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鼓励自己,更加努力的寻找差事了,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自己尽留下来吃饭的碎银,也被偷了去,在自己第二天从冰冷的地上醒来,自己身上唯一的碎银,也彻底没有了。
这让他怎么活下去啊,黄岐心里百感交集,心情无比沉重,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只能再次去寻找差事,他去过很多地方,做过很多苦力活,比如帮人挑驮货物,但以自己的身体根本吃不消,一天都没做下去,就被别人赶出来了。
终归是天无绝人之路,总算被他找到了一个差事,那就是进酒楼伙房里当一个打杂的伙计,这个差事虽然不怎么样,但好在包吃包住,一个月还有一缗钱呢。
酒楼里那些人根本连正眼都没瞧过他,酒楼的掌柜也是尖酸刻薄,对伙计不怎么好,本来就没有多少工钱,还被掌柜的克扣一些。
黄岐也懒得去计较了,好在包吃包住,总好过露宿街头,只要能让自己生存下去就够了,他想着先做下去,等找到差不多的差事的时候,再换个差事吧。
就这样,黄岐开始在酒楼里做事,虽然是个伙房里打杂的伙计,他也专心做事。
而这个酒楼名为四方酒楼,乃是邵青镇里有名的酒楼,生意红火,独占鳌头,酒楼的掌柜乃是钱家之人,名为钱万多,这钱家也是邵青镇的一大家族。
钱家虽然比不过邵家,但钱家如同其名字一般,最不缺的就是钱了,钱家之人,为人大都阴险狡诈,钱万多亦是如此,本来邵青镇的酒楼可是不少。
但钱万多也是一位狠人,手段狠辣,不少同行都被他暗中用各种方法给解决掉了,他对外人圆滑狡诈,对手下的伙计尖酸刻薄,不少伙计都狠得牙痒痒,但却无可奈何。
如今,这四方酒楼成为邵青镇第一酒楼,又有几人敢得罪?且不说钱家,就是一个四方酒楼的实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碰瓷的。
若是说那邵家是邵青镇第一大家族,那这钱家,便是邵青镇第二大家族了,黄岐在里面打杂也是小心谨慎,该低头时,还要低头啊。
虽然自己只是一名凡夫俗子,但心中也曾有凌云之志,只可惜现实太过残酷,将黄岐压得喘不过气来,懒得去想那么多了,还是先活过当下再说吧。
想到这里,黄岐干起事来,更加有劲了。
一天过去,很快便到了晚饭时间,在这里虽然酬劳不高,但伙食是真的不错,虽然大都是那些客人吃剩下饭菜,但比起啃馒头,那可就好多了。
而且,米饭管饱呢,包吃包住,上哪找这样的好差事?至少对于目前的黄岐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入夜,黄岐躺在一处简陋的屋舍里,看着外面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这间不过一丈见方,如同柴房一般简陋的屋舍里,住六了个人,挤在一起,让黄岐觉得很不舒服,要是可以的话,他自然是想一个人住。
但如今他寄人篱下,能够有一个住的地方就不错了,他没有那个能力苛求太多。
这样还不如自己摆摊呢,虽然吃不饱穿不暖,但至少比自己现在自由一些,只可惜身上仅剩的碎银被偷走了,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没有一些身家,摆摊都做不下去了,比起现在的生活,他更怀念摆摊的时候,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不用看他人的脸色,那该多快活。
不过,那样下去也办法,摆摊这么久,一点钱都没挣到,本来以为来了一个大客户,没想到那冷玉就是一无赖,女无赖,堂堂镖局的镖头,救了她一命,居然还不给钱。
一想到那冷玉,黄岐就来气,越想越气,看来日后的谨慎一些,不能轻易相信他人,尤其是女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不能做,运气好白忙活一场,运气不好,那可是要丢掉小命的。
想罢,黄岐摇了摇头,还是早些睡吧,明天早晨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其他人都已经呼呼大睡了。
一夜过去,黄岐并未睡好,一来是因为其他人的呼噜声太大了,吵得他难以入睡,二来,体内的内伤隐隐作痛,折腾到半夜才昏昏睡去,第二天醒来,精神不是很好,眼圈都有些黑了。
但他还是打起精神来,若是起晚了的话,挨顿批评是小,扣他的薪水,那可就事大了,本来薪水就不多,再被扣的话直接就没有了。
想到这里,黄岐麻利的穿好衣服,赶往客厅。
就这样,黄岐在四方酒楼里做了半个月的事情,身上被王虎所打出的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些小伤疤,可以忽略不计。
只不过,他的内伤还没有好利索,每日夜晚时分,胸口的位置隐隐作痛,这也导致了他夜晚不能很好的睡觉,尤其是最近几日,已经眼中影响到他的休息了。
但如今的他,只能咬牙坚持下去,已经在这里做了了半个月的事情,现在放弃的话,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于是,黄岐咬咬牙,吵继续坚持了几天。
又是一日的清晨。
此时天色尚早,酒楼里也没有多少顾客,黄岐做完了分内之事,难得有放松的时间,这二十多天里,忙里忙外的,可把他给累坏了。
他就这样看着酒楼外面的风景,愣愣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是一位和他一起打杂的伙计叫住了他。
“嘿,看的那么出神,是外面有什么热闹吗?”
黄岐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没什么,有客人来了,我先去忙了。”
说完,黄岐向酒楼前走去。
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来到了这四方酒楼,黄岐也是笑着迎面走去。
“客官里面请。”
在四方酒楼做了二十多天的打杂伙计,对于这些事情,黄岐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老者也是点了点头,随即进入四方酒楼,选择了第二层一处靠窗的位置。
“不知客官需要什么?”黄岐笑着开口。
老者闻言,也是定睛看了看黄岐一眼,刚才没注意看,现在再看一眼,老者却是轻咦一声,似乎有些意外。
“咦?”
而一旁的黄岐就楞在了那里,对于老者的言行,有些不明所以,挠了挠脑袋,依旧是一副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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