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凌宇》---
在这之前,孙凌宇一度以为自己是病了。
若非如此,不会每天都看到这么句。
“那是我第一次尝试女装,后来我买了丝袜…”
然后没了,每天都这样,都是到这儿,就没了。
这真的很折磨,孙凌宇试着忘掉它,忽视它,无视它。
甚至幻想过有这么个橡皮擦,可以擦掉这段存在于脑海的话。
然而,它一直在,睁眼在,闭眼在,一直到刚刚。
就在刚刚,当孙凌宇忍无可忍买了双丝袜时,这句话,多了半句。
“那是我第一次尝试女装,后来我买了丝袜,买了彩票…”
所以,这是要去买彩票?买了彩票,会不会又多半句?
孙凌宇很烦,烦这句凭空出现的话。
打这句话出现那天,他的神经,就没一天不是衰弱的。
因为无法专注,总会下意识去看,去想。
“老板,双色球,机选五注,谢谢。”
拿到彩票的瞬间,孙凌宇第一时间看向脑海。
“那是我第一次尝试女装,后来我买了丝袜,顺路买了彩票,坐等开奖”
所以,10块钱,就买了个坐等开奖?
孙凌宇哼了声,一句脏,硬是憋到当晚。
穿你大爷,你特么有完没完!
“彩票没中,坚信女装会带来好运的我,决定穿上才买的丝袜...”
不怪孙凌宇没憋住,实在是这玩意儿,真的是太贱了。
犹豫良久,孙凌宇拿了下午才买的丝袜。
只见他先将丝袜套于脚尖,再沿着脚踝上拉,再扭动脚趾,再。
再然后,随着门声传来,夜晚的寝室,多了個...
多了个什么,林宁没看到。
这狗作者,啊呸,这好兄弟,码字没两天,断章到是无师自通!
片刻前,闲来无事的林宁,顺着上午的记忆,于点娘搜了好兄弟的书。
书名就叫个《孙凌宇》,内容怕是有毒,看得人正嗨,居然没了。
“林宁:你大爷,后面呢!”
“孙凌宇:后面?什么后面?”
“林宁:你的书,最新一章,多了个啥?”
“孙凌宇:别问,问就是没了。”
西城大学,男寝,桌前的孙凌宇,再次看了遍作者后台。
这作品内容涉低俗得违规提示,也不知从何而论。
满共才发了两章的书,就这么进了小黑屋,连点征兆都没。
“林宁:没了?什么意思?”
“孙凌宇:404,应该是题材问题。”
“林宁:草~”
就很突然,除了句植物,林宁也不知道拿啥安慰那边的好兄弟。
还很纳闷,女装这个题材,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这么不招人待见。
“怎么了?不是在看书吗?”
这是宁菲,看着身前颇为不茬的爱人,身披美发围裙的她。
烫发的缘故,虽整得跟美杜莎似的,依旧难掩其明媚的容颜。
“别提了,孙凌宇这货,怕是命犯太岁。”
林宁笑了下,不得不说,这兄弟,还真是有够衰。
写书,书被禁,直播,才刚签个工会,老板移民,公司变卖。
等下,这个王总,这个要卖公司移民的王总,该不会认识吧。
“对了,那个王天平,记得吗?”
“王天平?老公说得是卖房给咱得王总?”
“嗯,好像记得他提过,说是搞文化公司的?”
“是提过,就你们打牌那会儿,怎么了?”
“有留名片吗?”
“有的,交接那天,王总有在房产手续里夹了张名片。”
“漂亮,回去找给我。”
“老公现在要看吗,我手机就有。”
“手机?你没事儿拍人名片干嘛?”
“还不是怕你哪天有需要,特意为你拍的。”
莞尔一笑,宁菲一边说,一边于手机开了相册。
事实是,第一时间将名片拍照保存,是宁菲后世养成的职业习惯。
为了便于工作,从业保险经纪多年的她,不仅是拍照保存。
还将名片传于云端,并用姓氏,职业等做了细致的分类。
这么一来可以有效的筛选客户,二来可以更有针对的给予产品推荐。
“这样啊,还是我老婆心细。”
“不然呢,要不怎么做你老婆,怎么做你贤内助。”
说到这句的时候,宁菲顺势坐至林宁的腿。
感受自旁人的视线,话到嘴边的林宁,或许是本就保守。
时至今日,依旧不大适应这种当众亲昵的行为。
“突然提王总,老公是想?”
“有个想法,等证实了再说。”
“证实?”
“嗯,下去吧,大庭广众的,别这么腻。”
说话的同时,低头看过宁菲呈于眼前的照片。
待看到公司名时,瞬间跟记忆对上号的林宁,不得不说,这世界真小。
“林宁:天良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听说是在卖,去了解下情况。”
与此同时,另一边,书院南巷,08号。
林宁来微信的时候,夏小敏正带人给公司做办公区分化及软装相关。
因为林宁的要求,这两个工作日,身为秘书的她,多在忙这事。
“夏小敏:好的,老板,我这就去。”
“林宁:不急,公司那边怎么样?”
“夏小敏:目前在做办公区域分化,因为之前是会所,所以需要重新调整。”
“林宁:辛苦下,给你一周,一周后,争取有个公司的样。”
“夏小敏:那个,老板,明天是元旦。”.Ь.
“林宁:节日快乐。”
节日快乐?你都不放假,我拿什么快乐?
看着他的回复,这边的夏小敏,本意是想给林宁提个醒。
哪曾想,那边的他,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夏小敏:老板,作为您的秘书,需要提醒您,明天是法定假期。”
“林宁:知道,所以才让你辛苦下。”
就事论事,只要是打工,哪有不加班的,前面说辛苦,不就是在说加班。
林宁摇摇头,连这么点思想觉悟都没,这秘书,还得多多鼓励。
“林宁:好好干,你的表现,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
“夏小敏:噢,知道了。”
“林宁:别有情绪,别整天穿的跟个教导主任似的。”
“林宁:咱是文化公司,要青春,要靓丽,要注意企业形象。”
讲真,站在老板的角度,帮员工提高自身形象,敢说不是为企业好。
接连两条消息,若有所思得林宁,这老板当的,也是操碎了心。
所以,这家伙是嫌我穿的老气,还是在隐晦的要求我穿丝袜,短裙?
柳眉微蹙,再次看过那边给的微信,很快便会过意的夏小敏。
才刚起了离职的念,便被映入眼前的红,夺了眼。
“林宁:转账”
“林宁:转账”
“林宁:转账”
“林宁:转账”
我天,这,这就是他所谓的,月薪暂定5000,其他另算?
夏小敏懵了,工作小三年,就没见谁家公司的待遇是这样。
服装一万,住宿五千,交通三千不说,连过节都有补贴。
补贴就算,还都走的私帐!
这暴君,这是要干嘛,姐都想到离职了,突然来这出?
这待遇,放西京,想给他干的秘书,怕是能站满护城河。
“夏小敏:谢谢老板,我会努力哒。”
“林宁:加油,争取来年翻一番。”
老话说的好,天子不差饿兵,军无粮则散。
头回当老板,林宁虽不懂怎么当,但胜在有钱。
就好比这小两万的补贴,在林宁这儿,连九牛一毛都不算。
却能换个兢兢业业的小秘书给自己干,这买卖,怎么看,都是血赚。
“在看什么,瞧把你得意的。”
这是宁菲,看着镜子里略显得意的爱人。
有分心留意的她,说话的同时,下意识扭了扭靴内的脚。
必须说,这双才刚买自周仰杰家DREECEKB95及膝靴,好看是好看,疼是真疼。
尤其是那夺目的尖头设计,配以金色金属皮革束口脚环,以及3.7寸的极细鞋跟,只是踩着不动,就不亚于是种上刑。
“没什么,好好做你的头发,公司的事,你不需要过问。”
林宁很直接,态度,一目了然。
欲言又止的宁菲,心有不甘的垂下头。
在她而言,两世为人的自己,完全可以帮到爱人的事业。
奈何在这方面,自家这位先生,有种不符合常理的固执。
按理说,自家公司,做妻子的过问下,给点看法,这很正常。
可,他又不是个固执己见的人,为何偏在事业上这般固执?
难道是因为信不过自己的能力,怕影响到他的决策?
还是说,就是单纯的信不过自己这个妻子,信不过这个枕边人?
带着这样的疑问,后面的时间,宁菲想了很多,想了很久。
直到天黑,直到做完头发,直到坐进车厢,始终没想出答案的她。
虽清楚的知道这么说会惹他不喜,会惹他猜忌,但还是说出了口。
“老公,能给我说说吗?”
“说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过问你的事业,我也想给咱家出份力。”.Ь.
“你出什么力,你只需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就已经很帮到我了。”
“林先生,我是认真的,没给你开玩笑。”
“我知道,知道你有事业心,也答应你跟顾雪凝搞事业,不是吗?”
以对宁菲的了解,以她的年纪,她的过去,又岂会甘心做个全职太太。
正是因为知道这点,现在的林宁,才不想她把心思放在事业上。
“你是答应莪投资雪凝,可我现在说的是你,是咱家的事业。”
“得,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难道不应该互相扶持吗?”
“有道理,所以呢?”
“你知道的,我的成绩很好,能力也有目共睹,我是真可以帮你,可以帮你把公司搞好,帮你更上一层楼,甚至。”
“停,你应该是哪里误会了。”
正对的视线,越说越激动的她,怕是真有颗搞事业的心。
稍作犹豫,出声打断的林宁,一边说,一边握上宁菲的手。
“我不让你过问我的事业,不是怕公司怎么着,是怕你。”
“怕我?怕我什么?”
“怕你把心思都放在事业上,影响你养胎,影响你给我生娃。”
“啊,这。”
“这什么,只是间公司,你喜欢,送你又何妨。”
一间公司罢了,了不起几千万,哪有那个“她”重要。
看着身前稍显错愕的娃她妈,很是不以为然的林宁,大手一挥。
“只要你安全卸货,要啥,给啥。”
“不是,老公,这。”
这么一来,岂不是又成了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想到前面几次那自以为是的脑补,有被真相到的宁菲,是真没想到。
自家这位先生,之所以不让过问他的事业,竟然是为了自己。
“老公,你是认真的,真的只是因为我怀孕才不让我过问你的事业?”
“不然呢,来,把鞋脱了,以后别穿这么高的跟。”
前面在商场,碍于面子,林宁不大好阻止宁菲穿什么。
这会儿在车里,自然是没什么好顾虑,随手脱了便是。
“嗯,老公~”
“怎么?”
“谢谢你处处都为我想。”
“应该的,你是我老婆,不为你想,为谁。”
“...”
回家的路,免不了把玩番擦有红色美甲的脚。
进门那会儿,依旧是宁菲换得鞋。
看着身下愈发温顺的她,看着她那愈发曼妙的身段。
已然离不开这一切的林宁,复杂的视线,多了抹挥之不去的愧色。
是人就有私心,什么养胎,怀孕,全是借口。
为了一己私欲,林宁非但不会让宁菲过于染指自己的事业。
包括她跟顾雪凝的事业,也只会让其保持在一个可控的程度。
至于她们所憧憬的蓝图,如果实现了,还算哪门子的憧憬。
。。。。。
一夜无话,翌日,晨。
林宁睁眼那会儿,枕边的宁菲,又在写那劳什子日记。
昨夜的荒唐,不便描述,只看地毯上的高跟,丝袜,薄纱。
只看鹅颈,肩头,锁骨处的吻痕,作为始作俑者的林宁。
虽心生自责,但也不介意多来几回。
这或许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即那啥,又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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