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准备做些什么，这个冬天回家了，等开学再走吧。”
“那当然了，我已经做好了安心待在家里的准备。”
母亲点了点头，钰笙也开始收拾碗筷，热水在的温度在玻璃上有一层雾气。隔着雾看世界有些过于朦胧，好像看不清楚才是人间的常态。
也许是临近毕业的缘故，钰笙也开始经历所有人都逃不掉的毕业焦虑。
下午依旧坐在电脑桌前，用一天的时间好不容易把改写的内容写完，钰笙总觉得后面的一段时间会经常如此。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周，情绪的起伏也越来越少，好像已经麻木，出门的时间越来越少，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坐在电脑桌前，然后去熬那些故事。
直到接到消息，他最近的稿子质量实在太差，数据开始下滑，已经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写出来的东西了。
钰笙除了苦笑和道歉，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也许你该放松一下心情，白老师，你写的东西越来越压抑，你也总该让大家放松心情，也许你也一样，要不要请假几天，出去走走也不错。也快过年了，给自己放几天假也不错。”
钰笙回复说会考虑一下，决定休息也会提前申请。然后又坐在椅子上沉默。
“垚金，最近有空吗。”
“还有点东西要忙，不过也快了，准备好出发了？”
“是啊，最近的稿子质量实在太差，责编已经来消息了，我最近也实在写不出来东西，已经要花一整天的时间去写那些东西了。”
“你看，我就跟你说了别写情书的嘛，一百万字的情书总有乏力的一天，再加上你的恋爱经历去写，女主的戏份还没我多，谁看得出来是情书。”
“那你就赶快忙吧，快忙完了提前告诉我，我也好提前收拾东西。”
“行，准备去玩几天，我确定一下日程。”
“离得近，快的话就一天，慢的话就跑两天，住一晚上也行。预留两天时间吧，计划还是宽裕一点的好。”
“那就后天走吧，刚好去玩一两天也就要过年了。我手上的事情也不怎么多了，明天早上处理完，下午我也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晚上去谁那里？”
“来我这儿吧，离高速近，走的时候稍微快点，快过年了路上车也不少。”
“行，你先忙吧。明天见。”
钰笙提交了休息申请，可以一直休息到年后。余下的时间再看一遍自己的稿子，又开始觉得文风改变实在太大。
收拾了些基础的东西，带了洗漱用品后发现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第二天垚金过来时也到了晚饭点，带的东西都不算多，两个人两个包也就算是收拾完了所有的东西。
“哟，我就知道是你做饭，阿姨什么时候回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钥匙拧动的声音，垚金立马换上另一副嘴脸喊着阿姨好。钰笙默默的把碗筷摆好，然后招呼着吃饭。
餐桌上也聊了不少，只是大多数还是叮嘱钰笙和垚金明天路上小心，可以慢一点，两天也安全些。两人连连答应，十点多也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垚金就被钰笙拽起，大清早吃了牛排和鸡蛋后迷迷糊糊的出门。坐在车上，垚金看着凌晨五点的时间，忽然开始沉默。
“不是，这个点儿就走了？这么早，路上哪来的车啊。”
“走呗，睡醒了就走，多正常，走吧走吧，我开车，你坐着就行了。”
“行吧，聊聊天得了，这么冷也确实很难再睡着。”
“行。”
“去年不是已经去过了吗，今年怎么还要去。”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想出去一下，周围能一天回来的地方也没那么多。”
“要不，换个目的地？”
“哪儿。”
“大武口，走吧。”
钰笙点了点头，换了导航目的地后再次出发。垚金一直在说晚上住一晚上，可以烤个羊腿吃。因为距离更近些的缘故，所以到的也快。
“咱俩现在干啥去，你大清早给我拽起来，过来干啥。”
“吃个早饭呗，反正才七点多，拿点什么一走刚刚好。”
“你还准备换目的地吗，又去哪里。”
“走吧，夏天和老师去的那个地方，你不是还没去过，我们看看冬天啥样也不是不可以。”
清早最方便的永远都是包子豆浆，杯子放在车里的杯架上也方便。因为太偏的缘故，路上满是积雪，车轮不停的打滑，垚金已经挂在了车顶的把手上。
“不是，你好歹开稳当一点啊，你这个技术我怕飞出去。”
“积雪太多了，已经很不错了，忍忍吧。”
因为一路上都惊心动魄，垚金的精神也高度紧绷，那一点点困意也消失不见。看着垚金下车时腿都在抖，钰笙也没好到哪里去。
眼前的影视小镇实在破败，这个时间也没有任何拍摄，偌大的小镇里只剩下了钰笙和垚金两人。风从小镇刮过的时候带来诡异的声音，好在是大白天，不至于太恐怖。
“也算是，很会挑地方了吧，走，去走走，先去那里。”
“随便走走就是咯，反正这个地方也没人，记住车在哪里就行了。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两人走在荒芜的小镇里，像是小说里末世的情节，小镇的墙面和房子也实在破败，甚至有里面已经倒塌的房子。
“你说这种环境，写个末世丧尸求生文，然后搞个什么真人npc的游乐园，是不是也挺刺激。”
“那样的话，大概得换个激光靶之类的，这个场景，万一被吓急了就麻烦了。”
“说的也是，不过这边搞个什么真人CS玩玩，也是个绝佳的场景。”
“晚上玩的话，会很有游戏巷战的感觉，咱俩加起来半百的人了，聊这种话题是不是太幼稚了。”
“男人至死是少年嘛，聊什么不是聊，再说了，看这个地方，大概这种计划也很难落地。”
走了许久，终于找到个建设差不多的，只是因为大多数都是泡沫的缘故，没法走上去，只好就在下面走走。
“你说，咱们在这里逛完，还容易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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