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抓禾花雀忙,徒弟黄婧出事

  “老易啊,你今天回去可得多捉几只田鼠。”

  “是禾花雀,你这老婆子怎么回事儿,咱们家怎么可能吃田鼠,咱们吃的是禾花雀。”

  “对对对,是禾花雀。”

  清晨的阳光洒在四合院的门口。

  一大妈带着几分好气又有几分好笑的神情,将易中海送出了门。

  易中海拎着个麻袋,晃晃悠悠地朝外面走去。

  那麻袋随着他的步伐一甩一甩的,他那副大采购的模样,立刻引起了其他住户们的好奇。

  “一大爷,您这是嘛去呢”

  “咳咳,有阵子没回老家了,今儿回去看望那些亲戚们。”易中海神色略显不自然地回答道,边说边加快了脚步。

  “是吗.”

  别的住户看出了端倪,但是考虑到易中海的身份,都没有说什么。

  然而,有一个人可不管这些,那就是刚被易中海收拾过的许大茂许大茂。

  他一大早就蹲在自家门口,带着两个孩子一块呼噜呼噜地喝着棒子面粥呢。

  这小子是个小人报仇一天到晚的主儿。

  听到易中海的回答,许许大茂当即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一大爷,你是不是也要去抓老鼠回来炖着吃啊。”

  “胡说什么,我是七级工人,用得着馋那点老鼠吗!”

  易中海身子猛地一个踉蹡,随后赶忙加快步伐,逃也似的快步跑出了大院。

  他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逗得在场的住户们哄堂大笑。

  笑声渐渐消失后,住户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出了一丝别样的小心思。

  大家吃完早饭,纷纷拎着麻袋子出了门。

  “老马,你也要回来老家”

  “是啊,你呢”

  “这不是巧了嘛不是,我也想回老家瞧瞧。”

  这田鼠肉营养价值高,而且能免费获得,不用像上山打猎那样费劲。

  最重要的是,李爱国已经讲清楚了田鼠和那种脏老鼠的区别,这田鼠肉在住户们眼中,一下子就成了香饽饽。

  只是大家为了避讳“老鼠”这个不太好听的名字,依然把田鼠称作禾花雀。

  在随后的几天时间里,四合院仿佛被卷入了一股狩猎禾花雀的热潮之中。

  住户们拎着麻袋子,扛着锄头,穿梭在周边公社的乡间地头,寻找田鼠洞,那场面可谓热闹非凡。

  一时间大院住户抓禾花雀忙,就连何雨水也参加到了禾花雀的行动中。

  刚开始的那几天,大家收获颇丰。

  就说张钢柱两口子吧,一个晚上就抓了五只禾花雀,而且还顺带收获了十斤杂粮呢。

  南易还用大毛抓回来的田鼠小崽子,创造出了一道菜肴,叫做三叫儿。

  只不过这道菜只做了一次,就因为梁拉娣觉得太残忍了,被禁止再做了,连菜谱都给烧了。

  随着粮食匮乏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周边公社的社员们,还有京城郊区的住户们,也都纷纷把主意打到了禾花雀身上。

  田间地头的田鼠洞被一个一个地挖开,禾花雀的数量急剧减少。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住户开始空手而归,这场狩猎禾花雀的行动才算是慢慢告一段落。

  住户们一个个都很郁闷,可贾张氏却开心得很。

  她家是少数没有参与狩猎田鼠活动的人家。

  倒不是贾张氏不馋田鼠,实在是贾家没有合适的人去干这事儿。

  贾张氏一辈子都没干过活儿,你让她去摸黑抓田鼠,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贾东旭呢,整天声称自己在车间里工作特别辛苦,累得腿疼,压根跑不动,也不可能去抓田鼠。

  秦淮茹大着肚子,行动不便,更不可能跟着住户们一起下乡抓田鼠。

  每天半夜,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肉香味,贾张氏都恨得牙痒痒。

  她恨得牙关紧咬,腮帮子鼓鼓的,就像一只愤怒的蛤蟆,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几声:“这帮该死的家伙,吃独食呢!也不知道给我家送点煮好的田鼠肉,真是没良心。”

  现在好了,大家伙都抓不到田鼠了,众生平等了,贾张氏的脸上又浮现出了笑容。

  李爱国呢,也没有参与到抓田鼠的热潮中。

  然而,今天一大早,李家就迎来了几位熟悉的客人。

  “爱国,好久不见。”李爱国像往常一样推着自行车准备去上班。

  刚走到门口,就瞧见老魏村长带着王结巴正朝这边走来。

  老魏村长还是那身朴素的打扮,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王结巴则在一旁紧紧跟着。

  “爱国,好久不见。”老魏村长老远就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老魏叔,今儿又来给机务段送山货了”李爱国扎好自行车,把他们迎进了屋里。

  陈雪茹见状,赶忙过来帮忙,端出几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老魏村长和王结巴喝了茶水,驱散身上的寒气。

  “我们为了不耽误段里面的事情,半夜就出发了,赶在六点之前把山货送到了段里面。”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神秘,“这次来啊,还给你捎带了一些小玩意。”

  说着,他给王结巴使了个眼色。

  王结巴心领神会,弯下腰将放在脚边的麻袋递了过来。

  李爱国当着两人的面打开了袋子,里面有一些干野菜,还有一捆跟腊肉样的东西。

  “这是禾雀花”李爱国拎出“腊肉”,端详片刻,瞬间认出了“腊肉”的来历。

  老魏村长点上烟袋锅子,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像是被抻平了似的,说道:“嘿嘿,没错。按照你之前的想法,我们公社组织了大规模的抓禾花雀行动。

  结巴带着民兵们啊,那可是把公社里的田鼠洞都给扫了个遍,那场面,可壮观了。

  这次行动收获可不小,抓了上千只田鼠呢,还顺带收获了上千斤粮食,真是大丰收啊!

  这几只田鼠是乡亲们的一点心意,你可别嫌少啊。”

  原来,前阵子老魏村长进城送山货的时候,和李爱国见了一面。

  两人闲聊唠嗑的时候,李爱国顺口询问了田鼠的事儿。

  他知道魏庄公社的社员们虽然也开始抓田鼠了,但由于担心被人发现,都是半夜偷偷摸摸地行动。

  这样一来,不仅效率低下,而且在抓捕过程中还会糟蹋不少田鼠洞里的粮食。

  于是,李爱国便提议由公社统一组织抓田鼠行动。他当时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老魏村长却记在了心上,回到公社后就紧锣密鼓地布置了下去。

  不仅如此,魏庄公社除了抓田鼠,还组织人手进山进行了两次狩猎行动,抓了不少野兔、黄鼠狼之类的小动物。

  再加上以前积攒下来的粮食,公社至少能顺利坚持到明年了。

  这种熏好的田鼠,模样和腊肉差不多,而且保存时间长,放个四五年都不会变质。

  李爱国也没再推脱,他让陈雪茹把田鼠肉收了起来。

  接着,他又从屋里拿出一大袋子在裁缝铺里收集的布条子,递给老魏村长。

  这些布条子虽说没办法做成完整的衣服,但用来缝缝补补却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你这孩子,每次都这么见外.”老魏村长清楚李爱国的性子,也没拒绝。

  因为李爱国还要上班,几人闲聊几句,便一块朝着四合院外走去。

  贾张氏正坐在门口跟那帮老婆子们纳鞋底子,看到老魏村长和王结巴,眼神中闪过一丝畏惧,偷偷的溜进了屋里。

  等几人离开后,她才从屋里出来,啐口涂抹:“这帮泥腿子,找李爱国肯定没好事儿。”

  “估计是给爱国家送禾花雀的吧。”三大妈蹲在水池旁洗衣服,边洗边说道:“我家老阎前阵子也去了乡下,在别的公社还都算有所收获。

  唯独魏庄公社那边,所有的田鼠洞都被刨开了,据说是公社统一行动。

  魏庄跟李爱国关系好,肯定会给李爱国送点禾花雀。”

  “我年纪比李爱国大,还是老住户,这帮泥腿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怎么不给我送啊!”贾张氏无能狂怒。

  三大妈:“.”

  她觉得再同贾张氏讲一句话,就会侮辱自己的智商。

  李爱国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着牛车,直至它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随后,他骑上自行车,晃晃悠悠地朝着前门机务段而去。

  机务段一如既往地热闹非凡,空气中弥漫着喧嚣的气息。

  机器的轰鸣声、人们的呼喊声、工具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独属于铁道人的乐章。

  开了晨会,李爱国拎着牛腰子饭盒,带着刘清泉和老郑来到了站场上。

  站场上一片繁忙景象,火车静静地停在铁轨上,像是一个个等待出征的钢铁巨兽。

  正当李爱国准备检查机车,便看到黄婧带着副司机和司炉工来到了站场上。

  “师傅,准备行车我来帮您检修吧。”

  黄婧一看到李爱国准备钻到车下面检修,二话不说,迅速把自己的铁腰子饭盒放在地上。

  然后利落地蹲下身,拿起检修锤就在车底忙活起来,一时间,车底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

  刘清泉看得有点眼馋:“爱国,你收了个好徒弟啊。”

  李爱国这会儿没别的事儿,给刘清泉和老郑递了根烟,蹲在站场上笑呵呵道:“老刘,你好像也有好几个徒弟吧,就没有拔尖的”

  刘清泉在前门机务段里也算是老副司机了,解放后还曾担负起为段里面培养副司机的重任,收了好几个徒弟。

  “哎,别提了。”刘清泉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脸上露出郁闷的神情,“你的徒弟能帮你检修机车,老郑的徒弟能帮老郑铲煤,我的徒弟呢……能干什么难道让他们代替我当猫头鹰啊”

  李爱国仔细一想,便哑然失笑。

  可不是嘛,副司机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了望,行车出发前,得全神贯注地盯着信号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可不就跟猫头鹰似的嘛。

  这么说来,副司机的徒弟在实际工作中的作用,相对而言确实没那么明显。

  黄婧如今也算是经验丰富的老司机了,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完成了火车的检修工作。

  她从车底爬出来,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略微沾上油污的面颊,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说道:“师傅,一切正常。”

  “黄婧,你们k16次列车不是应该半个小时前就出发了吗”

  李爱国站起身来,正准备带着刘清泉和老郑登上火车,突然扭头看向黄婧,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黄婧略带无奈的说道:“准点确实是应该在八点十五分出发,可是今天货运车间那边有两车皮的货物,要捎带到吉春,所以我们便推迟了发车时间.”

  在这个年月,火车数量有限,铁路线路又紧张,客运列车挂在货车车厢后面一起运行的情况是经常发生的。

  黄婧还要解释,远处传来了副司机的喊声:“黄司机,调度命令下来了,咱们可以出发了。”

  “来了。”

  黄婧回了一声,看着李爱国说道:“师傅,我先去行车了,今天是我的生日,等回来后我请您跟师娘到东来顺搓一顿。”

  师傅跟老爹差不多,李爱国的年纪虽然只比黄婧大一岁,但依然是师傅,哪能让徒弟请客。

  “我是你师傅,晚上我请.”

  “师傅,发车时间到了,我得赶紧走了。”

  黄婧没等李爱国说完,就朝着k16次列车跑去。她那欢快的脚步,就像一只跳跃的小鹿

  “这丫头整天这么着急忙慌的。”李爱国笑着摇了摇头,带着刘清泉和老郑上了火车头。

  检查了仪表盘,确定一切正常后,调度员下达了调度命令,李爱国拉了两声汽笛,轻轻推动阀门。

  火车沿着乌黑的铁轨呼啸着冲了出去,李爱国也算是正式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从京城到津城的线路,李爱国跑了无数次,可以说路线已经铭刻在了脑海中,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能开着火车打个来回。

  今天的行车自然是极为顺利,下午四点半,李爱国开着火车头准点回到了前门机务段。

  火车缓缓停靠在站场上,李爱国身手敏捷地从车头里跳了出来。刚一落地,他便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氛围有些异样。

  他抬眼望去,只见救援的同志们神色匆忙,正肩扛着各种救援设备,朝着停靠在站场角落里的救援列车飞奔而去。

  货运车间的周车间主任和副主任等一众领导,也带着七八个职工,神色凝重地跟在救援队伍后面,迅速登上了救援列车。

  火车救援队队长刘青松,正站在调度处,和调度的同志紧张地协调着救援列车的出发时间。

  曹文直皱着眉头,“可能是哪辆列车出事故了吧。”

  刘清泉听了,点了点头,“看来还不是小事故,你瞧,他们连新设备绞盘都带上了。”

  无论在哪个年代,列车出事故都时有发生,李爱国本来也没在意,准备跟曹文直他们到车间里开会。

  这时候,刘青松扭过头看到了李爱国,慌忙朝他招招手:“爱国,是k16次列车出事了!”

  k16次列车那不正是黄婧所在的列车吗

  李爱国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一般,寒意从心底涌起。

  他二话不说,迈开大步就朝着刘青松冲了过去。

  “老刘,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情况严重吗”

  黄婧作为前门机务段少有的女司机,备受大家关注,刘青松也深知李爱国是黄婧的师傅,所以才会主动将这个消息告诉李爱国。

  不过面对李爱国的询问,刘青松却无奈地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具体情况目前还不清楚呢。

  段里在十几分钟前接到了韩沟扳道站的电话,韩沟的同志在电话里汇报说k16次列车出现了车厢侧翻事故,现场有人员受伤,而且列车受损情况非常严重,已经把京哈线给堵塞了。”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段里一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立刻通知我们铁道救援队出发了。”

  车厢侧翻这种事故,向来都是极为严重的,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重大伤亡和损失。

  李爱国当下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作出决定:“老刘,我明天没有行车任务,我跟你们去一趟韩沟,怎么样”

  “这感情好啊,我正发愁到了韩沟那边该如何展开行动,有你这个救援专家,我就不用但心了。”刘青松顿时来了精神。

  随后,李爱国急匆匆地跑到段长办公室,向段长说明了情况并申请加入救援队伍。

  邢段长毫不犹豫,一口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安慰道:“爱国,现在情况还不太清楚,你也别太着急、太担心了。”

  “段长,我没担心,我那傻徒弟虽然本事不大,却也是我教出来的,不可能犯那些低级错误。”

  说完这句话,李爱国便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邢段长看着李爱国离去的背影,微微一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李爱国如此心急如焚的样子。

  “这小子平日里好像什么都不在乎,遇到什么事情都能从容镇定,没想到也是个热心肠的家伙。”

  韩沟扳道站位于山海关附近,距离京城足足三百公里地,正好位于京城铁路局和哈市铁路局的交界处。

  考虑到时间紧迫,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了,救援队员们却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只是带了些干粮便上了救援列车。

  此时调度员也协调了哈市铁路局,清空了京城到韩沟的铁道线。

  “刘队长你们可以出发了。”

  这个时候,整备车间的同志也完成了救援列车的煤水添加工作。

  救援队的张司机看到李爱国跟着刘青松走过来,从正司机的位置上站起身,拉开了侧门:“李大车,要不您今天来当这个正司机。”

  火车对火车司机来说,就跟媳妇儿差不多,一般来说火车司机都忌讳别人动自己的火车。

  但是张司机也清楚黄婧跟李爱国的关系,更清楚早一点抵达救援现场,就更大程度挽回损失。

  李爱国原本也有亲自驾驶火车的想法,只是没有想到张司机会主动提出来。

  他愣了下后,冲着张司机重重点头:“老张,多谢了!”

  “害,咱都是火车司机,是一家人,您太客气了。”张司机转身让到一旁,李爱国拉着栏杆爬上火车头。

  扳道员已经更改了岔道,调度员也下达了调度命令,张司机帮着司炉工将炉膛烧得旺旺的。

  李爱国照例鸣笛两声,然后一把用力推下闸门,救援列车如同一只愤怒的钢铁巨兽,车头冒着火光,风驰电掣般地冲出了前门机务段,向着韩沟方向疾驰而去。

  在站场的角落里,一个身穿工会灰色制服的年轻人一直盯着火车,直到火车消失在远处,这才转过身朝着办公楼的五楼跑去。

  年轻人特别兴奋,上楼梯的时候三步并作两步,爬到五楼的时候已经有些大喘气了。

  他顾不得休息,快步沿着走廊来到了一间铭牌上写着副主任的办公室门前。

  年轻人在那扇有些蜡黄的门上轻轻敲了敲,然后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

  听到里面传来回应声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此时,工会的王副主任正像往常一样,悠闲地坐在办公桌前。他一只手端着茶杯,轻抿着茶水,另一只手拿着报纸,津津有味地看着,就等着下班时间一到,便可以结束这一天的工作。

  他透过报纸的缝隙,看到年轻人进来,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地说道:“小陈啊,出什么事儿了瞧你这着急忙慌的样子。”

  工会陈干事转过身关好门,快步走过来,兴奋的说道:“好事儿,王主任,咱们机务段里的k16次列车出事故了。”

  王副主任放下报纸,皱着眉头盯着陈干事,佯装生气道:“列车出事故,怎么是好事儿呢小陈啊,咱们的虽然跟邢段长不是一队的,但是也不能为列车事故幸灾乐祸。”

  现在的风越刮越大,有不少工厂都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教育活动。

  王副主任也曾想在这股浪潮中崭露头角,举起属于自己的“旗帜”。

  结果他刚蹦跶起来,就被李爱国和邢段长收拾了,现在只能老老实实的蜷缩在工会里面,平日里很少管段里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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