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火红年代的悠闲生活正文卷第二百章名场面李源并不知道有人帮他做了“好人好事”,知道了也不在意,他用膝盖也能想到是谁干的。
而且,赵金月现在还没生呢,所以这是一封打着他的名义写的挑拨离间的信。
当然,杀伤力还是很强的。
对李源只是有些恶心的话,对赵金月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
许大茂如果不承认离婚的话,那张离婚声明书就有的官司可打了。
她自作聪明,在声明书上还按了指纹,较真起来后,坐牢的可能都有。
许大茂还是去年的劳模,是去大三线建设的典型,前脚刚走,后脚老婆就跟人睡了,还怀了孩子……
她的工作肯定是没了,往后再和张二丫骂架也难了。
傻柱嘛,估计也够呛。
这个年代,道德败坏的人,在单位里是很受影响的,食堂大厨指定是要被拿下的。
又是因为这样狗屁倒灶的事,夫妻俩的感情能好下去才怪……
当然,这和李源没什么关系,他只是个看客。
阎解成、于丽小两口离开后,他骑车去了芳嘉园小院。
王世襄的儿子王敦煌的儿子王军过满月……
李源到时,芳嘉园小院里已经是高朋满座,胜友如云了。
朱家溍自不必说,还有一些……嗯,遗老遗少。
溥雪斋,集绘画、书法、古琴于一身的大家,与其兄弟爱新觉罗·溥佺、爱新觉罗·溥佐均以画名,有“一门三杰”之称。
对了,他们是道光的曾孙。
启功,启功就不用多说了,也姓爱新觉罗,弘昼的八世孙。
张伯驹,袁世凯的表侄。
还有溥杰,爱新觉罗·溥杰,末代皇帝溥仪的胞弟,六零年特赦出来,和日本皇族老婆嵯峨浩今儿都来了。
嘿,清鞑子、革了清鞑子命之人的表侄,和小日本鬼子到齐了。
李源跟看僵尸片一样打量着众人,迎来一阵笑骂。
启功道:“自打畅安介绍了这小鬼才和我认识后,他就要革我的命!每回见着不写一幅字,到我家拜访不拿走一幅画,那就立刻成了阶级的敌人!”
众人大笑,多有感同身受者。
溥杰嘲笑道:“你还不能不给,他医术高明啊,治好了您母亲和姑姑的病。听我女儿说,宝琛身体也不大好,也是他调理好的?嵯峨浩有肾病,畅安也是找他来帮忙的。真没想到,这点年纪,医术居然这么高明。当年的御……难得啊。”
见他差点失言,众人都只是理解的笑了笑,启功目光和蔼的看着李源,点头道:“是啊,受恩惠太重。些许字画,又值当什么呢?”
李源义正言辞的表明立场:“元伯,一码归一码!治病救人那是我的医德,问您要字画,那是存着批判的精神,在和您做阶级的斗争!”
一群人又大笑。
那三年里,他们通过王世襄结识李源后,多多少少都打了些交道。
李源赠予了他们一些棒子面,换了些字画,讨教了些学问。
让他们非常欣慰并且欣赏的是,李源从不问他们要名贵珍藏,他们给都会坚持拒绝。
热闹一阵后,话题又回到了启功先生撰写的《〈红楼梦〉札记》一书上,并谈起了胡适、蔡元培的红学之争,但没人提及1954年10月16日,老人家写下的《关于研究问题的信》。
谈这个就没法聊了,胡适是战犯级人物,身上带着原罪。再谈老人家,显然就要把话题聊死了。
“蔡元培是索引鼻祖,认为《红楼梦》实写清康熙朝政治也。《石头记索隐》一书中开宗明义地说,作者持民族主义甚挚。书中本事,在吊明之亡,揭清之失,而尤于汉族名士仕清者,寓痛惜之意。当时既虑触文网,又欲别开生面,特于本事以上,加以数层障幂,使读者有‘横看成岭侧成峰’之状况……”
溥杰满面嘲讽的说着,最后摇头道:“简直不知所谓!”
朱家溍笑道:“茗烟骂金荣,不就是大明骂大清吗?”
一群人摇头苦笑。
李源坏笑道:“也不好说,《红楼梦》里骂番子骂匈奴的话可不少。”
朱家溍意味深长道:“文人骂当权者,不是常态吗?对文字的禁锢太深,难免惹来骂名。不过把这等名著,解读成斗争之作,实在是有辱斯文。”
李源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道:“鲁迅先生说的好:《红楼梦》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掵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各有各的看法,也都觉得自己掌握了真理。元伯,您的观点好像偏向胡适?”
启功摇头道:“我的观点是:三曹之后数芹侯,妙笔高程绩并优。胡适并他的一干徒子徒孙们,对程伟元、高鹗所续之后四十回全盘否定,无一是处。我觉得大可不必,二人的成绩还是客观的。”
说话间,王敦煌和妻子赵月抱着儿子王军出来见人,一群人停止了话题,纷纷道喜,送上礼物。
都是好东西,金玉满堂。
李源看着都眼馋,又心疼,感觉都是他丢的东西……
等王敦煌带着玩笑的笑容抱着孩子走到李源跟前,一脸坏笑看着他道:“还让不让我叫你李叔了?”
他年纪比李源还大些,但性子和他老子几乎如出一辙,也是个老餮,酷爱美食。
但因为手艺不算精,比不上王世襄食道圣手,又不敢央着老子做美味,王世襄有自己爱玩儿的东西。
后来遇到李源后,算是找着门路了。
只是李源也不是好惹的,非让他喊叔不可。
为了美味,王敦煌不得不放下尊严,喊起了李叔。
今日是来报仇的……
李源沉思稍许,道:“这样,我送孩子一个拥抱如何?”
一群人哈哈大笑,王世襄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你的,是有好东西呢!今日你得拿出真家伙来!”
李源吓了一跳,道:“什么东西?对了,我儿子过生儿时,袁姨送了好东西……可让他带去港岛了,我连儿子都丢了,还也还不起啊。”
王世襄哈哈笑道:“什么金银玉器一概不要,文玩字画,我不放在眼里。只那小儿惊风、夜啼、伤寒之类好药,给我备上一些,多多益善!”
李源笑道:“这成!别的没有,药管够!怎么说,我也是当叔爷爷的!”
王敦煌:“……”
……
等从芳嘉园小院出来后,李源还特意回头看了眼。
这座院子,也是来一次少一次了。
不止他,等王世襄自己被下放,再回来时,三进四合院就给他留了两间北房,院子里将搬进十来户人家,厨房搭他北房后墙上……
不过,王世襄是真洒脱。
阔有阔的活法,手头紧有手头紧的活法。
十年过去后,依旧潇洒自在。
李源打算明年让张建国也来都搬走,不然那些明清家具和王世襄收藏的珍贵文玩都打碎烧坏实在可惜了。
等改开后,帮他将这些住户都迁走,省的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还受那么多窝囊气,最后把一生收藏,贱卖给了盛海博物馆。
从芳嘉园胡同回来,一路上骑行过来,感觉好似没什么变化。
沿途街道、胡同到处贴着宣传董家埂、邢燕子以及秦大雪下乡进农村的宣传报,鼓励中小学毕业生去农村开创新天地。
工业的造血能力严重不足时,大批大批的事业青年无所事事,上面估计也愁破了脑袋。
李源一路上都能看到成群结队的年轻人,感觉也不知目的的东走西蹿着……
也就不难想到,当允许他们肆无忌惮的破坏,并不用担心后果和责任时,他们会爆发出怎样的破坏力……
……
李源回到四合院时,就看到中院站满了人,这是开全院大会的节奏啊。
再看中间,赵金月挺着大肚子,正指着秦淮茹在骂:“你们家敢做还不敢当?棒梗没偷我们家的鸡,他在外面烤的鸡又是从哪来的?要不是我从娘家回来,正好撞见棒梗拉着小当躲在水泥柱后面吃,今儿还真找不着这贼了!”
秦淮茹一边落泪一边咬牙硬挺道:“那鸡是自己跑出去的,棒梗说了,他是在外面抓到的,谁知道是你们家的鸡?你们家的鸡你不圈好,自己跑出去了,这叫偷?就算那是你们家的,我家孩子不该吃,我赔你一只鸡就是了,都是街坊邻居,你至于说的那么难听吗?”
周围人见她哭的可怜,也觉得说的在理,纷纷点头附和。
“哟哟哟!”
赵金月气的冷笑道:“你还挺会说,鸡自己跑出去的……你去后面看看,那笼子都好好的,我家的鸡怎么就自己跑出去的?那是傻柱养在聋老太太屋跟前,下蛋给我补营养吃的。你不是要赔鸡吗?好啊,就赔一个正下蛋的母鸡,不然我可不愿意!”
开玩笑,下蛋的母鸡谁家会卖啊?
那是正宗的鸡屁股银行,每天都能赚钱的!
秦淮茹气道:“你这不是刁难我么?我到哪去给你找正下蛋的母鸡去?你还讲不讲理?”
赵金月眉毛都竖起来了,道:“真是新鲜了,你们家到底讲的到底是什么道理?你儿子偷了我们家正下蛋的母鸡给烤了吃了,我让你赔我一只下蛋的母鸡,你居然说我在刁难你?”
贾张氏耍横:“赔不出来,你能怎么着?你还能吃了我?”
赵金月不怕耍赖的,冷笑道:“不赔是吧?好啊,我明儿就去棒梗的学校,去找他们校长,找他们老师,告诉他们同学,棒梗就是个贼!她妈和她奶奶还护着他,他们一家都是这样的人!”
嘶!
周围群众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可真狠呐!
赵金月要是去轧钢厂闹秦淮茹,大家还不会说什么,说不定还站秦淮茹这边。
毕竟,人家又不是说不赔。
可非要一只正下蛋的母鸡,眼下到哪也买不着啊。
可去棒梗学校,那里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对道德标准的要求格外高。
一个偷东西的学生,学校搞不好能直接开除。
就算不开除,将来也会生活在老师的“另眼相看”中,同学们的耻笑辱骂中……
生不如死啊!
一般女人谁能想到这种法子?
秦淮茹脸都白了,可她知道赵金月这个滚刀肉油盐不进,连她婆婆都不是她对手,比起强横来,她还真不是个儿,只能双眼垂泪,目光柔弱的看向了傻柱……
傻柱哪受得了这个,他心里的白月光从来都是这样的女人。
赵金月如果也是这样的女人,说不定现在还能免疫些。
可赵金月猛的一批,这么一反差,他对这种白月光就更没抵抗力了。
扭头对赵金月道:“要不算了,赔一只母鸡得了。好好喂一喂,用不了多久就能下蛋了……”
赵金月抬手就是一巴掌,冷声道:“你大爷的何雨柱!你个狗东西,人家看你一眼,你腿就软的走不动道了是不是?再说你丫也不动狗脑子想想,一只母鸡能下得出蛋来吗?就你这样,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傻柱被打的心头火大起,拳头一下扬了起来,不过这时就听易中海喝道:“柱子,你想干吗?你跟一个怀孕的女人耍什么浑?”
咦?
本来都想进屋的李源忽地挑了挑眉尖,看向义正言辞训斥傻柱的易中海,事有反常必有妖,他敢断定,这老小子不正常。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在易中海的主持公道下,秦淮茹赔给了赵金月五块钱,此事也还算圆满解决。
不过嘛,李源料定,易中海怕是已经出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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