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间吧。”
“凑活住,日后给你换个更大的。”
别墅,2L,带有露台的套间。
自说自话的林宁,一边说,一边弯身将怀里的荼荼,放于脚边。
“喵~”
“怎么着,嫌小?”
“别小看这四十来平,这地段,这面积,随便放哪,都能换个大三居给你。”
均价五万起的和园,就按四十平算,那也得小两百万。
看着脚边奶声奶气,叫不停的小家伙儿,林宁皱了皱眉。
“这么个叫法,难道是饿了?”
“喵~”
“得,等着,哥去给你弄。”
看得出,叫不停的荼荼,应该是饿得。
意外的是,即便很饿,小家伙的吃相,却很斯文。
那不慌不忙,一小口一小口地咀嚼。
仅看了半会儿,林宁便知道流浪出身的它,为何会那么瘦。
“就你这小家碧玉的吃香,就算能找到食物,也会被其他猫抢走吧。”
“好好吃,等你病好利索,猫罐头管够。”
也不知经历过啥,进餐时的荼荼,每吃两口都要小心翼翼的看眼四周。
对上那宛若星空的双瞳,心有所触的林宁,抬手摸了下鼻翼。
值得一提的是,就是这么一抬手,前一秒还吃的蛮好的荼荼。
瞬间跑远了不说,那一脸胆怯,想吃又不敢的样,看得人别提有多心疼。
“怕啥,过来,放心大胆的吃,没人跟你抢。”
怕是听得懂人话,又或是经不起食物的诱惑。
再次回到饭盆前的荼荼,吃得虽慢,胃口却是极好。
待其消灭过盆里的猫粮,缓步上前的林宁,才刚蹲下身。
尚在舔爪的小家伙,就主动把头凑了过来。
不仅凑了头,还亲昵地撒着娇,求摸求抱,奶声奶气的叫。
“喵~”
“吃饱了?走着,带你参观下你的新家。”
“这是浴室,你用不上,马桶,你用不到。”
“露台,随便你造,床,这么高,你上不去吧。”
小半米的新中式床架,还没球大的猫。
比较两者的高度,意识到问题的林宁,仅是一念。
一座由枕头,抱枕搭建而成的床梯,成功让闻声寻来的宁菲,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
“呵呵,这是在干嘛?”
“给荼荼铺条路。”
“铺路?”
柳眉微蹙,看着爱人手边正在尝试往床上爬的小家伙。
转念便猜了个大致的宁菲,不确定的说。
“林先生,别告我伱准备把这张床给她当猫窝。”
“有问题吗?”
“怎么会没有,十几万的床垫,小两万的床品,你。”
明显是意识到了什么,宁菲戛然而止的同时,对上林宁的眼。
就事论事,以他那不把钱当钱的样,以他那动辄百万起的消费。
若是为张床小题大做,扫了他的兴,岂不是得不偿失。
“继续,我怎么。”
“没啦,老公开心就好。”
“哦,这样,你回头找个软装设计师,给荼荼把房间收拾下。”
“老公的意思,是把这间套房都给荼荼?”
“好歹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总不能连间房都没吧。”
林宁的声音不大,说的是荼荼,想的却是那时的自己。
那时的自己,还在孤儿院,住的是集体宿舍,睡的是通铺。
那时的自己,最大的梦,就是有個属于自己的房间。
房间不用很好,不靠窗,不晒,不漏风就好。
房间不用很大,有门,有锁,不被打扰就好。
“老公?你还好?”
“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忘了是谁说的,矫情是病,得治。
闻声回过神的林宁,略显自嘲的笑了下。
孙凌宇说的对,生而为人,谁还没点不堪回首的过去。
过去已去,未来已来,不念过往,不惧将来吧。
“噢,那个,我跟雪凝准备去看电影,老公要去吗?”
随手捋了把头发,女人的直觉告诉宁菲,林宁多半是有什么心事。
若非如此,看似什么都无所谓的他,不会流露出那种前所未有的情绪。
“也行,你俩安排,我去换衣服。”
左右无事可做,看个电影,轻松下,也不是不行。
待林宁抱着猫离去,神色骤变的宁菲,连忙拿过手机。
“宁菲:计划有变,去看电影。”
“顾雪凝:看电影?”
“宁菲:等我,见面说。”
一阵脚步,1L,客厅。
不等快不赶来的宁菲开口,一头雾水的顾雪凝,声音较之前大了些。
“什么情况,不是去聚会吗,大家都等着呢?”
“小点声,我就是随便找了借口,我哪知道会这样。”
说话的同时,看了眼楼梯口的方向。
在宁菲的预想中,在电影这件事上,以林宁的性子,应该拒绝才对。
哪曾想,他居然答应了,这么一来,倒是有些弄巧成拙。
“借口?什么借口?”
“我给他说咱俩去看电影,结果他也要去。”
“拜托,这是干嘛,直说聚会不好吗?”
“动动脑,这次聚会是谁组织的?”
“老秦,他,我去,我咋把这事儿给忘了。”
眉头微皱,瞬间反应过来的顾雪凝,正欲继续。
恰好听了一嘴的林宁,一边说,一边向两女走去。
“没听错,顾学姐说的是秦政屿,秦学长吧。”
“不好意思,我。”
“我知道他,不仅知道他是我老婆的主持拍档,还知道他有追过我老婆。”
说到老婆的时候,林宁特意揽上宁菲的腰。
感受自腰间的约束,宁菲的声音,较之前弱了些。
“老公,我不是有意瞒你,我也是怕你多心,怕你胡思乱想,所以才。”
“这有什么好多心,有什么好乱想。”
想到那位小有名气的高富帅学长,林宁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说句狂妄的,你会去在意一个输给你的人?
“啊,这。”
这也行,他真这么想?
宁菲愣了下,属实没想到,在这件事上,自家这位先生,会是这个态度。
“去吧,打扮漂亮点,别给我丢人。”
林宁走了,说罢就走的他,看起来,就很无所谓。
回想先前的紧张,心虚,这一刻的宁菲,是真的越发搞不懂这个朝夕相伴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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