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大明按察使李自成

  “棉田?”

  “北地也能种棉?”

  孔明率先在意的还是这简单的两字。

  吴懿平南中之后镇云南,于秦臧县遇身毒行商,以绸布铁器易得身毒特产,其中便有疑似棉花之物。

  此物经转运南中成都,最终送至长安。

  玄德公有尝试召能人研究试种,经半年劳作所得之物与在光幕所见的后世棉花大概只有四分相像。

  虽从后世知有择优而培的育法,但此物究竟是宜淮南淮北,喜旱阳还是喜风阴,皆没个定数。

  目前唯一所知的便是此物产于天竺,从地图上看天竺整体地处比华夏更南,此物或许宜南方近海之地。

  但……天竺南北地跨亦有数千里,风貌依旧不一,谁知道此物究竟产于天竺何处?

  虽然有夫人黄月英赴长安接手对棉花的培育,但孔明也还是想要出点力的。

  鲁肃仰头想了一下,也大约记了起来:

  “这努尔哈赤……吾记得似是那明朝东北的龙虎将军,那明槐宗似是与其有关?”

  “此事应是要提醒那洪武?”

  孔明点点头,觉得此也乃应有之理,自无不可。

  等击败曹操,或许便能从河北寻得熟悉辽东之人,询其辽东风俗,察其地方阴阳气候,从而推断这棉花何所宜。

  不过熟悉辽东之人……孔明忽地想起了避祸辽东的管宁。

  那边鲁肃还没动笔,张飞已经义不容辞唰唰唰写好直接丢入光幕中:

  “此事何须军师操劳?”

  鲁肃啼笑皆非,摇摇头这才转头感叹:

  “这理学历战火而起,倒是殊为不易,宋兴文虽养有庸官,但也果真不缺有大才之士。”

  张飞满眼都是不以为然:

  “又有何用?是能说死那赵构还是能说死那铁木真还是怎的?”

  孔明失笑,知晓翼德也不是说真看不起文士,只是身为武臣眼见那两宋环境随口抱怨罢了,于是便也缓缓道:

  “宋承唐学,其科学之成果大多沿袭于唐。”

  “这明多半也承了宋学,这些大才远志之人,其言其书其学,想必对那明朝也大有裨益。”

  张飞正色表示受教:

  “军师说的俺自是要记得,那朱熹能被辛弃疾如此吊唁,可见也是个做事的。”

  “那张载的话虽大了点,但能真去尝试,也是个汉子!”

  “不过给百姓田,百姓就饿不死,这般浅显的道理真还需要去尝试?”

  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备哂笑:

  “浅显乎?若是人人皆懂如此浅显之理,那两千年来之大祸至少能消弭大半!”

  “你我兄弟此时也多半能在涿郡饮酒理田,自得其乐!”

  不过一抬头又看到义弟所写,一时间也有点无奈:

  “你这般写得,让那洪武帝如何答?”

  〖张飞:洪武帝,那努尔哈赤是你大明的龙虎将军,槐宗的庙号似便是他改的。

  张飞:不过洪武帝你跟他隔了也有几百年,打是打不着啦,殊为可惜。〗

  明天子看到第一句原本还打算感谢一下,然后看到第二句便顿时又住了笔:

  “咱说什么来着?那槐宗让宗之类,果真是那胡贼改之,想要辱咱,呵!”

  马皇后看着夫君此前提笔犹豫不决的样子也顿觉好笑:

  “那桓侯与大明之间隔着千余年,何必如此较气?”

  “不一样。”摇摇头的朱元璋也是满脸纠结,最终还是坦言:

  “咱起兵时也听过那茶博士说三国说宋,知晓就连那岳武穆也是曾想过要如那关张一般烈勇。”

  “游历河南淮西诸地时,也听人传过,说桓侯其实面如冠玉仪表堂堂,写的一手好字还善作画,颇有儒将之风。”

  “怎么此时所知如此……”

  “率直?”马皇后眼见夫君为难,便贴心选了个词儿。

  “妹子知咱!”

  “那如此何不直询桓侯?”

  “这样似是……也行!”

  朱元璋琢磨了一下眉头也渐渐舒展开,不过还是有点犹豫:

  “咱就是怕或是有点不敬……”

  马皇后理解丈夫的这种顾虑,毕竟在给其外祖父撰的悼文里写的清楚要志尊华夏,而张飞怎么着也算是华夏的先人。

  但理解之余也是不以为然:

  “这屏风光幕殊为神异,说不得写这些言语的桓侯还没老朱你年岁大呢。”

  明天子一时间不知是该因皇后一席话疑虑尽去而开心,还是因老朱这称呼忧愁一下岁月如白驹过隙。

  于是最终明天子决定诸般想法暂且靠边,先考虑这大明的问题。

  “努尔哈赤这名字……”

  在屏风前来回踱了两步,朱元璋嘴里轻声咕哝着,尝试用熟悉的蒙元语调来称呼。

  重复了几次之后反倒好似有了更多疑惑:

  “这名字似是有一些蒙元杂名之意,但似乎又有不少出入。”

  马皇后倒是觉得理所应当:

  “胡元危殆百年,那辽东诸胡本也不修文治,百年间难免与胡元扯上关系。”

  也是这個理,旋即朱元璋便想起来兄弟:

  “徐达应当对此更为熟悉,当也写于信中一说……不不,当召其早还。”

  顷刻间朱元璋也改了主意,此前写信不过是觉得这个地图示战之法很有用,但眼下光幕所言极大概率是真,那便需慎重对待了。

  如今已是八月,本来原定徐达应是年底归京师议政,既如此干脆去信令其早归。

  算上送信的时间,也不过是让徐达早一个月动身,既如此也没什么好犹豫的,当即下定了主意:

  “该召徐达早还。”

  作出这个决定之后,朱元璋才有余裕去关注其他的感慨。

  对于两宋之变,理学之维继,他没特殊感情,只是摇头兴叹了一下。

  而对张载更是额外感叹一下:

  “这张横渠是个汉子,就是执拗了一点。”

  但随即也是带着一股莫名情绪冷笑:

  “这四言说得好,可惜只能挂在庙堂上,那士大夫哪怕只做到一句,也不至于有靖康祸事!”

  这话多少有点锐意了,但马皇后也知晓这是夫君因胡惟庸之事还是难以平心静气。

  不过朱元璋本身心志也很是坚韧,旋即就摆脱了这些心态,将其统统略过,而是记起了在那努尔哈赤之前提到的另一个名字:

  “李自成杀大明贪官以均田……”

  “这李自成是咱大明的都指挥使?还是哪方按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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