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化记录?」
姜祁皱了皱眉头,想到了什么,但还是翻开了手里厚厚的册子。
三个老道士发现,在翻开那个册子之后,傩面人的身影僵硬了一瞬。
而后,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以傩面人为中心缓缓的扩散开来。
一种整个世界都在与你为敌的恐怖体验,萦绕在所有人的心头。
姜祁合上了手里的册子,转头,看向冷汗涔涔的土御门家主,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
在那个册子上,第一页只有一个名字,叫做孙葳蕤,是六百年前,跟随经文一道被掳掠来的孙家后人。
上面详细的记载了对于孙家血脉的研究,姜祁仅仅是一目十行,就看到了很多触目惊心的东西。
话音未落,土御门家主瞬间脸色涨红,身躯不受控制的膨胀,最终,海蓝色的气机撑爆了他的身躯。
仅剩下一颗头颅还算完好,死不瞑目的眼睛看着姜祁,仿佛在质问:为什么你不讲信用?
姜祁的回答就是一脚踩爆他的脑袋。
最老的老道士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倒不是因为傩面人的举动,而是他刚才的那句话。
这个神秘的傩面人,口中的孙先生是谁?
是当代孙家的传人,还是......孙思邈?
想了想,老道士说道:
老道士看着傩面人的背影,如此问道。
傩面人没有回答,只是收起药丹经,默不作声的转身,朝着密室的出口走去。
伴随着傩面人迈步,磅礴的海洋气机爆发,在巅峰之时妙到毫颠一转,阴阳顿时逆位。
原本潮湿磅礴的气机,化作了炙热暴烈的模样。
而后,在没有碰到三个老道士衣角的情况下,湮灭了这个密室的一切,所有的东西都化作了无意义的齑粉。
对于气机流转的把控,可见一斑。
在傩面人离开密室的背影马上就要消失的时候,老道士再次开口,道:
傩面人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轻轻的点头,离开了密室。
最年轻的老道士以阳神传音问道:
三个老道士没有蠢货,几十年的阅历若是连这个都看不明白,也就白活了。
方才那傩面人说:你们竟敢这般玷污孙先生传家经文。
这里的孙先生有两个解释,一个是当代的孙家家主,另一个则是千年前的孙思邈。
而方才师叔问他,为何而来,傩面人没有回答。
….
若是为的当代孙家传人,直接说就是了,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从先前的相处来看,傩面人虽说冷淡了一些,但也不像是高傲之人,也不至于会不屑回答。
从这些去看,再加上傩面人那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恐怖实力,以及师叔方才道歉之后的话和傩面人的反应。
一切似乎都指向了一个答案。
虽然很荒诞,但很符合上述那些描述的答案。
这个神秘的傩面人,恐怕是一个活了千年的老怪物!
师叔同样以阳神传音回答。
而后,三人对视一眼,随之离开了密室。
虽说来之前得到了孙家传人的许诺,一个人头,一个名额,但现在经文在傩面人的手上,全真哪有脸去找人家兑现承诺?
这也是为什么,方才傩面人湮灭密室的时候,三个老道士没有反应的原因。
至于从傩面人的手中讨要经文?
老道士干不出来,也没那个脸。
这一趟,自己三个人与其说是助拳,倒不如说是三个见证者。
全程什么也没干,就是跟在傩面人的身后,顺顺利利的。
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他们三个就见证了一个玄修家族的毁灭,而且还是第一阴阳师家族。
毁灭在一个人的手里。
另一边。
姜祁离开密室之后,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老道士随后那句话什么意思?
睹物思人?
睹什么?思谁?
姜祁总觉得,那三个老道士脑补了很多的东西。
但无所谓了,没有掉马就行,姜祁就怕自己在盛怒之下说的那句话有什么可能会掉马的破绽,现在看来对方已经给自己找好了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
这就是聪明人的通病了,当心里有一个猜测的时候,他们会自己找理由把这个猜测的漏洞补全,而不会去怀疑是自己想错了方向。
所以说,你们到底脑补了什么?
姜祁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重新来到了广场上。
面对这一众奄奄一息的土御门族人,姜祁视若不见的走了过去。
这里的人没有尝试着离开的,因为他们都知道,不可能离开。
来到山脚下,姜祁上山前摆下的人命斑马线依旧好好的摆在那里。
姜祁环顾四周,说道:
一个白发苍苍的阴阳师和一个矫健的忍者出现在姜祁的面前,不约而同的躬身行礼。
第一句话是阴阳师说的,第二句话是那个忍者说的。
你看,这就是他们的性格,你杀了他们的人,他们还得谢谢你。
而你要是对他们好说好商量的来,他们就会觉得你是块肥肉。
姜祁没有再说话,身后跟着三个老道士,迈步离开了这个土御门家传承上千年的领地。
身后,那忍者已经抽出了一把肋差。
......
来到海边之后,那头鲸鱼还很懂事的停泊在原地,见姜祁等人过来,缓慢的摆动身躯,做出迎接的姿态。
在四人登上它的脊背之后,鲸鱼长吟一声,因为有一道精纯无比的海洋灵气落在了它的身上。
还得是我会做鱼。
鲸鱼这般想着,甩动尾鳍,破浪而去。
喜欢我真不是老不死
豆豆飞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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