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火红年代的悠闲生活正文卷第一百三十七章推宫活血眼下的人还没有追电影明星的习惯,但也都愿意看个热闹。
所以中院候诊的队伍里,“黄世仁”和他的大儿子被百十双眼睛盯着。
不时还有责备声,怪他对白毛女喜儿太狠,人家喜儿多可怜呐!
不过这些对陈强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早在四五年他就在根据地演了歌舞剧版的《白毛女》,结果被愤怒的老乡拿石头打瞎了一只眼……
后来去拥军演出,干脆差点让小战士拿枪给崩了。
眼下这种场面,都是毛毛雨了。
他也有经验和这些市井百姓们聊天了,讲一些演出趣事,慢慢的倒也热闹起来……
“哟,源子回来了!快看快看,黄世仁来找你看病了!”
付老三激动叫道。
李源摇了摇头,上前伸手严肃道:“陈强同志,实在不好意思。我们院儿的一大爷年纪大了,不大能管事了,才让街坊们有些失礼,还望您海涵。”
易中海:“……”
快牵条狗来让他日一日,这也能和他扯上干系?!
陈强忙伸手握住,道:“不碍事不碍事,您言重了。都是观众,有些误解也是好的。”
易中海脸色发黑,只是李源没看他。
李源见陈强身边站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观察了下,一只胳膊有些僵着,便问道:“陈强同志,是您儿子的胳膊有什么问题么?”
陈强一脸苦笑道:“可不是么?这是我大儿子陈布达,淘气的很,这么大点儿就敢爬那么高的槐树,结果从上面摔下来了。带去医院看过,说是摔脱位了,人也复位了。可是孩子一直叫着不对劲,一动就疼,这都两个多月了。再带去医院看,人家说没问题,再养养。中医馆子也去了不少,都不成。正好听人说,您医术高明,会正骨,就带来瞧瞧,劳烦您了!”
眼下天气不算冷,李源连袖子都没让孩子脱,伸手摸骨了片刻后,心里有数道:“复位没复正,需要散开再重新接。您先抱紧您儿子,稍微有些疼。”
孩子吓的脸都白了,想跑,陈强忙一把搂到怀里,孩子哭喊挣扎起来,李源却借着这个劲儿,双手飞快的上下一错,孩子惨叫一声,陈强都吓坏了,然而李源手上也没见怎么用力,轻轻的“咔哒”一声吼,他松手退后半步,众人就见孩子本来一只手在挣扎,现在却是两只手拼命的往外蹿……
傻柱见之高兴道:“嘿!瞧见没?好了!!”
陈强心里正后悔不该听信传言,李源实在年轻的有些过分,万一把胳膊给接废了那就坏了,突然听到一声“好了”,他忙去看儿子的胳膊,果然见挥舞着带劲,双目登现惊喜。
起身后,面色郑重的给李源道谢。
李源微笑道:“不必如此,陈同志回去后,还是让这小子老实上两个礼拜,别提重物,别太张牙舞爪。如果连续关节脱位,容易习惯性脱位,往后一动就掉,很麻烦。”
陈强自然百般答应,然后掏钱给诊金。
李源笑道:“我看您带了一袋棒子面吧?这个就成。我这只是很普通的罗氏正骨法,也就是罗家离京了,不然去他那里很容易的,不必太放心上。”
陈强很想不通:“如果容易的话,我带着孩子跑了不少医院诊所……”
李源微笑道:“陈同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去的以西医医院为主。中医呢,只是去了几个中医馆。中医虽然是大方科,但不同派类专精的还是有所不同的。西医医院那边,条件相当好的,可能做个x光片。可那个检查分辨率并不是特别清晰,复位后有些隐匿性的错位,并不容易发现。”
眼下世界上还没出现ct,要等七十年代才正式进入临床,更别说核磁了。
光凭x片,就别指望能有多精准的结果。
没有高精度的检查,在西医看来,陈强的大儿子已经算是痊愈了。
他们绝不会再把关节重新拆了,重新复位的。
陈强觉得就拿一斤棒子面很不好意思,尽管眼下条件很艰难,但也不至于如此。
李源不耐烦推来让去,笑道:“下回您主演的电影上映了,送我两张电影票就好。”
这个好,陈强高兴的带着儿子离去了。
李源正准备进诊室,却发现今天排在头一位的居然是赵金月,正月十六,许大茂结婚了。
许家爷俩出了名的会钻营捣鼓,挑选的亲家怎么会差?
赵金月在食品厂上班,本身就是好单位,眼下这个时候更是一等一的好工作!
人长的白白净净,大眼睛、翘鼻子、小嘴巴,身材也好,胸前鼓囊囊的,在四合院里年轻一辈里排名前列。
四合院的人暗地里都说,许家爷俩不知道又做了什么亏心事,才把这么好一个能生养的闺女给骗到许家来。
要不是赵金月因为打小娇生惯养性格泼辣,对许大茂动辄打骂,四合院的年轻人们非得抑郁了不可。
“赵金月,你在这干吗?”
李源问了一句后,看向离她不远的许大茂。
许大茂一脸无奈道:“这不一直没要上孩子么……”
李源更无语:“你们才结婚俩月,这急什么?”
结婚后,许大茂眼见着消瘦憔悴了不少,两颊都隐隐凹陷了进去,要不是眼下各家都吃不饱饭差不多,他非被人笑死不可。
可李源却是知道,这小子可不缺吃的,他媳妇在食品厂很混的开,想法设法的往家里带吃的。
一回许大茂喝多了酒,跟他说漏了嘴,她媳妇那一对家伙本身没那么大,可却带了一个大号的罩罩,里面正好装吃的。
保卫科就算再检查,也检查不到那里去。
赵金月没好气道:“伱媳妇儿怀孕了,你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两口子眼见都快仨月了,连蛋都没下一个!我能不急么?我们单位的李桂芝结婚一个月就怀上了,她和我不对付,见天看我的笑话!”
一片哄笑声中,李源看着头都快低到裤裆里的许大茂,笑道:“赵金月,听我一句劝,孩子的事讲究儿女缘分,得碰运气……说客观点,叫做概率。这可不是封建迷信啊,这是数学里的学问。你的脉搏我号了几回了,健健康康的,你家条件好,没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罪,所以身体很好。不像赵嫂子、秦姐她们,一身的劳累病。你可别觉得我厚此薄彼,实在是你不能没病找药喝。是药三分毒啊……”
赵金月不服,道:“你能给贾大妈和秦淮茹她们扎针调理,就不能给我扎?大茂和你还是好哥儿们呢!”
李源“啧”了声,道:“既然都这样说了,那就进来看看吧……大茂哥,你也进来。”
秦淮茹低下头,以遮掩眼中不知该怎么描述的目光,幸灾乐祸……有一点。酸味,好像也有一点。
一场中规中矩的针灸,许大茂坐一旁忽然嘿嘿笑了起来。
李源瞥了他一眼,没言语,倒是赵金月嗷嗷骂道:“你笑个屁啊?怎么,也嫌我的脚臭?”
“也”字用的微妙,秦淮茹臭脚之名四合院人尽皆知,包括才来没多久的赵金月。
这会儿听到许大茂不怀好意的笑声,登时急了。
李源斥道:“躺好了!不给你扎针闹着要扎,扎了又乱动,当这是你家的炕呢?”
赵金月被骂懵了,李源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对人,几乎没见跟谁冷过脸。
没想到忽然落下脸来,还挺吓人。
许大茂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在旁边助威道:“就是!你当这是咱家炕上呢,你说啥就是啥,想干啥就干啥?当初源子给秦淮茹扎针,她婆婆露头看了一眼,就给骂哭了。一大爷当初还想抓破鞋来着,结果到现在还时不时跟源子道个歉。你敢乱来?”
赵金月躺那都气笑了,骂道:“许大茂你个狗东西,谁是你媳妇?你老婆被人骂了,你在旁边叫好?”
许大茂干笑道:“我这是帮理不帮亲!再说,源子又不是外人。”
李源划清界限:“可别!你们两口子是一家人,我就是外人。赵金月再躺半小时,扎半个月,就算调理完一个疗程了。大茂哥去把帘子拉好,别见风就行,我要给后面的人看诊了。下回别排那么靠前,留到最后扎针,不然耽搁功夫。回头我教你一套推拿方法,你自己在家给你媳妇推。”
许大茂不明白,狐疑道:“推拿还能管这个?”
李源没好气道:“推宫活血没听过么?孩子没出生前,就在这个宫里长着呢。把这个宫养好了,事半功倍。这个养不好,累死也白搭。”
许大茂恍然大悟,忙道:“我学我学,源子,要不你现在就教我?”
李源迟疑稍许,许大茂会来事,小声道:“哥哥那还藏着两瓶上好的西凤酒,你拿去孝敬师父,再多学两手!”
李源眼睛一亮,道:“这个好!我那师父,还就好这一口。成吧,你等一下,我去隔壁拿一下铜人,给你仔细讲讲穴位图。你记仔细了,不能出错。别把好好的活宫,反倒给弄死了。不过你聪明,肯定学的会。”
许大茂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结巴道:“还能……还能给宫弄死?”
李源好笑道:“多新鲜,没听过治坏病啊?不过一般没问题,贾东旭现在不也天天给他妈推拿?大茂,你不会觉得自己连东旭都不如吧?”
许大茂闻言嗤笑了声,道:“就他……我用脚也比他强!”
不过那边赵金月却不愿意了,道:“你少逞能!贾东旭他妈那宫早就死了,没死也没用了,推死拉倒。你给我推死了,我把你脑袋拧下来做豆包你信不信?”说完看着李源道:“你就不能给我推?”
李源嘿嘿笑道:“快拉倒吧!你要真有问题,我豁出去给你推也就推了。可是屁事没有,瞎折腾个什么劲儿?”扭头又对松了口气的许大茂道:“你去拿酒,我去拿铜人,一会儿咱们这里汇合!”
许大茂忙道:“成!”
……
“你还真给许大茂媳妇弄啊?”
晚上贾张氏针灸完后,秦淮茹享受针灸推拿的过程中,看着李源问道。
李源呵呵道:“真以为我谁都这样治啊?我和那娘们又不熟,也不大喜欢她的性格,整天咋咋呼呼的……”
秦淮茹抿嘴笑道:“我的性格好?”
李源双手行云流水般推拿着,淡淡道:“你是个聪明人。”
“嗯~~”
秦淮茹没忍住叫了声,然后俏脸微红,白了李源一眼道:“聪明人还落你手里,让你这样作弄?”
李源摇头道:“平胸而论,你自己说说,要不是这一年多来我每天给你调理身体,眼下这么个饥荒时候,你在家还是吃的最少的一个,能不能撑得住?就算能撑住,也得大病一场落下病根,你信不信?”
秦淮茹抿嘴笑道:“我信!真当我傻啊?要不是你调理的确实好,我得多……才每天上门上赶着让你这样。不过说起来,你也不吃亏,我瞧你那本子都换了仨了,也不知道写的啥,每天有那么多好写的吗?不是每天都差不多么?”
李源笑骂道:“你懂个屁!真当我每天闲着没事干瞎折腾啊?怎么可能每天都一样,就拿你来说,吃三分饱跟吃七分饱的时候就不一样。还有,你婆婆骂你的时候,你穴位的气感反应比较活跃。东旭打你那天,你各处穴位的气感反应很强烈。东旭打棒梗那天,好家伙,针扎进去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银针本身在颤动。
这些东西,本身就是知识的一种。医家常说,人的病一半是气出来的,还有三成是急躁焦虑熬出来的。要不是我……哼哼!你半条命都没了。”
秦淮茹深以为然,对于李源在这方面的话,她越来越深信不疑了。
顿了顿,她叹息一声道:“要是棒梗能有你这样学习的心思,我也就不愁了。可他连作业都不愿好好写,气人。源子,你是怎么学的啊?”
李源已经开始收针了,对今天的练习比较满意,也愿意搭理一下,道:“你把棒梗保护的太好了,再加上你婆婆……让孩子一点苦都吃不上,自然没有紧迫感,怎么会好好学习?学习很枯燥的。”
秦淮茹撇撇嘴,她可不觉得李源学习的枯燥,不过她还是说道:“要是棒梗能跟你学就好了……”
李源呵呵笑道:“死了这条心吧,不是我不乐意教,他确实没这个天分。不信你随便找个中医馆让师傅看看……”
秦淮茹只能作罢,忽又想起来,问道:“你不是说还要去西医学校学习么?你还去吗?”
李源将针盒收好后,看着还未穿好衣服的秦淮茹,道:“去!下个月就去!”
已经定好了,五月他就要去京城第二医学院,当一名旁听的医学新生了。
每周上四天课,上三天班。
礼拜天假期都没了,要值班补工时。
工厂每月发大几十块钱的工资和粮票,自然不可能让他脱产去学习。
不过也无所谓了,眼下啥娱乐活动都没有,不如多学习学习,充实充实自己。
等再过几年,风云跌宕,惊雷滚滚,再想静心学习,真就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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