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危险了吧!”无名弟子犹豫道。
舞岩不屑的瞥了一眼:“你要是怕了,可以不赌,以后别和我们一起。”
此言一出,无名弟子立马急了:“赌就赌,不过到时候出了事,你们可要有难同当。”
核心的几人相视一眼,皆是狠狠点头。
舞岩更是许诺道:“放心,我们现在同进同退,只要弄成了这件事,等风头过去,我们几个肯定是这一届内门的领头。”
几个半大小子商量好“大事”,一个个心怀激动的盯着叶真。
此时叶真,却也到了关键时刻。
连续几日来,他将作息时间压缩了到极致,全心全意满足炼体拳进度修炼,现如今似踩在了某个门槛外面,只待一步跨越。
在旁人看来,他的进度是越来越慢。
这個判断很好得出,因为越到后面,招式出错后,重来的时间代价就越大。
可账不是这么算的。
王教习和几个负责教管的师兄,趁着弟子们休息的间隙,都在精力集中,或明或暗,各自盯着不打算休息的叶真练拳。
要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们眼中多少带着几分端重。
炼体拳,多久远的事情。
这些人从学习上乘武学开始,已记不清好久没练过了。
原本弟子练的再好,他们也不会在意,因为炼体拳就如其名字一样,威力平平,从来没人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一直只为习武前几月锻炼身体所用,可这场中孩童那看似笨拙固执的反复重练,将前面的招式,练的纹丝不差,初具火候。
短短三天时间,都快要赶上他们对这门拳法的掌握了。
一名脸似马面的师兄,环抱双手,若有所思道:“曾听闻有一种人练武成痴,远胜过一般杂欲,功法提升更是数倍于人,我一直以为是虚传,没想到还能亲眼遇到。”
说着,扭头向王教习问道:“教习,这弟子你怎么看?”
王教习手指放在下巴,有意无意间摸着不足半寸的凌乱拂须,脸上又是得意又是苦笑。
无言片刻,微微撅嘴摇头:“那武痴之事王某也曾听闻,不过你可能想岔了。”
说着顿了顿:“某观这此子性情,可不像传说中那单纯练武成痴之人。”
马脸师兄自然满脸不信的样子,当即反驳:“这疯魔一般的专注练武,见所未见,不是武痴,还能是什么?”
王教习本想说出是某种罕见病状,含在嘴里又吞了回去,喃喃道:“姑且就当他是个武痴吧!”
人都有亲疏远近,这叶真算起来,还是他王某人亲自发掘出的。
固然一开始只是出于一些好奇和兴趣,随手而为之,可现在无心插柳柳成荫,王教习思想不觉间已经完成转变,不愿再让人认为他是病,再用言语轻视和笑话。
如能再经自己细心引导,此子不出数年必成大器。
届时,他也能落个慧眼识人的名声。
马脸师兄听了自觉无趣,略过这个话题道:“我看他今天应该是能将一套拳法打完,到时候可上手试试,仔细探探他的成色。”
王教习也有此意,点头道:“如此也好。”
话虽如此,可众人一直歇歇练练,直到晚课解散之时,也没能等到叶真将一套拳法打通,自然也无法去试试他的成色。
等人都散了,叶真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他只差最后一招了,从晚课开始,不道重复打了多少遍,每一次到了最后一招,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误。
不是招式太复杂,应是触摸到了某个瓶颈。
这个本该是拳法境界上的瓶颈,和最后一招毫无瓜葛,却因为他异于常人的练法,生生将这最后一招练成了拦路石。
“你通过练习,你的炼体拳获得一些提升,进度+0.01”
【炼体拳:初入门径(99.97%)】
叶真双目圆睁,瞳孔四周布满红色血丝,疲倦不堪的身体,随着一点进度提升,瞬间又被奶了一口,回了小半管血。
虽然只剩下0.03,但今天很难一次破关了。
那名师兄的眼光还是差了点,没有看出他真正的问题。
叶真虽形似疯魔,脑子却比平常更加清醒,硬肝了半天不成,渐也想清楚结症所在。
那最后一招,在他脑海中已经模拟了不下百遍,一直无法打出去,皆因为前面的招式熟练度有细微差别,导致他整体被“拖累”。
拳法外功境界提升是整体的提升,不是单独某些招式的提升,与单一的内功心法修炼存在偏差,他的练法和进度都违背了正常规律,
非要形容的话,他现在是脚重头轻。
不过想要叶真改变练习路线,那他也是不可能愿意的,反而有点乐在其中。
用硬上方式破局得乐趣,不是外人能懂得。
接近凌晨,叶真收拳停下。
进度还差0.02%,休息时间到了。
这段时间连续有规律的作息已经形成惯性,对冲抵消之下,时间一到就自发克制住硬肝的冲动。
强肝灰飞烟灭,上辈子惨痛的教训,至今殷鉴不远。
鉴于这种危险情况,现如今他根据自我对抗的一些经验,慢慢琢磨出了一些平衡之道。
有规律的作息能给他上一个阀门,每当他忍不住硬肝某件事的时候,阀门自动打开,内心另一种规律作息形成的强迫就会彼此僵住,使叶真理智恢复正常。
翌日。
叶真让很多人失望了。
不过要说是单纯得失望,也不太恰当。
非要形容的话,就像足球员将球都运到门框线边上,就差那么临头一脚射门,可就是生生给踹空了,球还停着原地。
那种感觉,实在令人欲吐不得,憋得难受至极。
“我真是服了,哪个兄弟帮帮忙,上去求求他把最后一招打出来吧!”
“呵,你以为谁不想去,王教习和几位师兄不知道吃了什么迷魂药,已经对不少人警告过了,谁也不准去打搅他,否者吃不了兜着走。”夏有成一脸郁闷道。
一旁的舞岩“嘿嘿”一笑,昨天的打赌他赢了。
输了的那几个欲哭无泪的看着叶真,其中就有出口抱怨的夏有为,接下来他们几个要按照赌注约定,去办一件有点危险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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