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辛卓一路沿着“瘴气海”飞掠,目送四人前往源墟出口,一时间有些诧异。
他正准备利用“瘴气海”和这些高手斗上一斗,结果人就走了?
未保万一,他又飞掠高空,等了足足两个时辰,确定四人离去,不由松了口气。
记得来时十九位恒境,不知如今还剩下几人?
沉思片刻,不管了,重新遁入“瘴气海”,寻了个偏僻的地方,拿出从叶若尘手上缴获的古铜镜。
这枚镜子怕是有三五万斤重,镜边是锈迹班驳的青铜,上面刻画着古老未知的花纹,镜面则是有些岁月划痕的黄铜。
他记得叶若尘曾经拿此物抵抗自己的初之力和原始本我之力,竟然挡住了几息。
辛卓毫不客气的反驳道:“从本质上来说,我和你的弟子之间没有仇怨,只是他当初败在我手上,心有不甘,又来找我比试,结果一不小心死了,实在是友情切磋的后果,不知前辈听说过一句话没有?”
羲古者深吸一口气,脸色变冷,“老夫以为,你这贱……”
辛卓道:“朝闻道夕死可矣。叶公子不是我杀的,他只是死在了自己证道的路上,他的死是为了印证他的武道,他死的很安详,基本上没有什么痛苦,这岂非是一件幸事?”
不等羲古者说话,又道:“还有这面镜子,怎么能说是我夺的呢?我只不过是继承了一位伟大的陨落的证道者的宝物,今后将带着它走遍世间,做一番大事,宽慰叶公子之心,令他安息!”
羲古者愕然:“老夫……哪里错了?”
羲古者脸色忽然变得阴郁和不屑,沉声道:“就凭你?”
辛卓问道:“修为?”
辛卓沉声道:“你又说错话了!”
却见那“老爷爷”突然开口:“胆子不小,竟敢杀我弟子,夺我至宝。”
“问得好!”
辛卓道:“你们若是感受到我的宏图伟愿和逆天的计划,就该心悦诚服的臣服我,与我一起共创辉煌,你们若是连这点决心都没有,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便是无涯,也要走向有涯,有涯方能达到彼岸,得超脱,证道混元大帝!
你若连这点自信也没有,谈什么修行?”
辛卓灵念横扫镜面和四面八方,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又想到自己尚有保命神通,干脆召回镜子,看向里面的“老爷爷”,轻咳一声:“你好,贵姓?”
想到这里,正要操纵道元力侵入,镜面上忽然一阵模糊,转而出现一张脸,须发皆白,金冠玉拆,仙风道骨。
镜子里的羲古者证住了。
忽然被一声惨叫打搅——
“我不要你以为,我只要我以为,退下,无耻老贼,浩然匹夫。”
羲古者蹙眉:“什么我们?”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准帝高手,毕竟知晓了世间最牛逼的层次,好像下面的所有人,都变的很一般了。
无数万里外,紫薇极山,浩大古老,连绵十三万里,其上有无涯境黄龙、英招等神兽飞掠,一片数万里的祥云下,赫然是起伏波折、极具神韵的古老建筑。
神秘老爷爷?
这是辛卓的第一反应。
辛卓问道:“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来着?”
羲古者还沉侵在他的这种奇怪的言论上,闻言蹙眉道:“说来!”
羲古者陷入短暂的迷茫,问道:“你要做何大事?”
落款竟是“太虚”二字!
敢以这二字落名,世间只有一人——太虚大帝!
荒古以来人族,不算上那位野史中的“横武大帝”,排序第五位大帝!
东皇宫,乃太虚大帝直系传承。
那飞舞中的镜子里的“老爷爷”又道:“你有越境击杀叶若尘的能力,想必实力很是逆天,如何胆子这般小,老夫离你千万里之遥,莫非能杀你不成?”
“无耻小儿,气煞老夫!噗——”
不过这枚青铜镜,想必是个宝物。
辛卓怔了一下,随即心中一惊,甩手把镜子扔了。
“羲师兄何事?”
当然,如果是现实里遇见,另当别论,无涯境还是无法抵御的逆天大佬,得躲着走,惹不起的存在。但在镜子里,我就觉得你很一般。
“庸俗!”
辛卓正色道:“我将集齐武道一切术法、神通、兵刃,重铸人间大帝位格,证道混元,荡平诸邪,凡我人间子民,皆得大逍遥、大自在,活在人世,不受天道仙归压迫,活的堂堂正正,活的有尊严!”
这席话,他纯粹是胡说八道,想他修行八百多年,一直不得安宁,如今囫囵飘摇,遇到个安全距离外的高手,莫名就想和他扯一扯。
镜中“老爷爷”道:“武道无涯!”
“初之力”堪称无物不破,但却不是真的天下无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破解,比如当初中域那剑仙朝的剑皇余曾经就可以消除初之力的腐蚀与诅咒。
羲古者一张古井无波的老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变化,不是愤怒,反倒是微笑:“没错,的确一般,武道无涯,而人生有涯,以有涯度无涯,世间何人不一般?”
远处又有五道气势恢宏的身影,一闪而至,都是鹤发童颜的老者、老妪。
任何一座建筑都充满了远古之前的武道神韵。
这里便是东皇宫!
最前方的山门牌坊,呈九极吞天下之势,其上雕刻八字“不证极道,妄为武夫!”
辛卓堵住对方开骂之前,吐气开声,抢先呵斥,然后招出望月井,将古铜境扔了进去,迅速祭灵。
“不敢苟同!”辛卓一本正经道:“我觉得你这说法太暮气,人生有代谢,往来成古今,那是凡人的说法。我辈修士,胸中去尘浊,自然丘壑内营,心之所向,狂修短随化,尽头无期。
那镜面中的老者模样眨眼消失。
那镜中“老爷爷”,脸上没有半分表情:“老夫东皇宫羲古者!”
“咸鱼……”
三百剑修脸色骤变,猛然坠落,其中一位体格高大、气息霸道的青年,一步到了一座宫殿前,躬身行礼:“师尊,出了何事?”
……
辛卓道:“怎么叫就凭我呢?不是还有你们吗?”
不知如何施展?
辛卓想了想:“一般!”
羲古者捋须道:“你杀我弟子,夺我重宝!”
龙飞凤舞,颇有吞天灭地的气势,等闲武者无法直视。
此刻,在雾气蔼蔼的宫殿深处,有三百剑修,斗冲天穹,剑镇八荒,似乎在修行某种恐怖的剑道,
只见那宫殿中,摇摇晃晃走出一位老人,原本仙风道骨、犹如真仙,此刻脸色腊白,气急攻心,再次一口老血喷出,身体颤抖:“气煞老夫、气煞老夫,界虫源墟神祭何时?”
体格高大的青年拱手道:“回师尊,还有两年七个月,不过……元气圭师叔推算,今年可能会提前!”
羲古者挥手怒吼:“等不得了,太灵子,招三百剑修,去界虫源墟,把那辛卓小子捉来见我,记得!要!活!的!老夫倒要和他这个贱种辩一辩,老夫……他娘的和他只能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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