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纷纷望向靠山大长老。
“竖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给我闭嘴!”大长老厉声呵斥。
他心里懊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坚决阻拦范宁回太一门。
“那我总能说话吧?”范天象脸庞冷下来。
当场取出了太一门弟子名册,将鹰峰所有弟子的名字全都圈出来了,并取出了门主印。
“鹰峰弟子虽然实力拔群,但若视太一门规如无物,要之何用?”
苏红袖火上浇油:“不错,太一门收录弟子,固然重视天资,但更重视的是忠诚度。”
“倘若各个都是白眼狼,留之何用?”
“我支持门主逐出他们!”
鹰峰的弟子们傻眼了。
怎么连素来温柔有理的苏长老,都跟着范宁一起胡闹。
他们就是迟个到而已,怎么就成了白眼狼?
这也太夸张了吧?
太一门第一美人的陈莲芳,张开缺了牙的嘴巴。
“平云峰附议,逐出他们,我平云峰的小崽子们就能得到更多资源……宁静了。”
莫关夫忽然被点醒了一般,捻着胡须道:“药峰附议,为了太一门的宁静,的确要逐出一些害群之马。”
几个同样醒悟的长老纷纷出言。
“附议,一切都是为了太一门的宁静!”
太一门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渴求声。
尽管大长老以严厉的眼神警告那些出言的长老,可平日里管用的威严,此刻却如滴水入岩浆。
他心里终于有了失去掌控的心慌感。
范天象得到广大支持,神色更加凛然:“既然众多长老都同意,那,本门主便……”
“慢着!”大长老不敢再继续对抗下去。
不论范天象是不是吓唬他,手中的门主印是货真价实的。
真若在鹰峰的弟子名册上盖了逐出令,便是木已成舟。
范天象冷声道:“你要教我做事?”
“门主误会了!”大长老硬着头皮道:“是我鹰峰弟子们无意冒犯门规,甘愿领罚。”
范天象着实吐出一口窝囊气。
多少年了,孙狄这老匹夫仗着太一门需要他,无数次的以下犯上。
这次可算是逮着机会压一压他了。
他不禁瞥向范宁,暗暗给他竖起大拇指。
这儿子没白捡。
“念在大长老知错的份上,这次便再给你鹰峰一个机会!”范天象收起门主印和名册。
“以后鹰峰弟子,谁若再无视门规,一律逐出,决不轻饶!”
大长老老脸发烫,自从担任大长老至今,何曾当众道歉过?
关键他还得捏着鼻子感谢,别扭无比道:“谢门主开恩!”
范天象心里舒坦,声音都不知不觉洪亮了一些:“执行门规!”
太一门全员监督下,由执事组成的执法队出场,手持带着荆棘的鞭子,对着跪在地上的鹰峰弟子开始了鞭笞。
这是特殊炼制的鞭子,莫说金丹境界,哪怕是反虚境界挨了一下也疼得满地打滚。
当下的场面何等凄凉就不必说了。
三十鞭挨下来,除了那金丹后期的弟子咬着牙不吭声外,其余的鹰峰弟子各个哀嚎不停,个别修为低的,直接被抽得晕死过去,错过了即将到来的朝贡。
苏红袖撇了一下红润的小嘴。
可惜没把鹰峰的弟子们赶走。
不过,这三十鞭减弱了他们整体实力,待会的朝贡,无形中给予了其它弟子更多机会。
大家都十分有默契的是,没有提及对大长老的惩戒。
便是范宁都佯装忽略了。
再如何说,他都是太一门的长老之首。
当着即将到来的外人面,让他跪地鞭法,丢的是大长老的脸,更是太一门自己的脸。
范宁在意的是,似乎鹰峰的弟子更在乎的是受到鞭法。
对后续停禄一年的惩戒,不太在意。
于普通弟子而言,太一门每月的俸禄,便是他们修炼最强大的支撑。
倘若失去俸禄,一年时间注定会有大半都花费在挣取晶石,然后以晶石兑换修炼资源的浪费中,严重耽误修行。
鹰峰弟子之所以不在意俸禄,很大概率是大长老有足够多的晶石给他们。
而其余长老,相对囊中羞涩,只能私下给予少数。
这样可不行啊!
范宁看出了其中的隐患。
但长此以往,鹰峰弟子就变成了大长老的私人弟子,他们会忠心于大长老,而不是太一门。
就如同将军自己掏军费养士兵。
日子一久,士兵变成了将军的私兵,一旦将军有谋反之心,一呼之下,私兵们必然跟着将军一同造反。
看来得找个机会向范天象灌输灌输现代企业管理的先进理念了。
比如九九六福报,宗门就是家什么的。
思忖间,火族的朝贡团队终于来了。
一群数量远比山林间那支大得多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登上宗主峰。
人数多达五十!
男女老少都有。
他们服饰一贯的简约,女人比男人只多一块兽皮,仿佛两块就是极限,多加一块都不肯。
值得注意的是,十个男壮丁抬着两个颜色迥异的火球空间的同时。
另外十个男壮丁,却抬着一面腾草编制而成的简易轿子。
上面坐着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与小麦肤色的普通火族人不同,他皮肤雪白,两只眼睛呈罕见的湛蓝色,五官立体俊美。
要不是顶着一头黑得发亮的短发,范宁差点以为遇上前世的契约绅士了。
而领队的也不再是拓跋飞。
他虽然也来了,却只能乖乖的跟在一个矮小精瘦的兽皮老者身后。
范天象与他很熟,道:“这次怎么是破军副首领亲自护送贡品?”
破军二话不说,尊敬的行了一个单膝跪地的大礼。
“小辈族人愚蠢,竟让小贼偷走了贡品,我这才不得不亲自护送!”
此话让范宁和依灵儿表情都有了变化。
不同的是,依灵儿是心虚。
范宁则是恶狠狠的瞪过去,老家伙,内涵谁呢?
“这次带来了双倍贡品,以显歉意与诚意。”破军笑容亲切,言行间给足了太一门尊重。
紧接着,却又话音一转:
“同时,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先给双倍好处,再提要求,很难让人拒绝。
范天象不动声色点头:“破军副首领请讲。”
破军扭头招了招手,那平静盘膝坐在轿子上,来历不明混血儿的少年轻盈的跳下来。
本是轻描淡写的动作。
可双脚落地时竟引发了灵气的微妙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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