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ANG!”
贾张氏都懵了,看着突然涌进家门指着她骂贼偷的街坊们,母狗眼顿时瞪起,反骂道:“放你奶奶的狗屁!哪个天杀的丧门星说是我们家偷的?”
阎埠贵气的发抖,就他损失最大,平日里的胆小冷静都没了,指着贾张氏道:“你就是最大的贼!贾张氏,赶紧把我皮鞋、公文包给拿出来,不然今天没完!”
张六根家的婆娘也骂道:“你这老屎棍子喝尿喝多了吧?跑我们家去偷面!”
贾张氏根本不惧,各种粗话脏话不断往外飚,秦淮茹都懵了,开口道:“三大爷、周婶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家一家子昨晚都没出门,怎么会偷你们的东西?”
阎埠贵抖着手里脏兮兮的公文包怒道:“不是你们家偷的还有谁?我这公文包就在你们家旁边发现的!”
贾东旭大怒,指着阎埠贵道:“你别给脸不要脸,都是一个四合院的,我们家旁边不也是李源他们家旁边?不也是你们家旁边?凭什么说是我们家偷的?”
阎埠贵气极,颤抖道:“好啊,你还骂人,这就是你们家的教养?老易呢,老易,这就是你的徒弟?”
易中海脑仁都疼,先喝退贾东旭道:“东旭,注意文明!有话好好说!”
贾东旭梗着脖颈道:“师父,不是我不尊重老人,是他没个老人样儿。大清早跑我家里来骂我们一家都是贼,我没捶他都是好的。”
李源忽然道:“贾东旭,说话前过过脑子。我警告你,在我们这个院儿干啥都行,就是不能不尊敬老人!
伱今天动三大爷一根指头试试,我让你在四合院待不下去你信不信?”
贾东旭暴怒道:“我不信,你能把我怎么着啊?你丫算老几!”
李源冷笑一声,扭头对阎解成道:“解成,去看看你柱子哥、大茂哥、光齐哥他们上班去了没,在不在家。在的话去叫一声,说我李源找他们。”
其实他已经看到了,这几个孙子正看热闹呢。
故意这么说,显得有逼格……
果然,不等阎解成去找,一听还有露脸拔份儿的机会,许大茂才不管是非对错呢,忙从后面蛮横挤进来,马脸高高扬起,道:“源子,哥在这呢!怎么着,有人跟你过不去?”
刘光齐也赶紧挤了进来,道:“源子,我也在。”
傻柱更别提了,乐呵呵道:“我可一直都在呢,源子,刚你还和我说话来着。”
李源呵呵道:“咱们院儿出了個大能人,要打三大爷呢。我就奇了怪了,什么时候咱们院儿的人连老人都敢打了?这歪风邪气从哪冒出来的?”
易中海面色阴沉,锅底一样,心道还不是你这坏种带进四合院的!
前几天才把贾张氏摔一跟头,现在还有脸说。
“不能啊!”
许大茂眼睛瞪的跟牛蛋似的,冷冷的瞥向贾东旭道:“孙贼,你丫疯了是不是?敢打三大爷?”
傻柱也道:“那不行那不行,绝对不行。传出去咱们院儿的年轻人名声都要臭大街!”
阎解成也是个暴脾气,虽然才十五,一步上前指着贾东旭的鼻子骂道:“贾东旭,我艹你姥姥,你敢动我爸一下试试!”
贾东旭抬手就朝他扇了过去,李源一把将阎解成提溜回来,避开了这一巴掌,他对阎解成道:“去,扶你爸去我屋,我刚煮了一碗红烧烂肉面,本来是准备给老太太送过去。算了,今儿三大爷受委屈了,这碗面让你爸吃。劝你爸消消气,今儿这事不算完。”
阎埠贵哪受到过这样的礼遇,眼泪都下来了,握住李源的手抽泣道:“源子啊,源子啊,还是你仁义!”
李源心里都有些不落忍了,叹息一声道:“去吧,去吧……”
等阎解成扶着阎埠贵出去后,易中海知道不能等下去了,不然要翻天,他对李源道:“源子,这事儿还得好好查查,不好说一定就是东旭偷的。”
李源摇头道:“偷不偷先放一边,老实说,我也不信是贾家干的。东旭也是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可他刚才骂三大爷,还准备动手,这事儿可比偷东西要恶劣多了。
这例子一开,将来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年纪再大些,都老了没力气了,难道院里的年轻人想骂就骂想打就打,那还了得?
二大爷,您说呢?”
刘海中平日里把两个小儿子打的跟贼似的,这会儿突然警醒,总有一天他会老去,那两个小畜生真跟贾东旭学,等他老了对他动手,那场面简直不敢想象……
他面色严肃的吓人,瞪着贾东旭怒喝道:“贾东旭,你必须要好好认罪,你敢跟三大爷动手?还反了你了!对了,这白眼狼平时对他妈说话都是你你你的,一点礼数都不懂!”
“刘海中,放你娘的屁!”
见儿子被骂了,贾张氏岂能善罢甘休,怒骂一声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骂起来:“这群丧门星黑心鬼,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老贾啊,你快上来带他们走吧,一个也别放过他们……”
易中海见之眉头紧皱,提点了多少回了,坐在地上撒泼屁用没有,让人瞧见了反倒坐实了。
只是他也拿不准,到底是不是贾家干的。
眼看街坊邻居们的眼神越来越厌恶,易中海对李源道:“源子,大家还要去上班,不能耽误了生产。你看这样行不行,等晚上下班回来,开个全院大会,好好议一议今天这事。”
李源点点头,道:“我肯定没意见,和我又没关系……”想了想,对周围道:“算了,一大爷都这样说了,咱们还是要相信一大爷。一大爷是贾东旭的师父,贾东旭是他亲自教出来的,有他作保,大伙儿还有什么不信的?”
易中海:“……”
真是日了老狗了!
有这么说话的吗?
来自易中海的负面情绪+666!
果然,就有怒极的住户叫道:“师父就教出这样的徒弟来?一大爷还总是偏袒贾家,让人怎么信?”
李源忙劝说道:“哎哟不能这样说不能这样说……再说,咱们有一说一,贾东旭从来没偷过人家一针一线不是?”
许大茂直接笑出声来,道:“源子,你也忒实诚了。贾东旭在厂子里偷的还少了?”
贾东旭面色涨红,怒道:“许大茂,你少放屁!我什么时候偷过?”
许大茂似笑非笑道:“东旭,你真让我说出来?我给你提个醒,东直门内大街福来收购站,你很熟吧?。”
贾东旭脸一白,登时不敢吭声了。
李源拦了许大茂一下,“小声”道:“行了行了,乱说话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万一东旭出事,指定怪你头上……”
众人的目光看了过来,贾东旭都麻了。
许大茂一想还真就这么回事,从工厂偷东西的人可不少,这祸不能埋,他轻轻扇了嘴巴一下,道:“对对,得亏你提醒。”
李源道:“咱们还是相信一大爷,肯定能给大家伙一个交代。该上班的上班,一会儿迟到了就不好了。”
众人这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这时,李源突然往厨房方向走了两步,探头往里瞧了瞧,然后一下子站直了,面色肃穆的看着贾东旭。
见他神情如此,易中海心下觉得不妙,也走了过去,只看了一眼脸色就难看起来,他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李源后,忽然看向棒梗严厉道:“棒梗,那些东西是不是你拿的?你要说实话,不然你爸爸都要被你牵连进去了。”
秦淮茹吓了一跳,忙道:“一大爷,怎么会是棒梗呢?没有没有,真不是他。”
易中海想不通,指了指厨房案子上的面团,盐,还有地上的几块红薯,怒声道:“那这些是从哪来的?”
秦淮茹走过去一看,人都懵了,尤其角落里居然真有一双皮鞋,一件黑色中山装,还被糟践的不成样了,看样子是准备剪碎了纳鞋底?
这让她毛骨悚然。
从哪冒出来的?她早上起来烧水的时候还没有!
她真是吓坏了!
贾家只有一间房,但房间面积不小,所以又隔出了一间厨房。
厨房的门偏里面些,所以刚才邻居们进来都没进去看。
贾东旭听着不对劲,两步走过来一看,人差点晕过去,转过身来对着秦淮茹就劈头盖脸骂道:“秦淮茹,你一天天看的什么孩子?不上班不挣钱,连孩子都教不好,你就一废物!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娶你这么个农村女人!”
秦淮茹不敢置信的看着贾东旭,心都凉透了。
贾东旭也是真绝,见秦淮茹还敢这样看他,恼羞成怒下抬手就是一耳光!
贾张氏噔噔噔跑到厨房一看,也懵了,道:“这不会是别人陷害的吧?”
目光狐疑的看向李源。
许大茂太快乐了,他看了半天,心里认定这是李源的手尾,心里佩服死了,瞪贾张氏道:“你看源子干什么?源子刚才空手进来的!他还能大晚上等你们一家睡着了悄摸进来放东西?”
是啊,怎么办到的……
许大茂突然迷惑住了。
棒梗被易中海盯的害怕,躲在秦淮茹身后,委屈道:“妈,不是我偷的。”
秦淮茹捂着脸凄然落泪道:“妈知道,不是你偷的。”心如死灰。
贾东旭大怒道:“不是这个兔崽子偷的,是我偷的?王八蛋,你给我过来!”
说着,一把将棒梗拽过来。
棒梗扯着嗓门大哭起来,李源皱眉大喝一声:“贾东旭,你想干什么?棒梗还是个孩子!”
贾东旭:“……”
棒梗可算是找到做主的人了,拼命往李源那边挣,大声哭道:“源子叔,真不是我干的。昨晚上我连厕所都没上,我没出过门儿!”
李源把他拉了过来,对易中海道:“您就看着他拿孩子出气?还是您师徒爷俩,打算拿个孩子扛包?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公道了?大茂哥,去把三大爷叫来。”
许大茂看的忒过瘾了,这会儿能再添把柴火,当然乐意,不顾易中海的劝拦,转眼出了门去叫人。
阎埠贵在李源房里吃的满嘴油,身旁三大妈、阎解放、阎解放、阎解旷居然都从家里拿了小碗来,一人分了一碗,还他么挺公平。
许大茂见了有些牙疼,阎埠贵干笑了声,道:“是源子叫我吧?嘿,源子这孩子是真仁义!”
说罢放下碗,跟着许大茂去了贾家。
等阎埠贵进来,李源指了指厨房方向,道:“三大爷,您丢的东西都在里面。”
阎埠贵一听,几步上前,看到厨房地上摆的皮鞋和衣裳已经没了熟悉的模样,整个人都懵了,濒临崩溃……
由于过于悲伤,让他甚至把刚才吃下去的烂肉面给吐了出来,吐了贾家一地。
回过头来阎埠贵颤巍巍的指着贾张氏和贾东旭道:“今儿你们不给我一个交代,我非去派出所告你们不可!易中海也拦不住我!”
可见是真动怒了,连一大爷也不叫了,直呼易中海大名。
易中海忙劝道:“老阎,都一个院儿里的,你还是三大爷,哪能惊动派出所?就是棒梗小淘气,拖回家里来的。现在不也找着了?让秦淮茹帮你缝补一下再洗洗就得了,本来就是旧的。再补你点钱……”
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三大爷的心,没那么怒了,开始算计起到底该要多少钱……
他这些衣服鞋,本来也是捡人家不要的,快穿不成了……
李源却摇头道:“未必是棒梗偷的,反正我不信。棒梗是个好孩子,不会偷这些。”
棒梗一听,都感动哭了,呜呜道:“源子叔说的对,不是我偷的。一大爷爷和我爸都冤枉我,他们想赖我头上。”
他心中发恨,好啊,都说我偷东西,改明儿我非偷空了你们不可!
就源子叔好,他家的东西以后就少偷点吧。
算了,还是别偷了,穷的叮当响,也偷不出啥来……
李源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眯眯道:“别哭了,也别怕。我相信,今儿这事儿和你没关系。”
至于别人信不信,他就不知道,也管不了了。
这孩子让贾张氏带大,完全看不到改邪归正的可能,他也就不费那功夫了,直接催熟吧……
说着,他抬起头说出了最终目的:“一大爷,看您的面上,估计这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但是,贼人到底没找着,往后院里您就别再强压着不许上锁了。
自欺欺人有意思吗?往后再丢东西,都赖棒梗头上?
棒梗他妈是我秦家庄的人,孩子户口随妈,棒梗也是我秦家庄的孩子。
我绝不会允许有人这样欺负我们庄的孩子,谁都不行。
所以,往后大家还是都上锁吧。”
话刚说完,就发现秦淮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直勾勾的,满含感激的看着他……
这娘儿们的眼睛和小嘴看起来还真是润呢……
不是,这娘儿们有毛病吧,他李源可没想过搞破鞋!
折腾这一出,目标很明确!
一是为了收拾收拾贾家,贾张氏和贾东旭娘俩一直憋着坏呢。
昨晚上滔滔不绝的负面情绪,让他收的都有些心惊。
另一出,则是为了光明正大的上锁。
还真别觉得小题大做,没个正经由头就上锁,能让人戳脊梁骨在背后骂。
入乡随俗罢了。
总之,他就是没想过搞破鞋!
谁都不能冤枉他,他是清白的!
至于阎埠贵也不算吃亏,虽然行头折旧了些,可本来就是收的二手货,现在补补还能穿,还能从贾家捞一把,更别提还吃了一碗两毛钱的烂肉面,赚麻了他!
李源不再耽搁,招呼左右护法出门上班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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