
“啧啧,这哪来得败家子,6万多的酒,就这么喝。”
路易十三的酒瓶,常混迹于酒吧的lisa,自然认识。
不等其说罢,同样有所留意vivian,揶揄道。
“所以呢,咱家女神这是有想法?”
“有也不敢,这种出门带保镖的主,就不是咱这个层次能惦记的。”
“拜托,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没怎么着就自惭形秽了?”
“神特么自惭形秽,姐这叫自知之明,明知道没戏,何必丢人现眼。”.Ь.
“丢人现眼?怎么说?”
“需要说么,诺,有人上了。”
“...”
“帅哥,交个朋友,tracy。”
Tracy的声音挺嗲,有股子岛国那媳妇儿的味儿。
出于礼貌,闻声侧过身的林宁,虽不愿承认,但事实还就这样。
自打有了钱,这主动搭讪的姑娘不仅各顶个的漂亮,连身材都跟cg似的。
该胖的地儿不瘦,该瘦的地儿不胖。
“不好意思,已婚,勿扰。”
“只是交个朋友,先生会不会太敏感了点。”
“也是,那就喝几杯?”
白皙肌肤,曼妙曲线,垂感十足的长裙,裸粉色细跟高跟。
再次打量过眼前的Tracy,本是想生人勿扰的林宁,之所以改主意。
到不是因为这姑娘穿的有多对审美,又或是有双美腿。
主要是独自喝酒他没劲儿,想找个酒搭子解闷。
“呵,这个点喝酒,还是烈酒,会不会早了点?”
“有道理,你可以走了。”
随手给了记响指,待林北上前示意tracy离开。
自斟自饮的林宁,这才漫不经心的拿过闪不停的手机。
手机里,来自宁菲的微信,对得起那句富在深山有远亲。
“宁菲:老公,家里出事了!”
“宁菲:妈回家收拾东西,父亲那边的亲戚知道她发达,死缠着要来找我。”
“宁菲:妈怎么也推辞不掉,这会儿正在跟我商量。”
“林宁:想来就来呗,为什么要推辞?”
“林宁:你又没事,给他们安顿个酒店,陪着玩几天,皆大欢喜不好?”
“宁菲:当然不好,你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坏。”
两世的记忆,因父亲犯过的错,倍受牵连的母亲。
即便早离了婚,即便为此丢了工作,依旧没少被那边的亲戚骚扰。
仅这些无下限的骚扰,有曾经历过的宁菲,就不会给他们沾光的机会。
在她而言,若不是他们的骚扰,母亲不会连个稳定的工作都没。
若不是没工作,若不是没有稳定的收入。
幼时的自己,不会跟着母亲从一个亲戚家搬到另一个亲戚家。
更不会在每每需要用钱时,东拼西凑,求姥爷,告姥姥。
“林宁:坏?怎么个坏?”
“宁菲:那个,我父亲的事你知道。”
“宁菲:因为他那把火,那边的亲戚这些年过的很不如意。”
“宁菲:因为不如意,所以就把怒火和不甘撒在我妈身上。”
“林宁:大概猜得到,能拿钱打发吗?”
“宁菲:不可以,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绝对不可以。”
就事论事,不提两边的积怨有多深,只说这件事本身。
第一时间看过回复的宁菲,就不觉得给钱是个好主意。
不否认,自家老公是有钱,但再有钱,也架不住一个贪。
“林宁:他们?你家亲戚很多吗?”
“宁菲:有三家,我父亲是长子。”
“林宁:问题不大,给伯母说,我的原话,每家每月一万。”
撇嘴,轻笑,这么算下来,三家也三才万,还不够半瓶酒钱。
饮了口杯中酒,带着馥郁爆炸的口感,这边的林宁又是一条。
“林宁:一万不够就两万,你知道的,你老公很有钱。”
“宁菲:知道你有钱,但事情不是这样做的。”
“宁菲:你有没有想过,若他们以后不思进取,光想着问我们要钱怎么办?”
“林宁:这不正好,几万块间接控制三个家庭,不好吗?”
“宁菲:控制?老公的意思?”
“林宁:动动脑,他们若想从你这儿拿钱,不得听你话,不得供着你?”
“宁菲:这也行,惊讶”
柳眉微蹙,转念便会过意的宁菲,惊讶的发现。
现在的林宁,无论是思维方式,还是看待问题的角度,就很不同。
“林宁:为什么不行,不劳而获的安逸,可是会上瘾的。”
还是来自“他”的记忆,过度沉溺于安逸,就好比温水煮青蛙。
毁掉某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给他足够的安逸,再剥夺他的安逸。
“林宁:不是欺负你们娘俩很多年么,该还了。”
“宁菲:还?老公的意思?”
“林宁:没什么,在忙。”
再次给自己斟了杯酒,始终未曾感觉到醉意的林宁,笑着看回系统。
还是半小时前,心血来潮的他,随手开了俩物品类盲盒。
就是这俩盲盒,让林宁不仅雇了林北当司机,还特意来酒吧开了瓶酒。
“叮,宿主购买盲盒x2”
“当前积分:130”
“叮,恭喜宿主,获得物品类奖励,奔驰迈巴赫普尔曼S680”
“注:普尔曼S680,奔驰加长防弹系列”
“注:标配空气平衡系统,百公里加速6.5秒,全国限量15台”
“注:该车手续保险车牌已办齐全,目前停放于丽思卡尔顿路边车位”
“叮,恭喜宿主,获得物品类奖励,解酒药一盒”
“注:解酒药,口服即可,即刻生效”
“注:解酒药,饮酒如饮水,千杯不醉”
不吹不擂,在抽奖这件事上,自喻欧皇的林宁,就没服过谁。
不得不骂,这刮刮彩,是真特么坑的一批。
“妈的,直接骗人一半不好么,何必再给本彩票。”
这是孙凌宇,为了验证眼前的系统,怀揣两万一屁股扎进彩票店的他。
截至目前为止,各类,各种,各面额,满共刮了五千。
就是这五千,让孙凌宇貌似,好像找到了这玩意儿的规律。
大致就是,一本中一半,一半再一半,以此类推,除了手黑,啥都不是。
“瞧小哥这话说的,上周我家才中了20万。”
“没看这墙上就挂着锦旗嘛。”
“还有那面墙的光荣榜,五百,一千,五千,多了去。”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